何信鸿的伤心只存在了两秒钟,之后他把目光投向了徐臻易。
他还没问过,他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在长宁的时候是邻居。”徐臻易回答道,这说起来,他这算得上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这样啊。”何信鸿扭头看向祁渝晚,“丫头,你们两个比谁更有钱一点?”
祁渝晚看了眼徐臻易,悠悠说道:“不知道,目前看起来是我。”
具体他们谁有钱她就不知道了,徐臻易也没和她说过这个,她也不知道徐臻易到底有多少钱。不过……应该不会比她少。
祁渝晚想着自己之前在徐臻易车里看到的招财猫,那是现代雕刻大师梁老的遗世之作,目前还只在江梦拍卖行拍卖了一次。光是起拍价就要三千万的人民币,当时到场拍卖的都是国际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身家自然是不用说。但最后这只招财猫被一个神秘的买家以一亿七千万人民币买走,至此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别人想调查这只猫的去向,也无从下手。
但……
一亿七千万的藏品,在徐臻易这里,也就是和普通的招财猫没什么区别,就是他那辆小jeep的一个摆件。感觉用久了还能再换一个的那种。
祁渝晚觉得吧,这人应该是真的有钱,毕竟当初梁老送给她的那个兔子现在还在她们家保险库里,哪像徐臻易,这玩意一亿七千万,值钱吗?这难道不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装饰品吗?
“啧啧,能让你说出这话的,应该是真的挺有钱的吧?”祁渝晚对外一向是“壕”无人性,十分低调的由内而外散发着一股“老子特么就是有钱”的气势,没想到有一天她还会觉得自己没钱,何信鸿乐了,把目光投向了徐臻易。
“你真比她还有钱?”何信鸿觉得祁渝晚这么说,就应该是知道徐臻易比她有钱,故意埋汰徐臻易的。
可惜祁渝晚是真不知道。
这问题是个坑,很明显是祁渝晚在套路他,徐臻易觉得挺难搞得。她要是要钱那就好办了,只可惜……祁渝晚醉翁之意明显不在酒,这就很难办。
徐臻易很干脆的表示,“我的就是她的。”
“你不用说那个,我不要你做什么保证。”虽然这话确实听着挺舒服,但漂亮话谁都会说,他不管那个。
不过这孩子这么着急做保证,倒也是能看出来他对祁渝晚的重视。从知道何信鸿是祁渝晚的师父起,徐臻易就一直很紧张,正襟危坐的听着何信鸿讲话,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
他长这么大,也是头一次有这种感觉。
徐臻易一向从容不迫,头一次见他紧张,祁渝晚端着茶杯,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他这家长见的,属实有点憋屈了。
祁渝晚冷冷的看了何信鸿一眼,面色不悦。
何信鸿:“……”他做错了什么?
明明他才是师傅,但在祁渝晚面前他更像是个要听话的徒弟,收到祁渝晚警告的眼神以后他就没有继续追问了。
真是,明明是她自己先挑起这个话题的!
何信鸿不敢怒还不敢言,见他们两个都不说话,场子有些冷,就转过头来问祁渝晚,“徒弟,他练过没有?你俩打架谁能赢啊?”
其实何信鸿也就是没话找话,祁渝晚是他亲传的徒弟,她什么实力他最清楚了。这些年祁渝晚虽然是没回来,但她的实力只会上升,不会下跌,这一点他可以肯定。
回想起当初祁渝晚刚来这边的时候,就是那么小小一个,连个马步都扎不稳。但她是真的勤奋肯练,无论是在别人看得见还是看不见的地方,她都是踏踏实实的在训练。别人都说她是靠天赋,才有今天的成就的,何信鸿觉得不是,她是付出了比别人多出几倍的努力,才会得到别人得不到的一切。
人们总埋怨命运不公,但也许,他们并不是在埋怨命运,而是自己的碌碌无为。
提到和徐臻易打架这件事,祁渝晚脸色就很难看了,这老头,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祁渝晚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茶杯里的茶荡来荡去,就是没溢出来。她看了好一会,才勉强算是语气正常的说道:“我打不过他。”
何信鸿:“……啥?”
这不怪何信鸿不相信,祁渝晚从小到大,说起有钱和打架她就没输过,可今天居然说出了她打不过这种惊世骇俗的话。何信鸿满脸的不可思议。
“丫头,你别骗我。”何信鸿特别希望祁渝晚这是在骗他。
虽然他总觉得祁渝晚太狂妄,总说要找一个比她厉害比她有钱的治一治她,但现在真有这么一个人,他反倒是不希望有了。尤其是这个人还是祁渝晚男朋友,以后可能会成为她老公的人,何信鸿觉得应该趁现在就将他们扼杀在摇篮中。
“晚晚啊,要不你考虑换个男朋友吧!你俩这不合适。”何信鸿明晃晃的怂恿,完全不管徐臻易还在边上。
这老头又整什么幺蛾子?
“哪不合适了?”祁渝晚翘着腿问道。
这老头最好给她说清楚,不然没完!
坐在她旁边的徐臻易情绪有了明显的变化,下意识的把她的手握紧了。祁渝晚回握了一下他的手,表示安抚。
她不轻易做选择,但她的选择旁人无法更改。
“你看,你还这么小,这么小你处什么对象啊?你现在的年纪好好学习才是最重要的!”何信鸿义正言辞,说完还看了一眼徐臻易,目光落到他和祁渝晚紧握的手上的时候,就像是淬了毒一般,恨不得给徐臻易手砍断。
“老头,我大学都已经毕业了。”祁渝晚懒懒的靠在椅背上,漫不经意的说道,空着的那只手还在扒拉徐臻易,示意他别拽那么紧,她骨头都快被他捏碎了。
“啊这……”何信鸿一顿,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这丫头什么时候毕的业,他怎么不知道?
“那也不行!”见祁渝晚帮着徐臻易说话,何信鸿心里就更不爽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尤其是那些有钱的,你看他这么有钱,能是什么好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