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云霞早已被染的绯红,一抹残阳透过走廊尽头的窗子洒在了男人清隽的脸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
徐臻易在祁渝晚门口站了好一会才拿出钥匙开了门,回家做饭。
“嘭嘭”
徐臻易没过多久就再次出现在了祁渝晚的门前,祁渝晚正忙着,十分言简意赅的对外面敲门的人说道:“没锁,进。”
徐臻易转动了一下门把手,发现门确实没锁,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祁渝晚换了一身运动服和一双运动鞋,目前她在做的事就是和自己的鞋带作斗争。小姑娘看起来是打算出门锻炼,所以把鞋带系得比较牢,这样一会不容易散。
“有事吗?”祁渝晚头也不抬的问道。
“我刚切菜切到手了,你家有创可贴吗?”徐臻易举着自己受伤的手指说道。
说实话,他是真没想到切菜切到手这件事会发生在他身上,像他这种对各种刀都很熟悉的人,实在是没想到自己会栽在一把菜刀上。
听到徐臻易说自己切到手祁渝晚这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徐臻易举着的那只手。伤口还在冒血,顺着骨节分明的手指滑倒手心,然后慢慢凝固。
祁渝晚三下两下的系好了鞋带,起身看了徐臻易一眼,然后叫他坐。
徐臻易顺从的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下,回想着小姑娘刚刚的眼神,不由轻笑,小姑娘看起来真的好凶!
祁渝晚从自己卧室里拎了个小药箱过来,本来她家里是没有这么个玩意的,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都是自生自灭的,她从来不管。这东西还是艾比给她准备的,她没用过,今天要不是徐臻易估计她应该也想不起来自己家里还有这么一个东西。
药箱里东西倒是挺齐全的,估计是能够她做一场简陋的手术,艾比准备东西一向很全。
祁渝晚在药箱里翻了翻,先找了一瓶酒精,然后找了棉签和创可贴。然后看了一眼徐臻易,不知道想了什么,又把酒精放了回去,换了一瓶碘酒。
“伸手。”祁渝晚语气还是一贯的冷,似乎与往常没什么不一样,但徐臻易偏从中听出了几分不爽。
当机正襟危坐,十分乖巧的伸出了手。
祁渝晚拿了一个棉球,沾了点水,认真仔细的为徐臻易清理手上的血迹。她皱着眉头,看起来很不耐烦,但是她下手还是很轻,一点一点的把徐臻易手上的血迹擦干净。
然后再用棉签清洗伤口消毒,徐臻易刚才肯定是在切青椒,祁渝晚现在都还能闻到一股青椒的味道。
徐臻易低头看着明明不耐烦,但却还是认真为自己清理伤口的祁渝晚,其实被带有辣椒汁的菜刀切一下也算不上有多疼。就这点伤,要是再来晚点就都好了。
之所以会过来祁渝晚这边,只不过是为了寻个由头来见见小姑娘而已,也没想到她会这么上心。
记忆中,受伤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有一段时间他几乎浑身都是伤。针对这方面,还有人专门带他做过训练,只要是死不了,就不用接受治疗,这是那个人告诉他的……
徐臻易看着在贴创可贴的祁渝晚,脑海中闪过了一些细碎的画面,可是等到他仔细去想的时候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祁渝晚帮他处理好伤口,然后收拾东西,一回头就看见徐臻易脸色不太好。
“你怎么了?”祁渝晚的语速比平常快了一点。
徐臻易看了看她,抛开了脑中的杂念,“没事,就是想起一件挺令人头疼的事。”
祁渝晚看了他一眼,见他面色缓和了下来,就没有继续纠结下去。徐臻易这么说就应该是不方便告诉她,所以她就懒得去问了,没有必要。
“哎,你这一身是要干嘛去?”徐臻易迅速转移了话题。
“跑步去。”祁渝晚看了他一眼,一脚踩在茶几上,然后把自己刚才胡乱系好的鞋带给拆开,再重新系了一遍。
这一次徐臻易的目光落在了她的鞋上,刚才没有看仔细,小姑娘脚上的这双鞋似乎是某品牌的全球限量,要是没记错的话他好像也有一双。
徐臻易笑了笑,“带我一个,我去换身衣服。”
说着不给祁渝晚拒绝的机会,就直接回家换衣服去了,路过鞋架的时候还特意把那双限量版的球鞋给拿了出来。
这双鞋当初买回来以后他就没穿过,毕竟是全球限量,对于喜欢球鞋的人来说这种纪念款是基本不会穿出门的,都是和徐臻易一样,拿个专门的盒子给它供起来,没人会像祁渝晚那样,穿着它去跑步,徐臻易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不过……现在他想明白了,鞋子买回来就是要穿的,今天就穿着它去跑步!
决定好以后,徐臻易就回房间去换了一身运动服。
小姑娘那身是白色的,所以徐臻易选了一身看起来和她那身差不多的黑色运动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