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似乎是要气炸了。这可是他花了万金求来的字。他是个武人,虽然他不在意那个字,但这是万金求来的呀!
沐殷突然又想起自己的左肩还在流血,有些痛,问:“那什么王爷,你的那把匕首有毒没毒?”
“本来有毒的,前天夜里杀了个刺客,毒也没了。这个伤药给你,涂在伤口上就行。还有,不要叫我‘那什么王爷’,我是秦王,算了算了,你还是叫我名字吧。”大汉说着夺过那块儿匾捧在怀里。
沐殷“哦”了一声,把药瓶里的伤药粉末一股脑儿全倒在伤口上,说:“我们什么时候去吃饭?”
大汉把破了的匾放在宅子里,锁上大门,眉头皱得紧紧的,像是生了气,一声不吭地走在大街上。
沐殷跟在他身后。
这位什么王爷,真是奇怪。看神庭里凡人的书上说,凡人中,皇帝有关的人,就是那些皇亲国戚还有大臣都是坐在大轿子上的,周围都有很多仆人跟着,宅院也都很豪华的。可是这什么王爷,听那皇帝与他的交谈似乎那什么王爷是皇帝的亲弟弟,可是他们俩长得真得一点儿都不像,一个浓眉大眼的,另一个,好吧,长得有点儿像他的母亲。皇帝奇怪,好好的龙袍不穿,偏要穿书生穿的儒服,记得书上说王爷穿的是什么蛇的衣服,可这大汉却穿得是普通贵族穿的衣服,还有他们都没有乘什么轿子,他周围看起来也没什么仆人。
到底是神庭的书上写岔了,还是这两个人不按规矩?沐殷有些疑惑。
大汉进了一家看起来很高,很华贵的酒楼,门口的伙计让那大汉进了,却把沐殷拦在外面。沐殷一把甩开那小伙计的手,跟了进去,那小伙计吃痛叫了一声,连忙跑在沐殷后头,扯住沐殷。却被沐殷把手臂弄折了,那小伙计又叫了一声:“帮忙啊,有刺客!”
沐殷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继续跟在大汉后面。这招是他在看村里小孩儿打架时学的。
大汉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有些笑意。继续走。
那小伙计叫后,果然有几个十五六岁的伙计来帮忙,沐殷有些心烦,他把那些人都翻在地上以后,又跟了过去。
大汉终于走到了那个吃饭的酒桌上。沐殷更加心烦,这儿的人怎么这么怪,摔翻了一个再上来一个。
大汉坐在酒桌上回头道:“行了,别打了。”
那些人果真不再打,沐殷却把剩余的站着的人摔翻在地。大汉皱皱眉。
沐殷打完后,便也坐上了酒桌,问:“这是什么破酒楼?”
大汉哭笑不得,道:“这可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大酒楼。今天,我请你,不过你怎么可以把酒楼里的人都打趴下。”
“他们来打我,难道我还让他们打?对了,想起来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沐殷喘着气道。
大汉对他说话思维的跳跃有些跟不上,好一会儿,那些在地上的人都站起来去端来一桌菜时,大汉才反应过来,说:“我啊,我叫殷采叶。”
“你这是名还是字?”沐殷问。
“自然是字,你没上过学吗?别人的名是不能随便叫的。”大汉看似认真地教导他。
“我才四岁!六岁才能上学。”沐殷纠正他道。
“哦。有时候我觉得你一点儿也不像四岁,就像是六十几岁的老头子。这么小,就懂这么多。”大汉轻声说。
“我能信任你吗?”沐殷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问。
殷采叶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应该可以。”
这时,一桌菜飞快地端上来了。那些店里的伙计已轻轻关上门,把时间留给顾客享受佳肴。
沐殷仍然看着大汉的眼睛,问:“你有没有听说过‘殷采扬’这个名字?”
“你打听她做什么?京城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当朝公主,”大汉顿了顿,脸上有些悲伤,“可惜啊,她英年早逝。”
“哦。”沐殷点点头又问,“她是怎么死的?”
“她可是我们殷国的女将军,自然是战死沙场。”大汉情绪有些低落。
沐殷的脸色有些古怪起来,真是战死沙场?这是个阴谋吧!
“那你知不知道宋乌书?”沐殷又问。
“当然,宋松苏是商国的将领,他打仗像狐狸一样狡猾。本来,殷商签了停战条约,他又向简羽提亲,本是亲上加亲,但简羽不同意,于是就又打了起来,然后简羽就战死沙场,商国自然是得寸进尺,所以陛下就与商国又签订了四年的停战条约。幸好,这几年,商国的三位重要老将都去世了,所以殷国才能趁虚而入。”大汉说着。
“简羽是谁?宋松苏就是宋乌书?”沐殷奇怪地问。大汉的脸色也古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