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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爱一个人,会到一种什么境界?”闪烁的灯光照耀在她的脸上,掩盖了她已经通红的脸颊。
坐在她身边的男人只是继续喝了一口酒,“大概……,永远会……,一辈子都喜欢下去的。”
女人微微转过头,“你别在喝了。”随手打翻了桌上的酒瓶子,啪!
听到响声,两人仿佛清醒许多,“呵呵,你不也是再喝吗?”
“顾淮琛。”
“嗯?”
“顾淮琛,顾淮琛,顾淮琛。”叶婉倾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
“怎么了!你说啊。”
“你活的比我更惨。”女人嘲讽道。
“那可未必。”“你喜欢的人,出了名的狠。”
“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你们差不到哪里去!”她说着,昏昏沉沉的拿起了手机,下意识的点开了那个电话,她振作过来,调整了声音“喂,知珩。”
顾淮琛在旁边轻蔑的轻笑了下。
只听那头男人回复,“婉倾,你在酒吧?”
“是啊。”女人心里冒出欣喜的念头,你会不会关心我呢?
“快回家吧。”男人只说了一句,他显然在忙。
女人绷不住了,“许知珩,你能不能关心我一下啊!”
“我在……关心你,回去!”他的口吻像极了命令,没有丝毫的温暖。
“算了。”她还没挂断,那头抢先一步结束了。
“顾淮琛,你打电话给林似夏,你说你在酒吧,看她什么反应。”
“叶婉倾谁给你的自信,你让我打我就打?”
“是不是玩不起?”
“玩不起?当然不是,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似夏在睡觉,你说什么我也不能打扰她睡觉。”男人说一不二。
正在此时,林似夏并没有如他口中所说安眠入睡,好不巧,年纪轻轻养成了发呆的习惯,距离她上一次看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她也不知道自己虚度的时间她在想什么重大的事情,在这个世界上,她好像不欠任何人了。
她的一生都在作选择题,小时候,她在父母和祖父两者选择了祖父,从那时起,她就是个无父无母的孩子,以至于后来出事,他们也只是冷冷旁观,十七岁那年,祖父离世,祖父把遗产捐给了社会,留给她的是林氏,当年的她还只有十几岁,父母抢夺了林氏,还给她时,已然成了躯壳。
祖父留给了她很多后路,他说过,不让林似夏嫁给许知珩,他说,要独立,要坚持自己的梦想,祖父一生都很公正不阿。
可就是这样的人,被人害了。
她这种整天什么都不干,就知道吃喝玩乐,连门都不肯出的生活,跟活在囚牢有什么区别。
…………………
“姐姐,你回来了。”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没有敷衍,也不太喜悦。
“嗯。”就一个嗯,她有太多的心酸,她几年前也只是把蔡如春的包包不小心给弄脏了,随后面对的就是牢房,对于蔡如春这个人,太毒。但她不知道是当年的蔡如春并不是因为包,而是刚好那天是林似夏生日,他们正是确定关系的时候。
“似夏,他还好吗?”张雅柠问。
“本来很好,为了救你,她又回去了。”
“啊这,我居然是这么出来的。”她的心里瞬间不能平息了,“我要看去救她。”说着,拖着她一瘸一拐的脚往外走。
“你拿什么去救?”张雅雯大步向前去,“你拿什么去救?”带着反问的语气又问了一遍。
是啊,她拿什么去救?她现在的处境自身都难保了。
“姐姐,似夏姐姐她是个好人,她不欠你,也不欠我们了。”张雅雯说,拍拍她的肩膀,回去哄孩子了。
“阿妗,你要快点长大,遇见一个爱你的人,不要像我,也不要像她。”亲了她小小的手,把她的手放进被子里,小阿妗很乖,不哭不闹,只冲她笑。那刻,一个母亲所有的辛苦都值得了。
她们本就是小地方的人,和林似夏扯上点关系,等一切还清后,就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际了。
??青梅竹马是你。
??情窦初开是你。
不愿细水长流是你。
不愿柴米油盐是你。
不愿白首也是你。
一个人在夜晚会想明白很多事。
林似夏她想:我和许知珩不会好太久的。
只是一个想象,也是个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