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尹和红叶带着两个孩子玩了两三天,海哥收拾完行李,却没有和几人一起玩,每天就在附近看着两个孩子学骑马射箭。陆尹见两个孩子玩的高兴,便决定自己一个人去找老三,红叶和孩子们多在九云山玩几天,他找到辛弃疾大佬直接也带他来九云山,初十直接从九云山出发回中州。
初五这天下午,他告知红叶和海哥要出门,明日一早就回来,叮嘱两个孩子记得好好修炼,留了四人继续游玩,独自一人离开了九云山。
进了东阳城,陆尹先去水月楼找了刘掌柜,见刘掌柜生意做得还是那么优秀,每七天送来的货物只需要三天就能卖完,这是因为香皂刚刚进入青州,缺口大导致的。按照经验数月之后只需要每月送一次货就差不多够了。到那个时候刘掌柜就会出发去别的城池继续做生意,其他非都城的地方只需要一个很小的店面就够了,花的时间也会远远少于在东阳城,东阳城水月楼是青州生意的中心,也是最重要的情报点,花的时间最多。陆尹预计在刘掌柜把香皂生意做遍青州的时候,今日在玢州的鞭炮生意也应该步上正轨,可以脱身。到时候今日来玢州建立锦绣阁,暗中建立情报网,青州面积小,花的时间也远远不如中州和玢州多。
五年前陆尹花了三年时间完善中州的生意和情报网,上手之后在玢州花了一年多时间慢慢教导今日,去年又花了一年时间建设隐麓谷。今年带着刘掌柜来青州发展水月楼,后半年计划安排今日来处理锦绣阁和情报网的事。
在外人眼中,颍川城主的儿子靠着香皂生意做遍了三州之地,却只有少数人知道更为火爆的烟花爆竹也是他的产业,就包括刘掌柜也只是知道一点点,还以为烟花爆竹是别人的产业,只是陆尹最早期拿到了一小批货,后来人家见做的火爆,自己去做这个生意了。
当年陆尹及时把锦绣阁独立出去,隐瞒了绝大部分人这个秘密,就是为了方便将最重要的情报网隐藏起来,就算是有人查探也只会认为水月楼做的情报生意,想不到核心在锦绣阁。
陆尹来了水月楼找刘掌柜,和他说道:“刘掌柜辛苦了,现在五月初,东阳这边约莫七月就会进入正常阶段,你这两个月稳住东阳城水月楼的生意。然后往其他城池发展。今日在玢州还算顺利,我会安排他下半年来帮你。对其他城池店面的各种要求和中州那边一样,达到这个要求,多花点钱也没什么。规矩还是那样,所有收入你、今日今朝各半成归你们个人,我父亲两成用于颍川百姓。剩下的一成半用于扩张生意,三成交给今日做我安排给他的事情,这件事你心里清楚是什么,不要问更不要说出去,最后的两成和账目让来东阳送货的人带回隐麓谷。你也清楚这是老规矩,好好干,年底还有大红包。照现在的情况,还需要大约六七年,生意做遍五州,你就回颍川享福,年年巡视一番即可了。”
刘掌柜说:“东家,这些规矩小的都清楚,这几年跟着您干真是痛快,一定好好完成任务。您是要回去了吗?”
陆尹回答:“对,是要回去了,来此事情办的顺利,我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回去了。还有我回去后安排送货的人带来的烟花爆竹什么的,你安排送去给青州新皇江离。”
刘掌柜应下,陆尹也没再说什么,只说:“我还有点事情要办,初十我就走了,不用你来送,好好干。老规矩别忘,不惹事不怕事,吃了亏莫冲动。要是有江湖中人闹事,记下是谁传信给我,你们这些人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刘掌柜说:“小的明白。东家会护着我们这些人,我定会照顾好青州这边,并仔细挑选可靠的聪明孩子来接下各地生意。”
“好,我走了。我在路上不方便,你写信给今日,告诉他在玢州的事情处理好了,回隐麓谷见我一面,再来青州。”
见完刘掌柜,天色也暗了。陆尹便按照系统地图的指引到了老三即将出现的地方并隐身于暗处。
一直等到深夜子时,一个瘦弱的孩子扶着墙慢慢挪到了系统给出的位置,那里就只有一张破草席,其余什么都没有,小孩子颤颤巍巍的,一看便知已经饿得不行了。
但是陆尹不能救他,陆尹只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小孩子被饿死。“统子,这简直太残酷了,我只能看着他去死。”
系统也没什么办法,说:“这就是命运,这个孩子注定活不到明天,你救不了他,你现在出去给他吃的,带他去看大夫,都是没有意义的,任务目标的到来只是让他的躯壳继续活着罢了。不是因为任务目标的到来才让他死的,而是这个孩子注定今晚会死,位面管理局选中了他作为误入武侠位面的任务目标的宿体,命运总归是无法反抗的。”
陆尹反问:“如果命运无法反抗,那人生的意义在哪?来这世上走一遭总不会就是为了在特定的时间去死吧?”
“宿主,蓝星佛家相信因果轮回,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人生的意义也不应该由他人回答。某种意义上,这个孩子即使七岁就夭折了,我们也不能说他的人生没有意义。或许他七年的时光里,即使每一天都在为了活下去而努力,没有创造什么有益于全人类的价值,但是他或许在某一天救了一只猫一只狗,或许某一天帮了别人一个简简单单的小忙,就是这些可能看上去真的很微不足道的小事构成了他人生的价值。”
说话间,小男孩躺在破草席上,慢慢停止呼吸。陆尹上前,抱起小男孩,运起追风决往沐芳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