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变了,”萧伶冷笑一声,撇了一眼她说。
她依然笑着:“是啊,是人的会变,等你要了尽头想不变都难,社会改变了我,我影响了风气!风水轮流转!”
包房有人叫她的名字,她对那人招呼道:“来了!”
她离开时毫不在乎说:“哎,记得告诉陈舟极,别在我身上花费时间了,”
她怎么可以这样没心没肺,陈舟极为了她变成什么样的。
她想如果薛阿姨没有找她,给她钱,或者他们没有去古城,会不会发生不一样的事情。
如果她当时告诉陈舟极,许诺离开时因为你妈妈,砸钱让她离开。
事情会不会有所转机?
她低头沉思,许诺冷厉的声音再一次在她身后响起。
“哎,那边有个大老板看上你了,大价钱,问你感不感兴趣?”
萧伶绝望的看着她,她双手抱胸,抖着脚,嘴里嚼着槟榔。
萧伶用桌子上的酒泼醒她,许诺顶了一下嘴角,苦笑说:“谢谢啊!你早该怎么做了!”
萧伶欲言又止,许诺转身离开时,定了定,站在原地,清冷的开口:
“我只是认清现实而已!就算你们嫌我肮脏也好,我只要告诉你们,我是凭自己本事赚钱,不偷鸡摸狗,不怕大家议论,我走我的路,不管是好路还是坏路,我爬也要爬完,那条路!”
她顿时不知说什么,她想和许诺解释,不是怎样,我们没有看不起你。
许诺终于转过身,看着她说:“你们再不走,我又要开始逃亡了!我不想一个人到处流浪了,请你们放过我,我只想落叶归根!”
她的口气似乎在求他们,只要他们在就会是厄运。套住她的枷锁永远都是他们。
许诺摆弄风骚离开。
萧伶也从酒吧离开,来到医院,刚走近病房,于江奕挡住她的路。
于江奕居高临下,拧眉问她:“你喝酒了?”
她低头垂眸,干净利落的回答:“没有阿!”
她是喝了一杯酒,她怕于江奕闻到酒味,一直在外面吹风,想不到还是被他发现了,这家伙的鼻子可真灵阿!
“没有?”于江奕一听她的回答,眸子一黑,重复着,他似乎知道了什么,却又不想揭穿她。
如果不是于江奕说,她都忘了现在自己不能喝酒,她轻拍一下头,心里骂自己是个糊涂虫。
怎么可以喝酒,还加冰,唉!
于江奕轻微弯下腰,脸靠近她的脖子,闻了一下,说:“还有香水味,”
萧伶的心突然被揪了起来,他再一次问她:“说,你去哪了?”
萧伶不敢抬眸,半天吐出一字来:“吃、”
还问说完,就被他打断,冷厉道:“说谎!”
她虽然没有看他,但她听得出于江奕生气了。
只有说实话,她可不想在医院被他骂得狗血淋头。
“酒吧!”
于江奕冷笑一声,冷厉的声音从天而降:“萧伶,长耐了是吧,还一个人跑去酒吧!”
萧伶憋屈的盯着地面看,任由他数落自己。
“男人的头发,你还真是饥不择食啊,”
萧伶终于抬眸了,连忙摆手,可怜巴巴望着盛怒的于江奕解释:“我没做坏事!”
于江奕看她这副样子,不管是语气,还是脸,都温和下来:“你去找她了?”
原来还想骂她:“没做坏事、难不成你还想和别的男人上床吗?”
幸好于江奕忍住了,没有把这句话出来,要不然把萧伶气的半死。
萧伶保持沉默,他又说:“不说话——果不其然,”
萧伶用她哀怨的眼神望着于江奕,他一边拉着她走,一边冷着脸说:“现在就走!”
萧伶被扯地生疼,回头撇一眼病房里的陈舟极问:“那陈舟极怎么办?”
他拉着她大步向前走,冷冷的丢了一句话“让他一个人自生自灭好了!”
萧伶想要挣开他的束缚,乞求他:“不能这样,于江奕,你放手,听到没有,放手!”
萧伶突然感觉到肚子一阵翻来覆去的疼痛,像是被无数小蚂蚁撕咬一般,疼痛难忍。
她冒着冷汗,不自觉弯下腰,紧紧的捉住他的手心,轻轻的触碰一下,她的心惊了一下,像是被某种东西咬了一口。
萧伶虚弱无力,说:“于江奕,我肚子好痛啊!”
于江奕不信她,头也不回,只是放慢脚步,方便她行走,追上他的步伐,他冷冷的说:“别给我装死阿!起来!”
萧伶原本紧握他的手,也缓缓松开了,他查觉不对劲,回头撇了一眼萧伶,只见她疼痛难忍,脸上冒出冷汗,他高声喊着她:“萧伶!”
萧伶疼痛睁不开眼,嘴唇蠕动,从她嘴型于江奕判断出,她应该是喊他的名字。
他喊着医生,他一把,把萧伶抱进病房。
萧伶直冒冷汗,她隐隐约约在迷糊边际听到护士训斥于江奕:
“你这男朋友怎么当的,一股酒味!
于江奕喊着“护士!”担心的看着萧伶。
护士笑着说:“没事,就是别让她吃凉的东西,以后注意点。”
说完,护士离开了病房,萧伶躺在床上直冒冷汗。
他紧握她的手,她的手指冰凉,他替她哈气,轻声道歉:“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
萧伶疼痛得眼睛眯着一条线,看着他,一言不发,额头上冷汗直冒。
他总是这样让人头疼,生气时让人不敢说话,内疚时让人舍不得责备。
萧伶一觉醒来,是下午三点钟,她不要住院,于江奕随她。
两人来到陈舟极的病房,他醒了,毫不生气坐在床上。他现在的样子更本不像人。
以前那个充满生机蓬勃色阳光男孩哪去了。萧伶真到好像骂道一顿。
买的饭菜陈舟极一口也没吃。他坐在动也不动。
没有萧伶陪伴于江奕哪也不想去,一个人多无聊啊!幸好这次有萧伶的陪伴。
虽然于江奕老实爱教训她,也因为她生气,受伤,这些都没关系,只有她好就好了。
第二天,萧伶坐在副驾驶座上,难免有些担心问他:
“我们真的走吗?真的不管陈舟极吗?”
于江奕发动车子,说:“你打电话给许诺说我们走了!”
他确定说:“我们在许诺肯定不会来看陈舟极,我们走后,就难说了!”
萧伶想起许诺和自己说过的话,喃喃道:“我怕许诺不顾他的死活!”
“她不会,人总会念旧情!”
他们真的离开了乌市!到了晚上十一点半才回到南城,他把萧伶送回家后便直行离开。
他之前说了一句:别担心,陈舟极,他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