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柠使力辦开,终于她松口了,她的嘴角还有血渍,于江奕的手臂被她咬的血红,宋北柠看着于江奕的伤口骂道:
“你又发什么神经啊,神经病啊,除了他能容忍你,谁还能让你怎么放肆。一天到晚就会发疯。”
宋北柠看着她说,说是看着她,何不如说是恨,眼里全是看不惯,容忍,如果萧伶不是于江奕心尖宠,她要是敢这样咬于江奕,宋北柠定会打死她,但是宋北柠不能,只是吼她:“你到底想怎样啊?”,语气出奇的冷。
于江奕舍不得凶她,她一个外人不清楚他们之间的事,一上来就吼萧伶,难免有些难堪,萧伶觉得委屈,泪水在无声中流下来。
于江奕一把推开宋北柠,低声下气问她:“我们回家。”
于江奕拉着她的手,她保持安静,不敢看于江奕,只是宋北柠在一旁煽风点火,指指点点的,宋北柠是真心为于江奕感到不值得,所以还是忍不住说了两句。
“你看看你,用真心对人家,人家不但不领情,说不定人家心里压根没有你这个人,便在像一个白痴一样了,行吗?”
萧伶像似很害怕一样,往后退一步,像一个无助的孩子,眼眸被一层薄雾遮住视线,这种迷糊的镜头让她很害怕,就像在南城一样,父亲死去,她死里逃生,让她不能呼吸,不能思考。
于江奕终于忍不住,突然提高声音:“回家。”于江奕不顾她同不同意,拉着她的手,强迫她走。
沉默已久的萧伶终于像一座火山一样爆发,突然抬起头与他直视,眼里带泪问他:“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她的口气像平时聊天一样,没有对于言外之意:“于江奕,求你放过我。”
于江奕就像一个孩子一样,耐心劝她回家:
“回家,好不好?回我们的家好不好?回家?我们回家吧,我带你回家,跟我回家好不好?”
“哥。”宋北柠气急败坏的喊着于江奕。
突然萧伶的手机响了,她一看就是陈舟极打电话过来,她挂了,紧接着是一条信息,说:
把他送回家,这是命令,你必需服从,这是你萧伶这辈子欠他的。
陈舟极怎么回了解这里的事情,他不是在西藏吗?
萧伶低着头看短信时,于江奕伸出手抹掉她的泪水,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就算不眨眼也好,该掉的还是掉了,于江奕试着拉她,俯下身小声询问:“回家。”
萧伶稍微抬眸就看到他的眼眸,她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要抱住他,喊着他的名字,于江奕得到她的回应后,把她搂的更紧。
“我错了,我们回家,我错了,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于江奕说。
最终萧伶还是把于江奕送回他们居住的小区,宋北柠离开了,不再打扰他们。
回到家,家里乱糟糟的,就像是被土匪劫了一样。
“于江奕,是不是你干的?”萧伶问他。
他整个人看起来很疲惫,挠了挠头,说:“我立马收拾。”
萧伶见他这副样子有些心疼,领着他朝浴室走去说:“先去洗澡吧。”
于江奕泡澡,萧伶去给他找衣服时,于江奕拉着她的手道歉:“对不起……”
萧伶打断他,不准他解释:“别说了,我现在不想听。”
一会儿,于江奕穿着浴袍站在吹风机前,想要吹头发,萧伶接过手说:“我来。”
于江奕单手稍微用力托住她坐在梳妆台上,享受萧伶给他吹头发。
一切弄好之后,她弄了一碗面给于江奕吃,安抚于江奕睡去以后,他原本不想睡得,可奈何很多天没有睡觉了,不由他控制,他紧握她的手,渐渐的昏睡过去。
她抽手,却怎么也动不了,萧伶轻轻的摸了摸他的脸,在他额头亲吻一下。
几秒后,萧伶的手机响了,怕吵醒于江奕,她立马接了电话。
对话结束后,萧伶看着于江奕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是于江奕的父亲打来的电话。
以她最爱的亲人嘟嘟威胁她,让她离开于江奕,她很爱他,舍不得让他走,舍不得让他伤心,但是她无法与于江奕的父亲对抗。
萧伶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紧紧的抱住于江奕,轻轻的刮了刮他的鼻翼,说:“于江奕,谢谢你。”
“我们先暂时分开,如果一年后,你还喜欢我,那我们就当别论,到时候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对不起。”
她究竟还是离开了,打了电话给陈舟极,陈舟极告诉她。
“要滚,滚远点,别让于江奕在看到你,你这个人到底还没有点良知啊,你还要他这样啊,他为了你和家里闹翻,他为了你愿意去做牛做马,为了你,他一切都可以,他把你看的比他命还重要,萧伶,你到底有没有心啊,啊?滚,永远不要再回来,滚的越远越好,滚、滚。你TM就是一个混蛋,混蛋。”
“还有,萧伶你有什么可骄傲的,除了于江奕把你当成宝以外,你什么都不是。请你永远不要出现在于江奕前面。”
“对不起。”萧伶又和宋北柠说明了情况,萧伶蹲在床边等宋北柠回来。
十点钟,宋北柠终于来了。
萧伶要走时,宋北柠突然叫住她,问:“萧伶,你真的想好了吗?”
没有什么好想的,萧伶要走,宋北柠一脸不爽:“我哥真的很喜欢你。”
“你也很喜欢他。”萧伶回答。
宋北柠听到这话时,脸都绿了,她暗恋于江奕这么久想不到还是被发现了。
宋北柠很渣,就像路边的传单,人手一份,她可以喜欢很多人,有很多男朋友。
萧伶走了,带走了于江奕的画册。
萧伶回到家就看到母亲气鼓鼓的坐在椅子上,母亲把啤酒瓶子摔在地上,指着啤酒碎渣,铿锵有力说道:
“跪下,今天老娘就替你死去的父亲狠狠的教训你一顿,不知廉耻,萧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萧伶一声不响扑通一声跪下来,锋利的啤酒瓶子插入膝盖,从肉皮进入刺进骨头,鲜血直流,萧伶不喊一声疼。
“萧伶,你怎么这么贱啊,你这个贱货,赔钱货,没有男人你活不了是不是,我怎么这么倒霉啊,生出了你这个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