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上飘下来于江奕的冷嘲声。
“萧伶,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我越来越看不透你了,你说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和我亲吻,同居上床,”
“还是说,你就是那种可以随便跟别人上床的女生?嗯!回答我。”
于江奕说的上床是单纯的上床,两个人睡在床上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不好意思,终于被你看出来。”萧伶难受地望着卞都,眼里一片涨痛,感觉不到冷,整个人麻木了。
“萧伶,你有种在跟我说一遍”于江奕突然咆哮起来,用手捏着萧伶的下巴,逼萧伶抬起头来,表情发狠地怒吼。
“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管我?”她无情嘲笑。
“混蛋。”
“呵呵,萧伶你就是一个混蛋,怪不得没有人肯爱你。”
“我求你爱过我吗?”,萧伶死咬着唇简短的反驳,却没有想到是最大的伤害。
于江奕气的捏着萧伶下颔的手骤然收紧,他气得声音发抖地问:
“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
不甘心,于江奕真的不甘心,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说得对。
“我拒绝过你,是你硬来的。”她发狠说道。
于江奕,我没有想过和你说最后一句话会是这个,我想说:对不起,我没办法,我喜欢你,我爱你,可是我不能,因为我都该长大了。
于江奕冷笑一声,狠狠的掐着萧伶的脖子,隐忍着不让泪水掉下来,还尽力想要拉动嘴边的肌肉,试图展露笑容。
于江奕把苦笑表现得很好,好像真哭了一样,他咆哮喊着她的名字:“萧、伶。”
萧伶任由于江奕掐着,他的力气很大,如果在稍微用点力,她可能真的不能再见黎明了,他还是不忍心伤害她。
于江奕啊!于江奕,有时我真的很想你,想到我心痛。然而注定是不被祝福的,最让人感到难受的是结局。
明明是喜欢着她,却不能说出来,装作毫不在意,最终痛的只是自己而已。
如果你还舍不得,你就告诉她呀,我爱你。
可是我爱你有什么用呢?喜不喜欢,合不合适,能不能在一起真的是三件事。有多少人因为这个在爱情了受够了伤!
她永远忘不了,每次她生气于江奕都会以新花样安慰她。
有一次,萧伶生气了,很久没有和于江奕说话,于江奕心里很急,却拉不下面子,于是就想了一个办法,在客厅故意放恐怖片,每当鬼要出来的时候,于江奕总是故意吓她,她吓得钻进于江奕怀里,就这样一次次把她哄好了,但是这是不一样。
于江奕还是舍不得伤她一根头发,他终究还是松开了手,然后头埋在萧伶的肩膀上,萧伶吓得不敢乱动,生怕于江奕发狂。
他哭了,他第一次见于江奕哭,他也像一个孩子一样,无助。
他说:“萧伶,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我哪里做错了?我该不行嘛?别离开我?”
他的声音很哑,不知道是因为哭声,还是太冷了,总是带着一点点伤感和战战兢兢的声音。
于江奕突然就像发了疯一样,紧紧的抱住萧伶,轻吻她的嘴唇,很痛,不知道是被于江奕咬疼的还是本来伤口还没有好。
萧伶挣扎无效,几分钟,于江奕停止了,可是他还在咬着萧伶的嘴唇。
他说:“萧伶,你给我听清楚了,我爱你,老子爱你,今生今世老子都爱你!”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于江奕一直重复着这三个字,如同着魔一般。
萧伶想要推开于江奕,心里有许多话,却累得一个字也讲不出来了。
这么久了,萧伶怕母亲回来看到这一幕,还真是越怕什么,什么就来。
母亲看到萧伶和一个少年想报在门口时时,整张脸都绿了。
母亲二话不说地大步跨过来,将萧伶从于江奕的怀里拖出。
于江奕如同被醒醒一般,紧紧的护住萧伶:“您有什么事冲我来,别再伤害萧伶了。”
母亲不听,一路拖萧伶到院里的水缸,萧伶像一个玩偶,只知道母亲压着她的头,就往院子外的大水缸里狠狠的按下去。
大冬天,零下十几度的温度,水缸里的水都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母亲不管不顾地将她的头不停地往冰上撞,吼:“你怎么这么贱,没有男人活不下去了吗?”
“够了!她只能我欺负。”于江奕忍不住地冲上来,一把拽开母亲,紧紧地抱着萧伶,于江奕舍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他们可到好,说打就打。
萧伶冷的发抖,不想理会那些事情。
“萧伶,”于江奕紧紧的抱住萧伶喊着,冷,太冷了,麻木了。
巷子口不知何时停了辆车,于江奕的父亲从车上走了下来。
于江奕父亲是出了名的严父,不屑的看着地上三人说:“于江奕滚起来,给老子滚回家。”
父亲来了,于江奕隐约知道大事不好。
于江奕啪嗒一声跪倒在父亲面前,小路上的煤渣凹凸不平,穿鞋走路都搁脚,何况于江奕就那样跪下去。
他却连眉头也不皱下,跪在那儿,红着眼眶喊了声:“爸,我要萧伶,我只要萧伶。”
于江奕是个很傲骨的人,从来不下跪,他就是这么倔强的一个人,可是今天为萧伶下跪了。
十九岁的少年,你说他不懂爱,不会爱人,可是他却愿意为爱牺牲。
父亲无视:“滚回去。”
于江奕回头看了一眼萧伶,心中有一计谋:“我先把萧伶送去医院。“
于江奕把萧伶抱进车里,然后让司机去接他父亲,萧伶知道于江奕又要搞小动作,拉住于江奕的手,无力说:“于江奕,白费力气了。”不要在做这些无畏的挣扎。
这次于江奕没有听她的,而是司机下车后,于江奕立马进入驾驶位开车走了。
于江奕开的很快,怕他们追上来,怕有人拦截他们。
于江奕把车开出南城市。
萧伶脸色苍白,问他:“你为什么要怎么做,这么做毫无意义,只会害了更多人。”
“我不管,我只要你。”于江奕无比坚定的说,像是一种承诺。
“于江奕,你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一点、什么时候才能为了大家着想?”萧伶说道。
于江奕把车开到小诊所,停好车,就把萧伶从车上抱下来,送进去打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