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城,燕王真敢冒险啊。”轩辕珏冷嗤。
“我们要去临城吗?”云涓感觉那样太被动了。
“当然不,等他们攻打临城,百姓定会受苦。我们要将危及扼杀在摇篮里,而这危机就是栖霞山那些剑仙门,我们只要把那些人解决了,燕王就失去了支撑的脊骨,成了软脚虾。”轩辕珏含情脉脉地看向云涓,“我们这次的敌人可能会很强大,你怕吗?”
云涓摇头,“我有如此厉害的夫君,我怕什么啊?”
“那就夫唱妇随咯。”轩辕珏一脸心满意足,这个媳妇儿果然没娶错。
“涓儿,你们要去哪儿?”云夫人担忧地问。
云涓安抚地拍拍母亲的手背,“母亲放心,我不会有事儿的。你们出去后,记得不要乱走,安心在我给你们安排的宅子里等着。”
云涓相信轩辕珏会好好安排云家的人。
“可是你爷爷他人还没见着。”云夫人突然想起了云老爷子,“也不知道公公现在怎么样了?”
“夫人放心,云老将军此刻正领军赶往南部,平定盛氏一族。”御林军统领快速禀报着探子传来的消息。
“爷爷去了南方?”云涓愕然,又觉地在情理之中,“轩辕珏,这不会是你和我爷爷早就商量好的吧?”
轩辕珏颔首,“燕王起兵谋逆,燕惊玄又是主要谋划人,盛家人岂能坐视不管,必定全力支持,所以本太子便私下商定,爷爷暗地里调兵遣将,等时机成熟,他便潜出都城,领军攻打南部的盛氏,将其管辖之地掌控住,去掉燕王的一条胳膊。”
“高,实在是高!”云涓对轩辕珏竖起大拇指,“只是,爷爷不会有事儿吧?”
老爷子年事已高,云涓担心遇上强敌,吃亏。
“放心,本太子已经派了太子宫里最厉害的隐卫随行保护爷爷。”
云涓终于放心了。
安顿好云氏族人后,云涓就和轩辕珏赶往一个叫大凡山的地方,在那里,燕王正和栖霞山宗主会面。
燕王此番出行,极为低调,或许是不想让人知道他悄然离开了军营大帐,只带了十几个护卫。
“燕王也太托大了吧?”云涓趴在山顶上和轩辕珏交头接耳。
山下的官道旁的凉亭里,燕王和一个头戴白色斗笠的老者正在会面。
“那就是栖霞山宗主?”云涓眯了眯眼,让视线变地更加清楚,“怎么感觉有点儿病歪歪的,他不是快成仙的人吗?”
凉亭里,燕王坐地端端正正,而对面的人却躺在一架软椅里,偶尔露出来的手掌,像枯树枝般。
“栖霞山是炼气修仙不错,却不一定是仙人。”轩辕珏纠正自家媳妇儿的错误认知,“不过,你说的也对,他确实太虚弱了点儿。”
“他好像生了重病。”云涓凭着专业经验做了判断,“如果我没看错,他的病已入膏肓,若无速效之法,很快便会死。”
“怪不得他会派人入世。”轩辕珏面色凝重,“只是到底是什么病,竟然让栖霞山的那些剑仙们都束手无策。”
“咱们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云涓冲自己的夫君眨眨眼,率先纵身往下跳,同时抽出了腰间的软剑。
这柄软剑只是轩辕珏新送她的,当然也是从他那神奇的袖袋里掏出来的。
“夫君,你说我们要是在这里把燕王结果了,是不是就不用打临城那一仗了?”云涓开始YY。
“也可以,不过,你要小心,栖霞山宗主在此,必定有很多高手护卫。”轩辕珏用传音入密提醒自家媳妇儿,同时加快速度,在媳妇儿之前落地。
正在会面的众人,听到响动,刷地将目光转向云涓和轩辕珏。
“轩辕太子?”燕王一惊,几乎在椅子上坐不住。
软椅上的老人似乎在透过白纱打量云涓和轩辕珏。
云涓能感觉到两束极其锐利的目光在她身上搜寻,最后落在了轩辕珏的身上,一直盯着不放。
尼玛,看我老公干啥?云涓愤愤地撇嘴,张嘴开怼,“这位就是传说中仙风道骨的栖霞山宗主吧,可是怎么看着像行将就木的老家伙呢?”
铮,站在栖霞山宗主身后的剑仙们统一拔出了长剑。
“小姑娘,你这样说话,很危险。”苍老的声音从白纱中传出来。
云涓只觉一股强大的气旋袭来,震得她血脉都在经不住颤抖。
尼玛,果然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老姜再老,也还是有几分辣的。
“莫怕。”轩辕珏手搭在云涓的肩上。
云涓身体里翻涌的血行渐渐平复下来。
“你便是轩辕皇室下一任帝王人选?”苍老的嗓音再次响起。
莫名地云涓有种不安的预感,她传音入密轩辕珏,“一会儿小心点儿,我感觉那个狗屁宗主是奔着你来的。”
云涓认真观察了对面的剑仙们,他们没戴面纱,可以清楚地观察,要说这些剑仙们打算入世封侯拜相,享受尘世的荣华富贵,那么眼底必然会有贪念涌动,然而云涓并未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丝毫。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想入世的是那个栖霞山宗主,而他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又是大宗主,会在乎小小的王侯将相之位?
这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云涓不得不怀疑。
“就是他,宗主。”燕王先做了答,一脸讨好,“宗主,就是他,一直破坏本王的好事儿,更重要的是,他们俩蛇鼠一窝,设计陷害白素心姑娘,让她在辕市当众丢脸,后又在素心姑娘和我王儿燕惊玄订婚大礼上咄咄相逼……宗主一定要替您的徒儿报仇啊。”
“果然是要继承皇位的人,确实不俗,老夫很喜欢。”苍老的声音笑了起来。
云涓听地毛骨悚然,什么叫老夫喜欢?他一个老货,喜欢轩辕珏什么?长相,还是和她当众羞辱他徒弟?
这些当然都不可能,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看上了轩辕珏的某些特质。
云涓眼底闪过一抹狡黠,“宗主说喜欢,那感情好啊,说明您和我夫君有眼缘,只要您把您对面的老东西给劈了,我便把我夫君送于您玩两天,如何?”
明朝暗讽的挑拨离间,云涓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众人的神色。
那燕王哈哈笑,“云涓,你是不是傻,宗主要你夫君作甚?”
砰……
凉亭里突然白光骤闪,犹如被雷劈了般,飞沙走石,几乎不能视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