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轩辕珏凶巴巴地瞪着云涓。
云涓翻翻眼睑,“夫君到底能不能办到吗?”
“那是当然。”轩辕珏伸手进袖袋,变戏法般从里面拉出一件纱衣。
“你,袖袋到底有多大容量啊?”云涓好奇地拉过他的袖子,里里外外翻看,结果发现比她的大不了多少,“这纱衣怎么装进去的啊?”他的袖子还不会鼓起来。
“秘密,想知道吗?”他邪魅地笑,把刚刚没被亲的脸颊凑到她面前,指了指,“讨好夫君我。”
云涓晃晃脑袋,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纱衣,披身上,“我偏不。”
云涓顶着纱衣,小心翼翼地走向最近的牢头。
她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身上的纱衣真地可以隐形吗?
啊,一个刚刚趴在桌上睡觉的牢头突然抻着懒腰睁开眼。
云涓动作一顿,看不见我,千万要看不见我啊!
那牢头翻了翻眼皮,竟然真地像没看见云涓般,问对面的牢头,“怎么还不送宵夜来,我都快饿死了。”
“就是,燕王叛乱,天牢一下子都了几百号犯人,我们这些虾兵蟹将就得忙地脚不沾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回家?”背对着云涓而坐的牢头摇摇脑袋叹息,“我媳妇儿就要生孩子了,城里却并兵荒马乱的,好担心她会出事儿啊。”
对面的牢头也摇了摇头,“也不知道燕王能否取胜。”
“我看难。燕王只是诸侯国,和轩辕皇室斗,就跟胳膊跟大腿拧,能拧得过吗?”
两个老头又是一阵叹气。
云涓顿时有了信心,步伐迈地有大又响,还故意在那个媳妇儿就要生了的牢头眼前晃晃手,兴奋地发现对方就跟眼瞎了般。
云涓开心地回到轩辕珏躲避的石头后面,“这隐形衣真给力。”
“夫君厉害吧,是不是该打赏了?”轩辕珏拉开纱衣,将两人一同裹住。
“你干嘛和我穿一件啊?”云涓嫌挤地推推他。
这个时候可不是腻歪的好时机。
“这可是上古秘宝,世上仅此一件。你还想要多少?”
“这样啊,那好吧。”云涓勉强接受,任由他再次勾住她的腰身,两人一起走出去。
路上,两人用传音入密说着玩笑,可是很快云涓的好心情就全没了。
她看见了云府的人,其中有她曾今打压过的堂叔父云阴山一家,还有伺候她的下人,就来她穿越以来就一直在庙里祈福母亲。
云涓母亲在被抓来之前应该是遭受到了不好的对待,脸上全是淤青,衣衫凌乱。
啪,有人在挥鞭子。
云涓寻声看去,在刑架上,一汉子被打的血迹斑斑。
云涓见过这个汉子,是爷爷麾下的千夫长。
“说,云怒山那只老狗躲哪里去了?”牢头厉声问,见对方没反应,再次高高举起手里的鞭子,啪地落下。
云涓暗暗攥紧了拳头,“夫君,给个提议,救人。”
轩辕珏没半句多言,“毁了天牢。”
“你有办法?”她感兴趣地凑近他。
“当然。”轩辕珏打哑谜地眨眨眼,伸手进袖袋,取出一把匕首,“此匕首削铁如泥,可断牢门之锁。”
“你袖子里到底还有多少东西啊?”云涓再次翻看他的袖子,却什么都没找到。
“夫君我的袖袋就是聚宝盆,太子妃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他傲娇地说,指了指刑架的方向,“一会儿我去那边点火,你去开那边的牢门。”
云涓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里面关着的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云涓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
云府的人太多,老老小小,有些还受过刑,就算打开牢门,跑步多远就会被守卫抓回来,可要是守卫们都去追重刑犯了,情况又不同了。
“只是,出了这天牢,外面的御林军怎么办?”云涓任由担心。
“放心,我都安排好了。”他安抚地拍拍自家媳妇儿的肩膀。
云涓感觉自己这个穿越女好没用啊,什么事情都被身边这个强大的男人安排好了,害她都没什么表现机会。
不过,她又暗暗庆幸,能做个省心的美女子,为什么要将一颗心艹碎呢?
一个黑影在空中闪过,一个火星
“着火了!”一牢头大喊,“快拿水!”
这牢房到处都是稻草,极为易燃,而且因为只有一个出口,空气不流通,一旦火势蔓延,大难就要临头。
若干牢头乱起来,有跑出去拎水的,由用棉被拍打火焰的。
云涓快速掠到牢门前,咔咔咔咔,切西瓜般,砍开牢门的锁。
那些重刑犯原本在看热闹,牢门的锁突然断裂,掉落在地,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将信将疑地伸手去拉牢门。
开了。
一重刑犯看向隔壁牢房的人,眼神询问,“要逃吗?”
“当然跑啊!”那犯人拉开牢门就冲了出去。
这些人都是死刑犯,能逃得性命,岂能留下等死?
天牢顿时大乱,牢头们一面要灭火,还要抓捕那些重刑犯,忙地焦头烂额。
很快天牢门口响起打斗声。
云涓暗叫一声好,走到关云家人的牢房前,手起刀落。
当啷,锁链落地。
云阴山不敢置信的瞪大眼,因为他没看见人,锁链却断了。
云涓拉下纱衣的帽子,显露身形。
云阴山当时就拧了脸,“你个害人精,还敢出现!”
云涓翻个大白眼,“我不出现,你们咋出去?”
“老夫才不要出去,老夫要让王上知道,老夫对燕国忠心耿耿,绝不会又背叛之意。”
“你得了吧。”云涓不耐烦地揭穿,“你忠心的不过是荣华富贵罢了,谁坐在那把龙椅上,你都会俯首臣称。不过,现在到了你做选择的时候,因为燕王叛乱,轩辕皇已经对燕国用兵。你到底要选轩辕皇,还是谋逆的燕王。你要是选你发誓衷心一生一世的燕王,我就把你关回去……”
“等等!”云阴山死死抓住牢门,“你说燕王叛乱了?”
“嗯,不信啊,那你继续在里面呆着好了。”云涓做势又要关上牢门。
云阴山伸出右脚,堵住了门,“小侄孙女,你可不能骗叔祖父啊!”
“我才懒得骗你这种阴险的老货呢。”
“你?”云阴山吹胡子瞪眼,“谁教你这样和长辈说话的?”
“本殿的太子妃就是这样凶巴巴的脾气,你有意见?”轩辕珏不知何时出现在云涓身后,冷冷地睨向云阴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