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零伊看着自己手中的银镯子,虽然很是粗劣也不值几个钱,但是季零伊却觉得这是苏子孟送给自己的最好的礼物。
苏子孟拉过季零伊的手消息你的给季零伊带上,季零伊则是一直低着头然后感受着苏子孟少年的温柔。
“喜欢吗?”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没有平日的严厉与威严,就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忐忑的等着这身上人的回应。
季零伊低着头不敢抬头看苏子孟,只是点了点头,便听到苏子孟松了口气的声音,似乎真的在担心季零伊是不是喜欢,会不会嫌弃自己的挑的东西什么的,结果季零伊点头了,苏子孟嘴角微微的翘起,或许连自己都没有发现。
季零伊低着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银镯子,其实自己原先最喜欢的不是这个,但是从苏子孟送给自己的那一刻开始自己最喜欢的就是这个银镯子了,因为意义已经不一样了。
苏子孟攥着季零伊的手继续往前走,前面似乎在水边围了一群的人,似乎在看什么,苏子孟远远地就看到了便拉着季零伊过去了,原来竟然是放水灯?这里竟然也会有水灯,看起来就算是清河也是颇受几分中原的影响。
“真好看。”季零伊和苏子孟随着人流到了桥上,看着满河的星星点点,都是一个个满载着愿望的水灯,似乎随着河水飘到了不知名的远方,然后会悄悄的被实现,若是所有的愿望都会实现多好,那么就不会再起战争,不会再有人流离失所,不会再有孤儿寡母。
“君上,你说我会不会看到南北统一的盛世?”战争让苏子孟的父兄逝去,也让自己季家和苏子孟结下仇怨,也是战争让自己现在没有办法回到季家。还是因为战争让苏子孟的好友公仪越不得不死在苏子孟自己的手上。
公仪越死的时候,苏子孟悄悄地在在宫里设过祭坛,虽然没有告诉任何人他拜祭的人是谁,但是自己却知道那是卫国的公子,公仪越。
盛世?苏子孟暮然想起公仪越的话,自己一定会让公仪越的在天之灵看到这盛世长安,也会让季零伊看到的。
“会的,都会的。”苏子孟揽住季零伊的消瘦的肩膀,只要自己还活着自己就会努力让天下太平远离征战。季零伊微微的依偎在苏子孟的怀里,自己也会努力的成为可以和苏子孟并肩的女子,不在让苏子孟因为自己而受到什么威胁,那都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
“走了走了!”季零伊拉着苏子孟随着人群开始追逐水里的水灯,跑出去很远之后,苏子孟拉住了季零伊道:“不累吗?”
“不累!”季零伊看了看四周似乎追到这里的人已经不多了,便和苏子孟一起慢慢的往回走,季零伊恍惚之间觉得这一刻像是时间都已经凝固了起来,自己听着耳边深林传来的咕咕的鸟鸣声,看着林间挂在枝桠之间的月。
若是可以永远这样该多好,苏子孟不是齐国的一国之君,自己也不是季零伊,所以自己和他都不需要担负任何责任,志在清河这里做一对安稳的夫妇,任谁也不回来打扰自己两个人的日子。
可是苏子孟注定是属于天下人的苏子孟,自己只要可以呆在他身边就已经是自己的殊荣了,自己不会因为自己的私而去阻拦住苏子孟的步伐。
“回去吗?”季零伊走了一会儿之后,看了看天色已经很晚了,苏子孟也该累了。
“你想回去就回去,不想回去我们也可以在玩一会儿。”苏子孟宠溺的看着季零伊,或许自己之前真的从来没有真正的认识过季零伊,因为自己从来都不知道季零伊可以像今晚一样开心的像是一个孩子,脸上的笑意就是自己看了都会觉得很是开心。
“回去吧。”季零伊拉着苏子孟手,从一开始的惊奇到现在的习惯,似乎连个人一直都是这么相处,无忧无虑虽然回去之后又要回到现实,但是季零伊想自己已经确认了苏子孟的心,也确认了自己的心,那么自己什么也不会在动摇了。
苏子孟低头看着季零伊眼中的鉴定,那是对自己毫无暴露的信任。
“我的伊伊啊。”苏子孟低声唤着。
回到住处之后季娴和单邪早就已经回来了,季娴正在兴致勃勃的将自己卖回来的东西献宝一样一样一样的拿给单邪看,单邪也很是有耐心的坐在一边的椅子上面,是不是还会评论一下。
进来之后的季零伊和苏子孟面面相觑,似乎自己来的不怎么是时候,打扰了季娴和单邪。
见到季零伊和苏子孟回来了,季娴将季零伊拉进来:“你们做什么去了,怎么一转眼就没有了。”
季零伊低下头,自己今晚应该是自己出嫁以来最开心的一晚,季娴知道必然是被苏子孟给拉走了,也就不再逼问季零伊了,只是让季零伊坐下,季零伊因为走了很久有些气喘,季娴很是细心的把水拿过来。
季娴和单邪住的地方自己似乎没怎么看到佣人就算是有也只是洒扫的,难道平日里的一些事情都是季娴和单邪自己来的吗?
“姐姐,你这里是没有佣人吗?”季零伊将自己憋了很久的一个疑问问了出来,季娴先是一愣然后笑了。
“对啊,没有啊。”在季零伊有些意外的眼神中,季娴趴在季零伊的耳边道:“因为啊,有了佣人很多事就不会那么靠近了。”
有了佣人自己就不用给单邪做饭,就不会知道单邪喜欢吃什么,有了佣人自己就不会收拾屋子就不会知道单邪的东西放在那里,自己才是单邪的妻子,自己才应该是最了解单邪的人。
季娴笑的羞涩,但是落在季零伊的眼里分明就是幸福,自己和苏子孟永远也做不到这一步。
“你和苏子孟和我们不同的,你们不能向我们一般的任性。”这是哪至高无上的权利带给他们的荣光也是一道道的枷锁。
季零伊微微的点着头,虽然心里很是遗憾,但是自己也知道想姐姐和单邪这样是不可能的,但是苏子孟已经竭尽所能的为自己做一些事,自己也不能太过任性了。
从季零伊一回来,季娴就拉着季零伊在一旁说话,单邪也算是从那一顿的胭脂水粉里面解放出来,每一次季娴总是喜欢和自己说她买了什么,或者是看到了什么,自己也总会听,也会很认真的听。
因为那是因为季娴想要和自己分享她所喜欢的,他觉得好的,自己也愿意成为那个天底下唯一会和季娴分享的人,这是自己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这些你都懂?”
“不懂。”单邪摇摇头,对于这些脂粉自己是真的一窍不通。
苏子孟不禁有些佩服单邪,不懂也能听得那么起劲儿,还能和季娴搭两句话。
似乎看出苏子孟在想什么了,单邪摸着鼻子笑了笑:“时间长了就好了,她只是喜欢和我说话而已,不在乎我有没有听懂,在乎的是我有没有听。”
单邪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的,有些偏暗的肤色总是带了几分邻家兄长的感觉,对于季娴的所有的喜好似乎都能看的透。
“其实若是我真的每天都研究这些脂粉,想来最不高兴的就是季娴了。”季娴从来没有想过让自己懂,她只是单纯的喜欢着和笑着就好了。
苏子孟闻言之后越过单邪看着季零伊,相对于单邪对季娴的用心,自己似乎真的是亏待了季零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