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等了很久的季零伊可算是等到了苏子孟的消息,一听说苏子孟回来了,当下便跑到了前堂去。
苏子孟回来之后现是让其他人离开,便去找季零伊,苏子孟知道自己这些日子肯定是让季零伊挂心里,谁知道刚刚从前堂出来,就和季零伊撞了一个满怀,季零伊一见自己撞得是苏子孟立马抱住了苏子孟。
“担心了吧。”苏子孟的声音很轻也很若柔和,就恍若一片羽毛拂过了自己的心尖,让季零伊心里所有的不安统统的化为了安心,只想一直的依偎在这个人的怀里,永远都不要离开。
这个想法一出现,季零伊便被自己吓了一跳,难道自己已经这么的离不开苏子孟了吗。
“走吧,我们会你的屋子去,外面风大。”苏子孟似乎也越来越明白喜欢一个人应该去怎么样的呵护,便带着季零伊回了自己的屋子。
怜儿看到苏子孟自己回来了,当下便想起了白泉,难道是错过了?只是去匈奴的路就那么一条怎么会错过?
虽然心里隐隐的有些担心,到那时怜儿还是没有多想白泉武艺高强,对于戈壁这边也很是熟悉,应该只是错过了。
苏子孟带着季零伊进了屋子,季零伊的眼睛却一直紧紧地盯着苏子孟不愿意离开,似乎只要一眨眼,苏子孟就不见了。
“我已经回来了。”苏子孟看着季零伊担忧的眼神,虽然心里有些欢喜,但是更多的还是心疼,都是自己让季零伊这么担心。
季零伊靠在苏子孟的怀里,合上眼睛,她明白苏子孟是什么样的人,注定要做一些不平凡的事,自己不可以成为他的阻碍,但是自己总归是为他担心的。
“通商的事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我们过几日便启程回射阳好不好,这里风沙太大,在住下去你怕是要受不了了。”
季零伊点了点头,虽然苏子孟说得轻松但是想来这其中的波折也是不为外人所道的。
苏子孟心里想着这个一次的事,楚瑾瑜,匈奴,还有一个藏在暗处的人,不知道日后还要出现什么。
季零伊和苏子孟离开的时候,看到了已经做匈奴打扮的苏子潭,眼中顿时有些意外,她没想过苏子潭所说的离开竟然是要去匈奴。
白泉还是没有回来,怜儿虽然有些担心,但是苏子孟说已经派人去找了,季零伊本来想留下来等等白泉,但是射阳那边必然已经积攒了很多的事物等着苏子孟去处理,自己虽然心里挂着白泉但是也没办法。
几日后一行人回到了射阳,苏子孟去了书房忙自己的事去了,季零伊便在自己的院子里面等着白泉的消息。
“少夫人宽心,白泉自小在边城长大,所以不会有事的。”怜儿知道少夫人就算是不说也必然是挂着白泉的,虽然自己也担心但是宽心的话却是必须要说得。
话是这么说,但是白泉终究只是一个人,而且还是个姑娘。季零伊有些后悔,自己不该让白泉一个人去的。
回来之后,苏子骆说什么也不让柳韵清跟着再去军营了,而柳韵清竟然也同意了,就天天在齐候府陪着季零伊。
“姐姐,你这个也绣的太好看了吧。”柳韵清摸着季零伊绣出来的花样子,看上去栩栩如生,自己之前一直觉得绣花是一件很无聊的事的,但是却不知道绣出来竟然是这么有成就的感的一件事。
柳韵清想了想,往季零伊身边靠了靠,然后堆起一脸讨好的笑,道:“姐姐能不能教教我这些针线活啊。”
季零伊有些意外,在她心里柳韵清一直是那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儿,如今怎么也想着学起绣花来了,怎么不爱武装爱红装了?
“这个倒是不难,有耐心就行了,要能坐得住。”季零伊笑了笑,柳韵清怎么看也不是那种能坐得住的人,想来这突然想学这个应该是有原因的。便带了几分揶揄的笑问道:“你学这个是不是因为子骆啊。”
一听这话,柳韵清脸上一片炸红,然后尴尬的嘴硬道:“才不是,我只是……突然想学学,觉得好看罢了。”
“哦。”季零伊拖了一个大长音,弄得柳韵清脸上更红了,将自己手中的手绢仍会绣篮,嘴里直哎呀。
“姐姐你老笑话我!”虽然是柳韵清那样大大咧咧的女孩子,但是在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时候还是和其他人一样,小心翼翼藏着自己心事,小心翼翼的猜着这个人的心思。
“好啦好啦。”季零伊讲手中的东西放下,然后拉着柳韵清的手,看了看。
柳韵清红着一张脸,低着头呢喃道:“我就是想像其他的女子一样,送一个荷包给他。”
之前一直觉得矫情,没用可是真的轮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又特别没骨气的像要送,还怕他不喜欢,便过来跟季零伊求艺来了,或许像季零伊这样的人才更得男人的欢心。
季零伊知道柳韵清是真的喜欢了苏子骆,只是现在苏子孟还太忙,没时间回信阳,若是有,便着媒人上门,然后苏子孟亲自去柳家为苏子骆提亲,这一对便是自己看着也是欢喜的。季零伊想着,自己成亲的时候和苏子孟的关系还很僵硬颇多了一些坎坷,虽然那时候没有什么感觉但是现在想起来终归是遗憾,自己没有带着最欢喜的心情嫁给苏子孟。
“我问你,若是苏子骆前去提亲你可愿意答应他?”
柳韵清没想到季零伊竟然会直截了当的问出来,脸上立时变得更红了,虽然很想为了面子矜持一下,但是那个不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便只能轻轻地点点头,这时间还有那个女子是可以像自己这般幸运在看清了一个人是值得托付终身之后才放心的嫁给他,没有犹豫没有忐忑心里有的只是欢喜。
“那好,等君侯忙完这一阵,我们就去柳家提亲,将婚事定下来,免得啊君侯天天惦记着子骆的婚事。”季零伊心里放下心来,只要柳韵清愿意那便好,苏子骆虽然在有些事上聪明但是在男女之事上实在是毫无经验,什么事都得等着自己这些人去操持,不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想起来去提亲。
柳韵清现在也知道了为什么苏子孟要自己来射阳的原因,究其根本就是想让自己嫁给苏子骆,好既不用退婚也不用娶自己,不过柳韵清心里还是有几分感谢苏子孟的至少如果不是苏子孟自己根本不可能认识到苏子骆又哪里谈得上是喜欢呢?
“来吧,我教你。”季零伊拾起自己的绣品又给了柳韵清一块空白的帕子,让她跟着自己学,自己在一旁指导着。柳韵清不知道是不是拿鞭子哪的太多,总是捏不住自己的针,拿一根小小的针就像是柳韵清的全世界,但是那个世界又小了点,折磨的柳韵清眼睛都要瞎了。
一直到了傍晚,柳韵清还是没有摸到门路,但是眼睛却是算的不行,手指不知道被扎破多少次,但是竟然连一点点的不耐烦都没有,竟然比季零伊还要专注一些,不仅让季零伊有些羡慕,自己那时候竟然从来没有为一个男人做到这份上,现在自己和苏子孟相互磨合,相互的原谅才是有了现在这般光景,但是这种女儿家才有的心思自己确实再也没有了。
“好了,先回去吧,这刺绣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好的。”季零伊让怜儿把柳韵清送回自己的院子。
“夫人,您是不是很喜欢柳小姐。”怜儿回来之后就看着自家少夫人正盯着柳韵清那一团绣品。
“是啊。”季零伊见那个东西放下,道:“那是一种怎么样的喜欢才会让一个人发生这样大的改变。”
“您和君侯没有这样吗?”怜儿不懂,明明少夫人就很喜欢君侯,明明在君侯去匈奴的时候就担忧的茶饭不思。
季零伊摇了摇头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