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翊沉默许久,最后才说话,“阿瑾,靖王府本就是个火坑,除此之外还有皇后母子,那么这些事情,都是棘手的。
太后,并不支持皇后,何况还有宜阳母女和老三这些人,这中间的形势,更为复杂。我们若是要动,那这之间,就会有很多事情,牵一发动全身。”
这些事情,他并不愿意她参与,可是他很清楚,自从成婚开始,他们就是一体,那么,她势必会被卷进去,只是他希望这样的事情,她接触的越少越好。
“逸之,你没有把我当成妻,你只是希望我能够躲在你的羽翼下,可是自从你在宜阳府中那次之后,我已经被针对了,不为别的,只是因为,我可能是你的软肋。
你虽不是君,可是以前的你,是铜墙铁壁,水泼不进针插不进,可是成婚之后,我就成了你的软肋,那么,除非这条软肋自己能够抵御这些险境,否则,早晚有一天,我会死在你疏忽的时候。
毕竟,你知道的,连靖王府都不安全。我且问你,大婚的时候,那杯酒,到底怎么回事,你查清楚了吗?便是你和太后势成水火,可是这杯酒,到底是什么来历?只是因为你,还是因为你是太子党?”
这是霍瑾第一次正面面对眼前的情形,她不是感受不到,可是只是从慕翊对她的所作所为来说,她突然有了一种想要和他站在一起的想法。
既然是这样,何况慕翊曾经说过他不会放手,既然如此,那么,不如索性面对该有的,该来的局面。
“可是成国公府......”慕翊看向霍瑾的眼神温柔,可是他不得不想到,霍瑾的背后还有成国公府,难道也要把成国公府拉进来?
霍瑾的双眸微垂,她不是没有想过国公府,可是如今的国公府,早就是李太君和二房、三房做主了,父亲便是袭爵,可是父亲远在边关,能怎么办?
“国公府,已经不是以前的国公府了。”霍瑾蓦然一笑,“逸之,你放心,国公府,我会安排好。但关于你的事情,你怎么说?”
“你已经想好了?若是一旦站到前面,那面对的,是......”
“是荆棘还是满地的坑?在国公府的时候,我就是面对满地的荆棘的,祖母,不是我一个人的祖母,也不是父亲一人的母亲,对父亲,和对二叔三叔,祖母的态度要差的太多太多,可是,也这么过来不是么?”
“好,丫头,既然你这么想,那我不妨告诉你,我的确是太子党。”既然这丫头如此执着,那么就把那件事情告诉她吧。“那杯酒的事情,我查到了一些。”
“到底是谁?能让六月下手?”
“已经审过了,可是六月也不过是一个卒子。”
“不会的,既然敢让六月下手,那么这背后不会那么简单的。王爷不妨从别的方向在试试看,比如说六月到底是自愿的还是被抓住了把柄收到威胁,这种手段不少见。”
想要控制人不外乎几种手段,若不是从这个人本身下手,那么就是从其他的地方下手,六月是慕翊的长随,一般来说,能够做慕翊的长随,自然是慕翊足够信任。
可是六月下手的话,那就是说,只有两种可能,一六月本就是钉子,一直潜伏着而已,二就是六月被人捏着了什么短或者是把柄才会受人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