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先帝幼子,是先帝最小的儿子,因其生母受宠的缘故一度也非常受宠,甚至势头直追当时的太子,后来他的生母病逝,便逐渐失宠。
靖王曾经也定过婚事,都是高门嫡女,但不幸的是前后三次婚事,未婚妻都在出嫁之日莫名暴毙,后来有高僧给靖王批命,说是亲缘极薄,又是命犯孤星,从此京城靖王克妻的说法不胫而走。
“成国公府嫡长女?”
靖王慕翊一身喜袍,站在床边俯视着霍瑾,面上依旧是冷然一片,心中却已经有些翻腾了,到底,还是让他找到了她。
霍瑾坐着,眼眸却是冷了几分,“靖王殿下今日才知道娶的是成国公府的姑娘?”慕翊的眼神微凝,记得小时候她极为胆小又爱哭的,如今性子倒是烈起来了?
“那你可知本王乃克妻之命,你不怕死?”
霍瑾眼眸低垂,“你我婚约乃太后亲定,便是我死了,也只是我命中无福。”
说完,霍瑾唇角微扬,笑靥如花,她抬起头看他,明艳动人的小脸让一室的烛光都有些黯然。
“所以,怕与不怕,又有何干系?”
“你怕我?不愿嫁给我?”慕翊的声音沉了下去,他知道自己在京城名声不好,可是万想不到她居然也会怕他,不愿嫁给他!
“王爷的名头那么响亮,但凡未婚的姑娘,谁会不怕?多的是人想做王府的女主人,可是谁又都怕死,两相比较,自然都是惜命的。”
一如她家中的二房妹妹,既嫉妒她会成为王妃,却又等着看她活不过三日的笑话。
慕翊闻言,本就冷然的脸变得愈发冰冷,他甩了甩袖子,冷冷道:
“既然如此,今日你可要好好的护着自己的性命了,放心,本王也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就死了。”
霍瑾闻言点头,瞥见他阴沉的脸,心下猜测,他大概是不喜她说他克妻的事情?
慕翊拿起桌上的合卺酒递给她。
“既是成亲,合卺酒总归是要喝的。”
“好。”
霍瑾接过酒杯,见慕翊在床边坐下,握着酒杯的手朝她屈伸了过来。
她心头微跳,握着酒杯的手指慢慢收紧,这一刻,她才真正有了嫁人的忐忑感。
慕翊见她面带犹豫,以为她还想反悔,心下生怒,强势将她的手拉起来,缠在他结实的手臂上。
“入了我靖王府的门,你休想再反悔!”
霍瑾被他抓得手腕生疼,暗暗翻了个白眼,她刚才是只还没准备好,谁说要反悔了?他这是娶不到媳妇的后遗症吗?
“放心,我既已嫁给你,自然不会再反悔。”
听了这话,某人抓着她的手这才松了力道,他垂眸紧盯着她俏丽绯红的小脸,仿佛在验证她话里的真假。
霍瑾被他灼热的目光盯得有些尴尬,耳根子都红了,遂只能硬着头皮举起酒杯道:
“你……你还喝不喝交杯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