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瑾目送着秦珂离开,“秦国公,呵。”秦国公府,这天是要彻底的变了,尤其这次,阿珂可是豁出了一切,那只怕秦国公府不掉一层皮肉,别妄想脱身了。
最终秦珂还是一封信送往了边关,但是这封信,却是让霍瑾送出去的。秦珂身在秦国公府,很多事情都好办,但是送信这件事情却不适合她来过手。
于是用了霍瑾的名义将信加急送往了边关,而另一边匈奴的事情终于也是有了眉目,和亲皇帝是不愿意的,可为了不出兵,就只能愿意,于是眼下就有两个问题,一是派谁去,二是和谁和亲。
匈奴内部自己都没有定下储位,那么要派什么人去呢?不过霍瑾得到的消息,皇帝想从宗室之中选人,目前定下的是三个人。
一个是魏王家的庶长女,一个是庄老王爷的嫡出孙女,另一个则是嘉陵郡王家的闺女。三个宗室,远近亲疏倒是很分明。
魏王是皇帝的堂兄弟,庄老王爷则是皇帝的王叔,乃是和先帝一辈的人,至于嘉陵郡王虽然是郡王的爵位,可也是皇帝的远房堂兄。
就这三个人选还是皇帝精挑细选出来的,可最终是谁家,皇帝也不敢随意定下。不过消息传来的时候,霍瑾和慕翊的看法很相近,应该是嘉陵郡王家的闺女可能性更高一些。
果然,没多久皇帝下了旨意,册嘉陵郡王的三女为公主,联姻匈奴。至于嫁给谁,旨意没说,不过既然嫁到匈奴去,总不是好事。
对皇帝来说,总归不想嫁亲生的公主出去,愿意嫁个宗室女给匈奴已经是给他们脸面了,匈奴也明白,所以出使的人上到王子下到使节,谁都没说什么。
然而,就在匈奴准备回去的时候,谢家派人回京了。消息一出,京城一片愕然,谁都知道谢家去边关是很久以前的事情,还是自请去的边关,如今却是回来了。
回来的人,是谢家的谢老爷子和他的次子夫妇。谢家回京之后先是去了宫里谢恩,随后去了秦国公府,结果才在秦国公府待了一盏茶的时间,谢老爷子被气的吐了血。
第二日朝会的时候,谢家二老爷一封奏折直达御前,控诉秦国公谋害原配,谋夺原配嫁妆,苛待嫡女,还想卖女求荣,桩桩件件,耸人听闻。
皇帝还在纠结的时候,立朝之时设立的登闻鼓响了,敲响登闻鼓的人,赫然是秦国公嫡女,秦珂。
秦珂手持口供,带着人证出现在太极殿上,泣血痛陈其父宠妾灭妻,并为了让妾室扶正谋害原配,谋夺原配嫁妆。请皇帝明察,为其母伸冤。
皇帝看着跪着的秦珂和谢家人,沉默许久,终于有人出声,“陛下,臣以为,此事乃是秦国公家事,不宜出现在太极殿上。”
谢二老爷冷冷回了一句,“若不是秦国公谋夺原配嫁妆,我也不想将事情闹上太极殿,可是秦国公乃是有爵之家,秦家老夫人更是出身显赫,此事若不是我们有了充分的人证物证,谁敢轻易状告?”
秦国公老夫人乃是宗室女,若不是如此显赫出身,也不会看不起谢家家世,对于谢氏始终不满意,但是没想到为了一个戚氏,秦国公府闹出了平妻的笑话,可是为了遮掩,秦家老夫人还不是亲自将事情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