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72410400000005

第5章

隔天上班时,我碰到萨拉,问他当天和他的女孩进展如何。

“别再提那个婊子,”他说,“那天她突然变得歇斯底里,我只好离开。”他迟疑了一下问道:“你呢?”

“还好,”我回答。“我们走了大约一英里,然后就跑回了停车的地方。”

他好奇地看了我一眼,似乎还想问点什么,但还是转身走进了相片冲洗室。

接着我花了一整天的时间进行编写。正要离开时,泰瑞把我叫了过去,指派我明天一大早赴机场去采访迈阿密市长。他预计在七点三十分抵达。但采访当天,我没有搭出租车,决定借萨拉的车前往。

到了机场,我又看到了上次那些脸部棱角分明的帮派分子坐在窗边,等着从迈阿密来的班机。

我花了四十美分,买了份报纸,读到纽约正受到暴风雪袭击:“梅里特大道关闭……地铁停驶四个小时……街上到处可以看到铲雪车……有位铲雪车司机,从斯塔藤岛来的……纽约市长瓦格纳高度警戒……所有市民上班受阻……”

我抬头看着加勒比海的早晨,四周一片翠绿,充满了阳光,悠闲又自在,我放下了手中的报纸。

从迈阿密来的班机到港了,但不见市长的踪影。经过询问我才发现他因为“健康原因”临时取消了访问。

我赶紧打电话回报社通报。莫贝里接的电话。“没有市长,”我说。

“什么!”

“因为健康原因取消访问。没有故事好写,怎么办?”我问。

“别回办公室,”他说,“这里又有暴动,我们这里的两个人,昨晚被打断了手臂,”他笑着说。“他们会把我们全部杀光。等午餐过后再过来,到时候应该平静下来了。”

我回到咖啡厅,点了份早餐——培根、蛋、菠萝和四杯咖啡,有一种吃饱喝足、放松惬意的感觉,根本不在乎迈阿密市长是否还活着。我漫步走到了停车场,决定去拜访也门。他给了我一份如何去他海边小屋的地图,但我没料到沿途竟然都是难行的砂石路,就如同在菲律宾丛林里面开车一样,路面颠簸到我全程都只能用低档。我的左边是一片海洋,右边是沼泽地,经过了排列好几英里的棕榈树,穿过寂静无声的原始树林,闪躲过路上的鸡和牛,碾过不少陆蟹,低速趟过地上的烂泥,在坑坑疤疤的路面上颠簸,这是我从离开纽约之后,第一次感觉到我真的来到了加勒比海。

早晨的阳光将棕榈树染成了一片金黄翠绿色,反射到沙丘上形成了一道道强烈的白色亮光,刺得我睁不开眼,我只能眯着眼睛沿着路面上的车痕找路。相对于刺眼的阳光,右手边的沼泽地则是灰蒙蒙的,沿路上破烂的小屋前,不少黑人妇女在篱笆前洗晒衣物。突然我前面出现了一辆红色啤酒货车,将啤酒送到路旁一间小小的,用茅草屋顶搭建起来的房子,叫做“露波酒吧。”

经过了四十五分钟地狱般的车程,终于在海边看到了一群像药丸盒子的小型建筑物。根据也门所说,这应该就是他的房子。我把车子转进来,在离棕榈树大约二十码的地方,停在小屋旁。

我坐在车里等了也门一会儿。他的摩托车还停在屋前的露台上,所以他应该还没出门。但等了几分钟,仍然毫无动静,我走到车外看了看四周。门是开着,但屋内没人。其实这根本不像一间房子,倒是像一小间密室。一张覆盖着蚊帐的床靠着墙边,整个房间大概只有十二码乘十二码的空间,仅有一扇窗,铺着水泥地板,屋内潮湿黑暗,真不敢想象如果门关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我只匆忙地朝屋内看了一眼,因为我的造访太突兀了,我不想被人误认是个偷窥狂。我穿过露台走到了陡峭崖壁,崖壁下方紧连着海滩。从左向右望去,尽是一望无际的白色沙滩和棕榈树,接着便是一片蔚蓝的海洋。大约五十码的地方,有一个突出海面的珊瑚礁岩石。

在珊瑚礁附近,我看到了一对紧扣在一起的身影,认出是也门和那个跟我一起搭飞机来的美女。她的双腿扣住也门的臀部,双手环绕着他的脖子,头往后仰,长发垂在身后散落在海面上。

刚开始我以为自己在幻想,因为一切太像一幅画了,我的脑袋拒绝接受。我只是站在那边,呆望着他们。他握着她的腰,慢慢地旋转摆动,接着我听到了微弱的声音,她伸直了双手,像翅膀般在背后挥舞着,不时发出轻柔快乐的叫声。

我决定暂时离开,因此又开回了露波酒吧,花了十五美分要了罐啤酒,呆坐在板凳上,感觉像是上了年纪的老人。我看到的画面,带来了很多回忆——并非那些我曾经做过的事,而是那些我应该做却没有做的事,我曾在沮丧中虚度了多少时光,生命中错失了多少稍纵即逝,而且再也无法捕获的机会。我羡慕也门,同时也为自己感到悲哀。他的那一瞬间,让我的快乐变得索然无味。

我独自一人坐在板凳上,露波先生坐在柜台后像个黑巫师一样望着我,他心里一定想着这个穿着薄外套的白人男子,不晓得到这附近干嘛。我坐了大概二十分钟,忍受他的注视,然后我又开车前往也门家,希望他们已经办完事了。

我小心地接近也门的小屋,但在我把车子转进来之前,也门就对着我大喊:“回去,别拿工作上的事情烦我!”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在露台前停了下来。

“你这么早来,一定是工作上遇到了麻烦,坎普。”他脸上挂着微笑,“怎么了?报社关门了?”

我摇摇头,下了车。“我早上本来有采访。”

“太好了,”他说,“你正好赶得上早餐。”他朝着里面点了下头,“切诺特在里面擦干身子,我们才刚游泳回来。”

我走到了海边,环顾四周,突然有一种想要脱光衣服跳入海中的冲动。太阳很热,我嫉妒地看着也门,他身上除了一条黑色游泳裤,什么都没穿。而我则穿外套打领带,活像要来收账的,汗不断从脸上冒出,衬衫湿透了黏在背上。

切诺特走了出来,她的微笑透露出她认得我是飞机上的那个人。我紧张地笑了笑,说声哈啰。

“我记得你,”她说。当我正试图找话解释时,也门笑了出声来。

切诺特穿着白色的比基尼,头发及腰,正经秘书的影子早已经不见踪迹。她看起来狂野又性感,全身上下只穿了两片白色的布料和脸上挂着的微笑。她很娇小,但完美的身材比例让她看起来很高,她不像一般看似瘦小未发育成熟的女孩,她的臀部、大腿、乳房全都十分浑圆性感。

“该死的,我饿了,”也门说,“早餐还没好吗?”

“快好了,”切诺特说,“你想先来个西柚吗?”

“答对了。”也门回答,“坐下,坎普,你看起来快病了,你应该来个西柚。”

我摇头。

“别客气,”他说,“我知道你想来一个。”

“好吧,给我一个吧。”

切诺特再次出现时,手上托着两个盘子,一盘给也门,把另一盘放在我的面前,是美式蛋卷,上面放了几条培根。

我摇头拒绝,告诉她我已经吃过了。

她笑了笑,“别担心,我们还有很多。”

“我不是开玩笑,”我说,“我真的在机场吃过了。”

“再吃一次,”也门说,“然后我们去抓些龙虾──反正你有一整个早上的时间。”

“你不去办公室吗?”我说,“今天你不是要交移民的故事吗?”

他微笑地摇摇头,“他们指派我写另一个有关沉没宝藏的故事。今天下午我要和几个潜水员一起下海,他们宣称在港口边找到了西班牙沉船的残骸。”

“那移民故事不用写了吗?”

“还要写,但等我完成了手边的这个故事之后再开始。”

我耸了下肩,开始吃我的早餐。切诺特拿了个盘子走出来,坐在也门椅子旁的地上。

“来,坐这里。”我站起身。

她笑了下,摇摇头。“没关系,我坐这就好。”

“坐下,”也门说,“你今天表现很奇怪,坎普,看来你不习惯起得太早。”

我嘟囔了一句这是礼貌,然后开始低头吃我的早餐。

从盘子的边缘,我瞄到切诺特的双腿,纤细却十分结实,被阳光晒成了古铜色。她几近全裸但毫不自觉,我开始有点不由自主。

吃过早餐,又喝了杯朗姆酒,也门建议我们拿着鱼枪到礁岩附近,抓些龙虾回来。我马上同意了,任何事都比坐在那里,忍受着欲火煎熬要好得多。

他准备好潜水用具,带了把大型鱼枪,我带了他买给切诺特的潜水蛙镜和呼吸管,游到了礁岩附近,我浮在海面上看着也门潜入海底寻找龙虾。过了一会儿,也门浮上来,把鱼枪给我,我试了一下但无法上手,因此决定放弃,让也门负责潜水寻找猎物。反正我也比较喜欢待在海面上,随着轻柔的波浪漂浮,回头望着白色沙滩,背后衬着一棵棵棕榈树,偶尔低头看着也门,从我脚下的另外一个世界像条鱼般自在地游过。

我们在礁岩附近大约一百码的范围活动,但也门说,我们该试试另外一边,“不过那里要小心,”他边说边游向较浅的露天礁岩,“可能有鲨鱼,我在下面时帮我看着。”

接着他突然加速潜入水中,几秒钟之后又浮了上来,鱼枪上挂了一只绿色的龙虾。

不久,又捕到了另一只,我们决定打道回府。切诺特已经在露台上等着我们。

“丰盛的午餐。”也门扬扬手中的龙虾,然后丢进门边的水桶。

“然后我们要做什么?”我问。

“把龙虾的脚拔来扔掉,丢进水里面煮就行了。”

“该死,”我说,“真希望我能留下来。”

“你什么时候必须回办公室?”他问道。

“快了,”我回答,“他们还在等我的迈阿密市长采访。”

“管他什么市长,”也门说,“留下来,我们好好地喝个几杯,然后杀几只鸡来吃。”

“鸡?”

“对,我的邻居养鸡,它们在路上跑来跑去的。上个星期我们没东西吃时,我杀了一只鸡。”他笑着说,“很好的运动——拿着鱼枪追着鸡四处乱跑。”

“天啊,”我说,“那些人如果知道是你杀了他们的鸡,他们会拿着鱼枪追着你四处乱跑。”

我回到办公室后,在冲洗室找到了萨拉,告诉他车子已经开回来了。

“太好了,”他说,“我们必须去所大学。莱特曼想要你见见几个有势力的人。”

我们稍微聊了下天,他问我什么时候要搬出旅馆。

“我必须赶快搬,”我说,“莱特曼告诉我,我可以住到找到房子为止。但他后面又加了句一个星期的时间应该够了。”

他了解地点了点头。“对,他会想办法让你尽快搬,否则他就会立即停付旅馆账单。”他看着我,“如果你想的话,可以先待在我那儿,至少待到你找到喜欢的地方为止。”

我想了一下。他住在位于老城的一个大房间中,挑高的天花板,有扇安装了百叶窗的窗户,但里面除了一个煮东西的电炉子之外什么都没有。

“我想应该可以吧,”我说,“你的房租多少?”

“六十块钱。”

“听起来还不错,”我说,“你确定我不会打扰你吗?”

“见鬼了,”他回答说,“反正我都不在——那里感觉太压抑了。”

我笑了下,“那就好,我们什么时候搬呢?”

他无所谓地耸了下肩,“随时都可以,但管他的,在旅馆能住多久就住多久,等到莱特曼催你时,你就说明天就搬。”

萨拉拿了照相机带我从后门离开,避免和前门的暴徒起冲突。天气热到每等一个红灯时,我就开始汗流浃背,车子开起来后,我的汗又被风吹干了。萨拉开上了里昂路,穿梭在车潮中,往城镇的外围开去。

到了圣鲁斯时,我们停下了车,让放学的小朋友过马路。当他们经过时,一群人笑着指着车子,用西班牙语叫道:“La cucaracha! Cucaracha Cucaracha!”

萨拉看起来一脸尴尬。

“怎么了?”我问。

“那些小混蛋竟然叫这部车是蟑螂,”他恨恨地说,“真该开车碾过几个小混蛋。”

我笑了下,然后等车开了又靠回椅背上。我来到的这个世界,有着一种奇怪又奇特的气氛,有些事情很好玩,但同时却矛盾地充满了沮丧。我来到这里,住在豪华旅馆,却坐在看起来像蟑螂,听起来像喷气式飞机的玩具车里,绕过半个城市;偷偷地从后门的小巷中溜走,却肆无忌惮地在沙滩上胡搞;在鲨鱼出现的海中猎捕龙虾,自己却被大批说着外国语言的暴民盯上。这些事情,发生在西班牙殖民的波多黎各,但这里的人却使用美金,开着美国造的汽车,坐在赌场中玩着轮盘,假装自己来到了卡萨布兰卡。这个城市的某部分,看起来很像美国佛罗里达的观光胜地坦帕市,另一部分又很像是老旧的难民营。每个我看到的人,都好像是刚刚从某个重要的电影试镜会走出来似的。另外,我的薪水高得可笑,而我整天做的就是闲晃,然后去“熟悉状况”。

我想写信告诉所有的朋友,邀请他们过来。我想到了菲尔·罗林斯,在纽约忙得焦头烂额,整天报道地铁延误了多久,布鲁克林区又有帮派械斗。杜克·彼得森,坐在白马俱乐部里面,想着下一步该怎么走。伦敦的卡尔·布朗,每天都在抱怨天气,采访工作排满了时间表。比尔·慕尼斯,在罗马喝得烂醉。我想发电报给他们——快来“停顿”朗姆酒桶中还有很多位置“停顿”没事做“停顿”薪水高“停顿”整天喝酒“停顿”整晚胡搞“停顿”快点逾时不候。

正当这些想法在我脑海中翻腾,一棵棵棕榈树在我面前闪过,感觉阳光抚摸着我的脸时,萨拉突然紧急煞车,我的头差点撞上挡风玻璃。一辆粉红色的出租车,刹那间从十字路口冲了出来,只差了几英尺就要撞上我们。

萨拉吓得瞪大了眼睛,脖子旁的青筋突起。“圣母玛利亚!”他叫道,“你看到那个下三烂了吗?竟然闯红灯!”

他紧紧地抓住方向盘再度上路。“老天,”他惊魂未定地说,“这些人太过分了!我一定要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否则我很快就会被杀了。”

他还在发抖。我问他需不需要换手,但他没注意我在说什么,“天啊,我说真的,我一定要赶紧离开,我的好运就快要用完了。”

他之前多次说过类似的话,因此我认为他真的相信命运这一套。他永远都在讲有关运气的事,而且他相信运气是有一定的前因后果。萨拉强烈地感觉到,生命中有两股无法掌控的强大力量,分别反对和赞同他的所作所为,而且世界上任何时刻都有某种力量的存在。像是他常常担心共产主义的兴起,会让人类变得疯狂。对于发生在犹太人身上的惨剧,他相当沮丧,因为这代表了人类习惯寻找代罪羔羊的本性,而他迟早会变成那只羔羊。还有其他常让他担忧的事,例如:资本主义的残暴会让他的才能遭到剥削,愚蠢低能的美国观光客会坏了他的名声,波多黎各人的愚蠢会危及他的生命,让他的生活更困难,另外还有在圣胡安街上跑来跑去的流浪狗,但至今我仍未能想通,为什么这些流浪狗也会让他如此担心。

其实这些抱怨别人也曾说过,但萨拉的独特之处在于,他永远可以联想到自己。萨拉就像球场外疯狂的球迷,突然冲到球场中央,绊倒场上的某个球员。他认为生命就像是一场大型比赛,人类被分为两队——萨拉的队友和其他人,如果输了就要付出昂贵代价,因此每一场比赛都十分重要,尽管他像着魔一样热衷比赛,但他仍然只是个场外观看的球迷,在一群吼叫的球迷当中,大声吼叫着球员听不到的建议,知道其实根本没有人在乎他,因为他没有上场比赛,也不会上场在比赛。就像其他沮丧的球迷一样,他顶多能做的,就是突然冲到球场中央,做些违法的行为引起骚动,然后被保安人员拖下场,惹得观众哄堂大笑。

因为萨拉受到了惊吓,我们后来没去成,最后只好掉头回报社。回程的路上我坐在车里心惊胆颤,但萨拉拒绝让我开车。

我开玩笑地问,他怎么能坚持这份工作,甚至待上了一整年。

他笑着说,“他们还能找谁?我是这个岛上唯一专业的摄影师。”

途中我们遇到了车潮,经过刚刚的惊吓,萨拉紧张到无法开车,我只好接手。当我们回到报社时,暴徒已经解散,不过整间新闻中心却陷入了一场混乱风暴。泰瑞,唯一任劳任怨的员工已经决定辞职。莫贝里刚刚被外面工会的暴徒抓走,那些人像是想报复也门一样,将莫贝里打个半死。莱特曼坐在办公室中央的椅子上,正在跟两名警察低声说着话。泰瑞则冷静地坐在自己的桌子后面收拾东西,他递了辞呈,将于一个星期后离开。

同类推荐
  • 屠蛇记

    屠蛇记

    故事内容包括少年对美好生活的梦想,包括青年对美好生活的憧憬,也包括成年人对他们梦想的阐释。整套丛书通过“名家讲中国故事”的形式,通过一个个生动有趣的小故事,告诉青少年读者深刻的人生哲理,让读者在享受优美的文字的同时,产生共鸣,心灵受到洗涤、受到净化,从而起到鼓舞人、激励人,弘扬主旋律,传播正能量的作用。
  • 春季里那个百花香

    春季里那个百花香

    侯波最新中篇小说集,包括《上访》《春季里那个百花香》《2012年冬天的爱情》《贵人相助》《埋坑》。《上访》写一个乡长“灭火”的故事,有点艰辛,有点委屈,有点无奈,有点关怀。《春季里那个百花香》写底层百姓不可控的命运。《2012年冬天的爱情》写两个“村官”令人难忘、欲哭无泪的一段经历。《贵人相助》写面对纷乱世事,好人怎么坚守做人本分。《埋坑》不是案情小说胜似案情小说,写一个可怜女人怎么让一群公安人员围着她团团转,派出所所长怎么因她而改写了命运。
  • 书楼吊堂:破晓

    书楼吊堂:破晓

    明治二十年代的东京郊外,有一间名为吊堂的书店。店内一片昏暗看不出有多深,有一种延伸至无尽处的错觉。左右墙面全是书架,堆着为数惊人的古今中外各类书籍。一袭白衣的吊堂主人是一个不明来历、绝尘拔俗的书痴。探书者或心有迷惑,或隐藏不能释怀的往事,造访吊堂。吊堂主人洞悉一切,引客人道出过往,解开封印的记忆。原来,客人竟是那位鼎鼎大名的……
  • 八寒地狱(宜昌鬼事过阴篇)

    八寒地狱(宜昌鬼事过阴篇)

    击败王鲲鹏的徐云风,成为过阴人,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从前无法企及的世界——八寒地狱。只有经过八寒地狱的洗练,徐云风才能和张天然站到一个层面上,才有对抗张天然的资格。同时另一个人物渐渐浮出水面,那个无处不在的孙拂尘,将会给疯子带来什么?
  • 诡村.下

    诡村.下

    《诡村》首度披露关中乡村的百年诡情,全程揭开关中村庄的神奇的、凄美的传说。关中地区多怪诞,且不言“陕西八大怪”,其乡野间所见之怪诞事不胜枚举。此地多葬帝王将相,故以风水阴阳为业者夥矣。有任氏,十数代居于此地,善卜阴阳。每代必有一子生得五子,其余四兄弟绝无男丁。而第五子必为阴阳生,终身孤独,不得娶妻生子,以因袭祖制。至任儒云父辈一代,到达鼎盛,任儒云五叔(文中五爷)自幼于山中学得异术,能差鬼神,卜吉凶,知后事,却因此而死。唯遗《任氏家言》一册,为其所著,书中所载鬼狐之事,颇为精妙,后任儒云与任桀叔侄以此为典,解人危难,善人沉冤得雪,亦见恶人恶行得昭。
热门推荐
  • 念辰光溪微

    念辰光溪微

    念辰光之溪微,思年少之初见!茫茫人海,百转千回,蓦然回首,见与不见,念与不念……
  • 地下城与六面骰

    地下城与六面骰

    每个生物,体内都有一枚魔法骰子……骰子在战斗时会帮你施放魔法,在生活中会帮你做饭打水,不同的骰子有着不同的能力,那么你想知道你的骰子有着怎样的能力么?
  • 悦兮的生活

    悦兮的生活

    我叫悦兮,是一个集可爱美丽于一身的小仙女
  • 超越直销

    超越直销

    《超越直销:戴尔攻城略地的利器》从经营模式、组织结构、销售与服务、团队建设、物流管理、全球化战略等方面。
  • 穿越时空的冒险1

    穿越时空的冒险1

    猝死在档案室的她,来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奇怪,我不是死了吗,为什么在这里?”
  • 亲爱的别跑:老男人不好啃

    亲爱的别跑:老男人不好啃

    牛池池从上大学的第一眼就看上了大她10岁的大学教授曹天,至此走上了如何拿下老师的艰辛道路。拼学习,人家是无视,拼美貌,人家身边有个富二代未婚妻。对于油盐不进的斯文眼镜男,牛池池放了大招“先奸后杀”人家也没想负责任。只是这突然的结婚证是怎么回事?
  • 道武雄霸

    道武雄霸

    身为光明之龙的嫡传血脉,却身有顽疾无法修炼。被称为废柴,却从未放弃。医术、丹药、阵法无所不精,却对顽疾无能为力。没想到,参加试炼的时候惨遭围攻,却意外的更得到了《血火九脉》绝学,不但解决顽疾,更得到了一代皇者体皇传承……
  • 携地球飞升

    携地球飞升

    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身处异界,不忘初心......斩神斩魔破万物,夺一颗道果;战天战地战众生,争一线天机!紫川星,两界崖,乌云密布,一缕缕闪电犹若惊龙,欲撕破天穹......林云立两界崖顶,望高处天威煌煌,身躯巍然不动,眼中古井无波,唯狂风煽动衣衫,猎猎作响!许久,身影消失,只留下一个声音,在整个天地间回响,久久不息......“今日我若得证大道,他日定让地球飞升!”
  • 网游之奇幻塔世界

    网游之奇幻塔世界

    “当我明白自己活在一座塔里时,我的世界观从此被颠覆了……”“一步步的行走,一层层的挑战,我真的不知道终点在哪里等待…”“我感觉自己好像被人被下进了一盘棋,天杀的…!到底是谁!”“在这无限的塔之世界里!”“你到底要藏到什么时候!”层与层的无尽交接!谁能登上这座无尽之塔!!!
  • 超能财富赢家

    超能财富赢家

    唐勇本来是一个从头到尾都充满着悲剧的人物,但是从他获得一个坑爹的系统开始,他的人生完全变了,从此走向了一条通往财富的大道上.......关于剧情,可以进群讨论,验证群11387168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