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不知道外人眼中的易忠到底是怎样的,可在他眼中,易忠是将她娘生生玷污后,才有的他。
他易安从生下来,就被人冠上了侄子不像侄子,儿子不像儿子的名声。
他从小出门,别人看他的眼神出了讥诮,还是讥诮。
讥诮他来历不明,讥诮他有娘生没娘养,即便是易忠身居高位,杀得了全天下人,也抚平不了,他被煎熬过后,千疮百孔的心。
“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易安似叹非叹。
“易舟知道很多事情小公子都不想,但有时候,人就是得向命运低头,这世界凉薄,人心更是寡淡,小公子若是还有牵挂之人,就不能放任自己平庸,不然,等将来还想保护人,却一无所有,就只有后悔了。”易舟道。
“你想说什么?”易安挑眉。
“十万大军分三份,易联占了三份,李阮占了两份,唯独我占了五份,小公子应该明白吧,这代表什么。”易舟道。
“代表什么?代表你最忠心?还是代表易联跟李阮加起来,能与你抗衡?”易安挑眉。
“十万大军忠于老主子,却并不代表会忠于小公子,虽然老主子下过规矩,此生只有他亲血脉能继承这支军队,可人心都是有贪欲的,权利,谁都喜欢,老主子生前,众人或许会心甘情愿的为之效命,死而后已,可如今老主子都没了,那些被压制的贪欲,应该在逐渐复苏了吧。”易舟道。
“那你呢?你在这群贪欲的人中,扮演什么角色?”易安道。
“小公子可是忘了?我有家有妻,还有一对可爱的孩子,若说扮演了什么角色,想跟妻子柴米油盐的相公,想看孩子长大成人的慈父。”易舟轻笑,眼眸在火光下闪烁着微光。
那微光,刺的易安的心蓦的一酸。
“还是你看的明白,这世界万物,求些虚名又有什么用,那些荣华死物不及你妻子一个娇俏的眼神,不及床上,她婉转承欢的媚眼如丝,不及你孩子一句软糯的爹爹……”易安蓦的说不下去。
这些不都是他渴求的,想与安宁有的将来吗?
“公子?”易舟瞧易安神色不对,有些担忧。
“没事。”易安拄着胳膊撑着下颚看着火光。
易舟的幸福,就是他想要的幸福。
不过,他爱上不该爱的人,这辈子都可能得不到那样的幸福了。
夜越发凉了,易舟起身,将自己的披风解下走到易安身后为其披上。
“夜晚雪地凉,公子莫着寒了。”易舟道。
易安微楞,伸手拢了拢披风,即便他不冷,却还是被突来的披风温度,给暖到了。
聂国
左皇后是被冰凉粗糙的触感给惊醒的。
她刷的睁眼,对上的便是一群邋遢的男人如饥似渴的盯着她。
那眼底的贪欲,让她惊恐,想要后退,手刚碰物,便痛得她死去活来。
她全身上下没一处不疼,当邋遢的男人将手放在她身上,不顾她的意愿开始动她时,她不但身疼,心也痛了。
她是聂国左皇后,是皇上亲自求娶的人,她不该是这种生不如死的下场,不是么?
“这娘们还真是紧实,赚了。”男人污秽又兴奋道。
“用了就赶紧让开。”有人不满,将男人踢开,代替而上。
痛席卷左皇后的灵魂,她皱褶眉头,死死的咬住唇瓣,直到,嘴里溢满了血腥味。
那个男人,好狠的心,竟然留了她这双眼睛。
让她看着自己被不同的,恶心的男人玷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