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解,他还能活着么?”墨一冷笑。
“谁解的?”那毒是剧毒,皇宫里无人能出手解毒,他该在那年死去。
“石嬷嬷,以什么身份过问太子的事?石嬷嬷觉得自己配知道么?”墨一语气有史以来第一次说话那么冲,纯粹是,他太不喜石嬷嬷。
他是跟了主子最久的人,自是知道主子是怎过熬过现在的。
小时候在宫里,夜夜噩梦,更是被剧毒折磨。
后面他倒是好过些了,这些年,他一直不解,本以为不过是解毒的原因,后来才知道,是因为安宁。
她给了主子新生。
“那可是剧毒,这毒,本该天下无解才是。”石嬷嬷若有若无的喃喃。
墨一听罢,气得额角青筋直跳。
他真想一刀解决了石嬷嬷。
但还是生生的忍住了,主子说了放她走,他自是不会违背主意。
将石嬷嬷送回原来的地方后,墨一毫不犹豫的打马就走了。
石嬷嬷站在原地,久久都没动一下。
“主子,那小生子这么装傻,是不是心里有鬼?”暗卫将监视小生子时发现的种种都告诉了储倾城。
“继续监视就是。”储倾城若有所思的摩挲着扳指。
午时,储倾城邀储皇共进午膳。
这还是储倾城回宫以来,两人第一次一起用饭。
“无事不登三宝殿吧。”储皇见储倾城亲自给他倒酒,意味深长的问。
“皇上对皇后有几分真心?”储倾城捏着杯子,似有惆怅。
“我真心几分,需要跟你言明吗?”储皇反问。
“当年,她有为你动过心吗?”
储皇不语,动过吗?应该动过吧,只是,他最终弃了她,所以丢了她的爱。
“我不是你的血脉,你我都知晓,所以,那个男人是谁?”
“哪个男人?”储皇漫不经心的问。
“需要恶俗的说明白吗?那个强辱了她的男人?”储倾城眸光里有了戾气。
储皇面色变了变,捏着茶杯的手指逐渐用力。
“若我知道那男人是谁,这个世上早就没了他。”他比任何人都恨那个毁了他心上人的男人。
这个结果,不出储倾城意外。
这也是他最初就没跟储皇坦白的原因。
因为他估测,他也不知道。
储倾城仰头,一干二净杯中酒。
似被感染,储皇也闷声闷气的咽下了一杯。
“我母后,有外族吗?”储倾城又问。
“外族?”储皇皱眉。
“她没有一个亲人?”储皇小时候从没听说自己有过外公舅舅啥的。
“她说,她是遗孤。”储皇沉思了半响道。
“母后当年才华横溢,这样的她,是遗孤?”储倾城皱眉,眼底尽是质疑。
储倾城的话让储皇也是拧紧了眉。
当年的他确实是没怀疑过她。
“可她确实没有亲人。”储皇斩钉截铁道。
储皇的肯定,叫储倾城走神。
“当年除了你,她还跟谁,有过深的交集?”储皇从沉思中回神。
“你母后宴十三是我见过的最特别的女人,她心地善良,却爱憎分明,她会的很多,也见识的很多,跟人谈吐时,瞬间就能吸走人的目光,喜欢上她,爱上她,是一件太容易的事,所以背叛她后,她潇洒转身,我却怎么也走不出来。”往事被揭开口子。
储皇的心酸涩得他近乎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