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过去,国庆将至。
江帆也计划好了行程,他打算在长假的时候回家看看。
相比起宁大出名的富二代,江帆的家境要简单很多。
父亲经营着一家瓷器厂,半死不活,每年的收入捉襟见肘。
江帆的母亲是位小学教师,为人古板,每个月也是拿着死收入。
开学以来,虽说和父母分别不过月余,但这短短说完时间中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
回家看看也好!
江帆收拾书本打算回去,刚离开座位,就被邹晓云给拦住了:“江帆,我们之前有过一些误会,但我真不是有意的。”
“知道了,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身形和邹晓云错开。
哪怕对方在宁大也算是有名气的美女,江帆也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
“不是,江帆,考古系的胡教授上周五过来找你,你刚好请假。”
邹晓云气的跺了跺脚,才说了正题。
“胡教授?”
江帆闻言微微皱眉。
他在学校低调无比,自己学院的教授都没说过多少话,就更不要说考古系,这和江帆所在的专业,八竿子打不着。
“他说有重要的事找你,要你回来务必第一时间过去。对了,你不知道胡教授的办公室吧?我领你过去。”邹晓云自告奋勇,故意在江帆面前挺起颇有规模的胸口,勾出一丝诱人的曲线。
江帆淡淡的瞄了眼,便风轻云淡的转过头。
邹晓云气极,一边暗骂江帆不解风情,一边气嘟嘟的带着江帆到了办公楼。
一直走到胡教授的办公室门口,这一路少说十分钟的时间,不管邹晓云怎么搭话,江帆都是嗯嗯啊啊的应付。
眼见江帆只剩下背影,委屈又气愤的邹晓云眼泪都下来了。
凭着出色的相貌,邹晓云从没在任何男生面前下如此功夫。
对待江帆,她是第一次拿出所有的心思。
可惜她再努力,两人的距离都是越走越远。
“你等着,我一定要得到你!”
气的跺了跺脚,邹晓云信誓旦旦的自语了一句,这才不甘心的离开。
办公楼里,江帆进了办公室,当即就认出找他的人。
这位胡教授,居然就是江帆在蓝家酒会上有过一面之缘的胡馆长。
当时听说对方在宁大任教,江帆也没放在心上,不想时隔不久,就遇上了。
“胡教授!”
江帆客气一笑。
胡国忠没有丝毫教授的架子,见江帆进来,主动起身迎接。
“江先生,你来了,快请坐。”
硬是拉着江帆坐下,胡国忠倒了茶水,这才和江帆面对面坐在沙发上。
江帆喝着茶。
没有主动询问,胡国忠既然找他来,肯定有事要说。
见江帆一副波澜不惊,胡国忠也是暗自点头。
身为宁大教授,他见过太多所谓优秀的年轻人,这些人或有几分成绩,便目中无人,性子轻佻浮躁。
唯独在江帆身上,见不到任何年轻人的通病。
短暂接触,胡国忠心里对江帆的评价又是高了不少。
“江先生,你在学校,是不是得罪过什么领导?”
胡国忠见江帆不说话,这才小心开口询问。
“嗯?”
江帆闻言,立刻摇头。
学校的高层,江帆除了开会远远见过,就没什么交集,更谈不上得罪。
“那就奇怪了。”
胡国忠语气一顿,这才皱眉道:“是这样的,上周你们系的肖主任,在大会上提议要开除你。我记得你名字,才出面阻止,不然校长怕是要点头了,”
“有这事?”
江帆闻言,脸色当即变了。
胡国忠是个老学究,他不可能在这种事上和江帆开玩笑。
对方说的定然是真的。
可这就让江帆有些奇怪了。
他根本就不认识什么所谓的肖主任。
“嗯,所以你最好注意一些。我在学术界还有些权威,但宁大的领导层,我真说不上太多的话,下次要是肖主任再找借口,我不一定能帮得上忙。”
胡国忠说着,话锋又是一转:“不过,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调到考古系,我和这边的领导熟,他们肯定不会拿你开刀。”
眼神看着胡国忠,江帆心里这才恍然。
就知道对方不是白忙活,没想到在这等着他。
胡国忠不知道,江帆对于瓷器的研究,只是出于他的家庭罢了。
江帆对这方面还真没有太多的兴趣。
只是,那个肖主任的事,却让他感觉到了压力!
“看来,是时候得敲打敲打一些人了。”
谢过胡国忠的好意,江帆在回去的路上,就联系了赵东来。
不过赵家是生意人,打架赚钱找他们没错,学校这方面,赵东来包括赵家都没什么人脉。
挂了电话,江帆脸上浮起一丝苦笑。
拒绝了赵东来直接打人的提议,江帆打算自己处理这件事。
在这之前,江帆决定先探探那个所谓的肖主任的口风。
虽说江帆不在乎宁大的学位,可平白无故给人扫地出门,江帆绝对无法容忍。
问欧子馨打听了下,江帆很快要到肖主任的电话。
照着号码,江帆直接打了过去。
“哪位?”
听声音,肖主任应该是个中年男人。
“江帆。”
“江同学啊?正好想抽个时间找你谈话,你大一的课程挂了不少,大二过去半学期,也没什么起色。所以按照学校的规定,上面已经在研究决定开除你。这样,你明天来我办公室。提前跟你说,就是希望你有个心理准备。”
“条条大路通罗马,大学也不是唯一的路。我相信离开学校以后,你也可以在别的方面有所成就。”
肖主任看似客气的安慰两句,就急着挂了电话。
宁大门口,江帆握着手机,脸上浮起淡淡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