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不是讨回公道,主要是讨回那些米粮呀!
没有米粮她这么给温怀钦送过去?
李成看看宋元筠,从上到下的打量一番,最后不以为然的摇摇头道:“郡主金枝玉叶的就该在宅子里好好养着,那种事儿您还是别去,免得把您自个儿伤了。”
宋元筠觉得他瞧不起她,正要反驳他自己是个猛虎!却被侯远鄞抢先一步冷静道:“郡主不可说,那我呢?”
李成马上讨好笑道:“您是大东家当然能说了!本来您今日不来,等收租的时候我们也会跟你知会的!”
这些老百姓不知道什么权贵,只知道谁是管他们吃喝管他们种地的,所以侯远鄞在他们眼里可比她这个郡主好使多了。
侯远鄞点头:“那说吧。”
李成叹了口气,把手放在膝盖上还犹豫着摩擦了好久,才咬牙说道:“前些日子村子里来了一伙人,什么也不要就抢粮!抢不走的就一把火烧了,不过每次也给我们留下一些,村民们也不敢多话只好忍着,其实这事儿我们还不是第一个!隔壁那个村才惨呢!老村长死心眼不让他们抢,被他们…活活打死了!”
侯远鄞越听越生气,这是他们的农庄,每年的收成中一大半都归侯家所有,现在那伙人抢他们的粮,不也是在抢侯家的粮吗?
抢他东西,还没人能抢的过!
宋元筠转头与他对视一眼,眉头愈皱愈紧,也越发觉得奇怪。
怎么他们刚要粮食,就有人开始抢粮烧粮了?
隔壁村…她记得当初她生温念生时就是在凤和村旁边的村子,她这么可能忘记那个冷血无情的村庄,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有报应了?
不过抢粮这种事情太蹊跷了,宋元筠总觉得是有人在和她作对,亦或是知道她想要什么,所以抢先一步让她没有粮食可买。
“老伯,他们是什么来的?”
李成想了想,“也就十多天前吧!”
宋元筠又道:“多少人?几天来一次?长什么样子?”
李成又想了想,仔细回忆了一番道:“好像…好像就五六个,不过一个个长的五大三粗的,吓人的很!不过为首的那个还行,就是带了个斗笠看不清面容,天数倒是那次之后就没有来过了,可能估摸着我们没有其他粮食了吧。”
宋元筠喃喃道:“五大三粗…宋人里面要找出几个五大三粗的还得打着灯笼找,难道还有突厥余孽?斗笠…”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一个人影。
侯远鄞听不清,便问道:“郡主有何高见?”
宋元筠一下回神,摇头道:“没有,不过我们去其他地方应该也没有多余的米粮卖给我们了。”
“您觉得他们冲您来的?”
宋元筠点头,吐出一口气解释道:“十多天以前,那应该是温怀钦派那个小子来的时候,突厥那边肯定有所察觉,之前四堂兄费尽心力搜寻京中突厥余孽看来就是他们了。”
李成一听到那是突厥人吓得起了一身冷汗,觉得自己和死亡擦肩而过了。
侯远鄞也点了点头,却忌惮道:“突厥人出现,不好对付啊!”
宋元筠冷笑:“没有什么不好对付,他们已经惹到姑奶**上了!”
现在时间紧任务重,今天一过就只剩两天时间,两天之内把那群人找出来!
侯远鄞看她沉着的样子心里有点奇怪,如果她现在没谱的话不该如此冷静才对,便开口道:“郡主心中已有安排?”
宋元筠没回答他这个问题,甚至起身对他道:“既然这里没米粮我就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免得又被你们府里那些老古板盯着。”
说着对李成笑了笑:“多谢老伯解释,走了。”
李成哦哦了几声,本想送她出去,可见她步伐迅速好像着急赶回去似的,自己老胳膊老腿的居然追不上了,只好退了回来看着侯远鄞问道:“东家还有事吗?”
侯远鄞看着宋元筠离开的方向出神,总觉得宋元筠知道了什么却不跟他说,不过宋元筠这样的女人,她不想说,他也奈何不了啊!
只好摇摇头:“无事,既然村子遭此一难,今年的租金就免除一半,粮食明年再收。”
李成忙站起身,高兴坏了,摸了摸身上的布料擦干净了手去握住侯远鄞道:“大东家仁义啊!小的无以为报,只有…”
说着跑到他不远处的炕上,在枕头下摩挲了一阵,从里面拿出来个布包,侯远鄞还以为他要给自己钱,正觉得可笑就见一道亮光闪过。
一个熟悉的东西出现在眼前。
他瞬间弹坐起来,跑到李成面前把那布包里的东西拿在自己手里,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东西出神,那是个玉坠子,是侯家特质的玉坠子。
只是和他自己的不一样,这个上面没有侯字,只有光滑的玉料,有这个玉坠子的全侯府只有一个人,他的亲弟弟侯远卿。
“这东西怎么在你这里?”
李成不知道这个是侯家的物件,只当是个值钱的玉器,还以为侯远鄞喜欢的很便笑着道:“这是那个抢我们米粮的人落下的,就那个戴斗笠的!那天走的时候我在我家米仓里捡到了,原本我还战战兢兢的以为那人会回来找呢!”
“结果这都十天半个月了也没见那人再来过!”
他还没侯远鄞忽然抽出的眼睛,只看到他紧紧握住玉坠子不放手高兴道:“不过,既然大东家喜欢那就送给大东家了!”
侯远鄞低头看了他一眼,压抑着心中的激动,沉声道:“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有第三个人知道…”
李成马上接道:“我知道我知道!老头子我嘴严,绝对不乱传!”
刚说完就见侯远鄞忽然撩袍走了,走的时候气势汹汹,还把他家椅子踢倒了,李成心惊胆战的上去扶起来,还念叨了句“不就是个石头嘛,有什么稀奇的,这么激动。”
去没发现屋顶上有双眼睛看着屋里,直到侯远鄞离开不久也消失在夜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