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风雪交加的除夕夜,注定震荡,令人焦灼不安。
连续三十六个小时,傅止深和秦放没见人影,叶蔓微也没有任何消息,陆景翔难掩焦躁,气得差点诅咒。
他绞尽脑汁,想尽办法,对白棠和叶全还有三个孩子们,隐瞒到这一刻,再也扯不出任何理由隐瞒下去了。
“白姨,叶叔,有点急事,劳资……我去去就回。”
陆景翔硬着头皮打哈哈,一阵风卷出了vip病房。
走出市立医院,上了车,打算回一趟陆宅找自己爷爷,看看有没有更过硬的人脉。
他认识的,都是一群无所事事的狐朋狗友。
除了喝酒泡妞内行,其他的,干啥都不行。
“吱——”
川流不息的马路中间,突然响起一道紧急刹车声。
前面突然刹车,后面跟得近的车辆来不及刹车,一辆撵一辆,碰撞声接二连三,引发一连串追尾事故。
“怎么回事?”
“谁TM突然停车?”
“天啊!我的车。”
“你赔我的车,我刚买的新车!”
车主们飞快下车,拉住前面的车主准备讨一个说法。
“你找我,我找谁?”
所有人都认为自己是受害者,拒不接受赔偿,一时间争吵不断。
陆景翔驾驶的轿车,在事故的最前端,后面紧急刹车的那辆车,被激烈地追尾撞击,几乎撞碎他的车屁股。
“草啊,到底搞什么鬼?!”
陆景翔脸色阴沉,猛地摇下车窗,冷眼看着周遭的一切。
然后,他豁然发现,站在车外的女人,竟然是除夕夜晚上,与傅止深在总统套房搂搂抱抱鬼混的那个冷艳女人。
短发凌厉,大冷天的,只穿一套薄薄的皮衣皮裤,也不怕冻死。
“我本打算去找阿深,刚好有缘跟你再相见,有件事,你替我转告他一下。”
冷子琳眸光妖冷,没有一点引起交通瘫痪的愧疚,脸色如常。
平静到让人一口否决掉,她根本不是造成这场重大追尾事件的始作俑者。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尤其,这个男人,看起来头脑简单,一脸蠢样,比不上阿深的万分之一。
“劳资为什么要给你转告?你以为你是谁?!”
陆景翔冷冷地嗤了声,对这个与傅止深搅合在一块的女人,特别的厌烦。
那天晚上她都快要死的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仅仅两天不到的时间,就恢复了元气,身子骨真踏马的够强悍。
眼看红灯闪烁过后轮到了绿灯,他把油门一踩。
车子却纹丝不动。
原来,冷子琳抬手,把控住方向盘,硬生生压制着车子开不动。
“你到底想干球?把劳资惹毛了,劳资一巴掌拍死你。”
陆景翔气得额头青筋乱窜,连日来对叶蔓微的担忧,让他彻底想发泄。
甚至有股怪异的直觉,蔓微突然被一群亡命之徒在他眼皮底下掳走,绝壁与这个女人有关系。
“就凭你的三脚猫功夫,拍不死我。”
冷子琳讥诮地瞥了眼,神情张狂又冷漠,“带句话,我饶你不死。”
“吵死了,闭嘴!劳资说了不干就不干,你踏马的什么玩意,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嘈杂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徘徊,吵得陆景翔怒火冲天。
“美女,他不要你,哥要你啊!”
“老大,美女,货真价实的美女,正点啊!”
几个等车等得不耐烦的混混们,纷纷跳下车,本打算狠狠收拾堵在最前面死活不挪动车子的陆景翔一顿,看清冷子琳的容貌,一个个两眼发直。
“找死。”
冷子琳十分厌恶他们看她的目光,直接出手,身手快到犹如鬼魅。
在混混们还没弄清怎么回事时,便全倒在了地上。
陆景翔神情似见了鬼,不敢置信地瞪大眼,他困难地咽了口口水。
以他的角度,竟然也没看清她如何出的手。
这女人,作为敌人的话,太诡谲可怕了。
这一刻,陆景翔越发确定,蔓微失踪,绝对绝对与这个女人有关。
好汉不吃眼前亏。
“赶紧的,劳资时间很宝贵,说吧,带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