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熬了一宿码字的“大树姐姐”在此刻的下午四点,仍趴在一堆A4纸上呼呼大睡。显然不知道此刻网上一坨坨的黑子又在作妖黑她家陆期,也不知道那一扎扎的“小树苗儿”都在疯狂@她。
“小树苗儿”是陆期粉丝的昵称,寓意生机勃勃。
“接电话了宝贝儿~接电话了宝贝儿……”
此刻,在距离秦芯锐五米开外的沙发缝里传来令她熟悉又心动的声音。
这是在一次品牌代言的发布会上陆期答应给粉丝录的电话铃声。
秦芯锐猛地抬起头,理了理自己睡的打结的头发,然后喊道:“炸鸡,帮姑奶奶电话拿一下,谢谢~”
接着,一只趴在落地窗前的德牧“嗖”的一下爬起来,往沙发的方向走去。
这是她大学毕业那年去收养所领养的一只狗狗。
其实吧,总体而言,秦芯锐对炸鸡还是特别满意的,带它出去遛弯的时候也总有人夸,只是……只是太高冷了,无论外表还是性格。(炸鸡:给我取这么个名字,我再不高冷对不起我的长相。)
就像此刻,炸鸡把从沙发缝里扒拉出来的手机叼到秦芯锐脚边,就甩着尾巴回到原来的地方趴下了,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
秦芯锐一脸尴尬的捡起手机,又急忙抽了几张纸巾把炸鸡分泌在它手机上的口水擦干净后才接起电话。
“喂?”
“你在干嘛呢?你家陆期被人挂在网上黑一天了你也不管管?都快成筛子了。”
手机听筒里传来发小赵颂冉缓缓道来的声音,此时她正在享受着美好的下午茶时光。
而另一边听到消息的秦芯锐却与她出现了强烈反差,直接拍案而起。
“啥!谁啊!居然趁姑奶奶睡觉就搞事情!”接着就手忙脚乱地把书桌上的电脑打开。
“我去。你还真不知道啊!我也不太清楚,还是听到办公室里几个同事在讨论才知道的。算了,你自己看看吧。”
“行,谢谢悠悠,回头一定让你宰一顿啊!我先忙了,拜拜!”说完就掐了电话。
而被挂电话的一方早已对她的态度见怪不怪。
因为只要一遇到陆期的事,秦芯锐总能干出一些让人瞠目结舌的事来。所以见色忘友自然也不在话下。
打开了常用的那个社交软件后,秦芯锐自己都惊了。热搜榜上郝然挂着好几个陆期的黑热搜。
秦芯锐在她的团队那里了解了关于这次事件的情况,还有一些照片,据说就是这次黑陆期的那些“料”。
此时她电脑屏幕里放出来的图片是一个染着黄毛、脚下还踩着一个满脸是血的男生、却顶着她家陆期的脸的不良少年?
待她了解完整个事情的经过后,一脸疲惫的靠在办公椅上。她现在是越来越摸不清那些黑子的思路了。
剧她所知,陆期的家庭一直都是书香世家。父亲是一家外企的领导,母亲是高级教师。而他也是从小就立志勤学,典型的就是家长眼中别人家的孩子,虽然就读的大学不是音、影方面的,但也是重点大学。即使是大学时候出道,也丝毫没有耽误学业。
陆期在公众面前树立的一直都是谦恭君子的形象,如今放出这种照片,明显的就是想栽赃他校园欺凌。走花路的明星,最重要的其中一项就是维护形象。
眼下她睡了一天,头晕脑胀的实在想不出什么解决办法,只能先安慰一下如坐针毡的粉丝们了。
“苗儿们,姐姐回来了。大致情况呢姐姐了解了,但是我们都知道期哥哥的人品,所以大家一定要相信他,不能让背后搞鬼的人得趁。鉴于我今天睡了一天,脑子还没缓过来,待我带着炸鸡出去溜达一圈清醒清醒,顺便想想法子,再回来治他们。”发了这么一条新动态后,秦芯锐就带着炸鸡下楼了。
在一所园林派系的屋子里,斜阳透过通向露台的格窗,洋洋的洒落到坐在办公椅的人身上。
褐色的书桌上整齐的摆放着一些书和文件,还有一台笔记本电脑。
陆期挪动着鼠标,看着上面的一段话,眼角眉梢间慢慢地渗出笑意。
沙发上的人正坐立不安的刷着手机,在看到秦芯锐发的动态后,蓦地从沙发上起来:“陆总陆总,秦小姐真的发文了!”经纪人黎亦炳激动的朝陆期喊到,手里还不断挥舞着手机。
“嗯,看到了。你先回去协助他们准备一下善后方案吧。”
“好的啊,陆总~”
随着黎亦炳的离开,陆期才后知后觉想起什么似的从桌上拿起手机,然后给自己母亲打了个电话。
陆母接到儿子的电话后,先是询问了一番今天的事情,听到陆期说快要解决了才放下心来跟他聊了一些家常。
几分钟后,陆期才切入这次电话的主题。
“妈,你带可乐去小区里走走吧。”
陆母觉得有些奇怪,可乐虽然是陆期带回来的,但自家儿子平时也不像是会叮嘱她这些事的人。于是便多问了一下原因。
“没什么,只是觉得可乐也长大了,多去小区里转转说不定能找个亲家。”
“哦,这样。那我等一下就带它去吧。”
陆期这边刚挂了一会儿电话,手机就进来了一条信息:陆总,查清楚了。还是win公司做的。
win公司,业内数一数二的传媒公司,也是陆期对家的公司。几年前陆期栽的最惨的一次也是win公司底下的公司下的手。当事人一直都心理有数,奈何一直找不到当年事情的具体证据。而这些年,win公司也明里暗里给他使了不少绊子。
陆期握着手机沉思了一会,然后重新打开手机。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跳跃:老规矩吧。
回完信息,陆期重新回到办公椅上开始闭目养神。一双白皙修长的手交叉着放到了脑后勺。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盘算。
在小区绕了大半圈后,秦芯锐才算清醒了些。此刻她正坐在路边的长木椅上,苦恼着今天发生的事。炸鸡也在一旁正襟危坐着。
经历了这么多事,她其实大概也能猜到是谁下的手。虽然这么些年她也收集了不少证据,但这些都还不够。总而言之,还是得有一股强劲的“东风”啊。
她知道陆期那边自然也是知晓的,既然他都没有出手甩人家一脸证据,那她自然也不会随意替他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