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花溪一脸严肃悲壮准备就义的烈士神情,南宫透忍不住莞尔一笑:“你随在下去烟花之地时,不是很放得开吗?眼下怎地连这么点都忍受不住?”
花溪口不能言,只能瞪着南宫透。
他的嘴唇贴在花溪的耳边,气息伴着羽毛一般的声音吹拂:“据在下所知,花老爷仅有一儿一女,其子早死于战场之上,而你为何会与花溪如此相似?你与花家又是何关系?”
花溪心中一惊,知道自己这阵子表现得是有可疑之处,稍微了解以前‘花溪’的人都会发现,可是就算被发现了,又能怎样呢?只能是当她转了性子罢了。
“花溪,她可从来都不会称花包子为那个孩子,也不会对花包子如此漠不关心,断不是会跟在下去烟花之地的性子,亦不会说出那些离经叛道的话......”更加不会随他一同跳下山崖。
花溪心头一颤:他竟如此观察入微?那些一天一天养成的习惯,可不是说变就能变得,只是她却没料到,南宫透连对于花包子的称呼这个小地方都没有忽略掉。
花溪望着南宫透,虽然不说话,可是眼神却讥诮:她这性格有什么问题吗?
南宫透的气息还在她耳边吹着,这一次,那声音是那么的富有诱惑力:“不要害怕,在下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只想要知道你是谁?”
花溪情不自禁的屏住呼吸。
说?还是不说?
花溪望着南宫透,眼睛一眨不眨,难道她要告诉他:这不过是她写得一个故事,从某种意义来说,她甚至可以说是这个世界里的创世神,所有人物都是她刻画出来的,他们的喜与悲、生或死也全是她所安排的?
此时,他的神情乍看上去仿佛云一般柔软,那柔情之中透着丝丝不明的情绪,他的眉目分明,眼眸漆黑,黑得似深渊般,让人有一种快要被吸进去的错觉,他的肌肤温润细腻宛如玉石,可又比玉石温暖。
四目相对,在这样近的距离下,彼此的情绪都似乎能一目了然,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流转着真挚的诚意,随着他的耳语声微微波澜:“相信在下。”
相信他?
不,不能。
来历的秘密,她不能告诉任何人!
她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南宫透能发现,说明他对过去的花溪十分了解,他一直都关注着那个花溪,假如他知道了她不是真正的花溪会怎样?会不会将她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毕竟,根据她的设定——南宫透对原花溪是十分有好感的!
想到这里,花溪心中微苦,有一种自己仿佛是别人替代品的感觉,她不愿相信南宫透,并不是多疑刻薄,只是因为他所以在意的,从来都不是真正的她。
南宫透扬扬眉毛,他的眉形很好看,扬眉的样子有一种好像振翅欲飞的风采:“不肯说?”
花溪眼中的讥诮之色更浓:她不说,他能把她怎样?
南宫透不会伤害她,花溪心中有这样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