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仪佑不语。
南宫透却笑道:“这其中自然有缘故,不过此事事关李家,我等外人还是少问的好。”
李仪佑感激的看了南宫透一眼,然后就跳入了冰冷的湖水里,花溪看着湖里,只见那抹黑影越来越小。
南宫透忽然拉起花溪:“这里风冷得很,我们先回去吧。”转身朝岸边船夫招手,两船夫立即将船移过来,接他们上船。
“我们回去了,那他怎么办?”花溪指着李仪佑跳下水的地方问。
“他自有办法。”他回道。
花溪还未来得及多问,就见烟波之上,一艘小船缓缓朝这边移近,船舱内,一名年轻公子正与姑娘说话。
……
白君夜笑道:“这云公子真是好兴致。”
花溪仔细看了两眼,疑惑:“他怎么如此阴魂不散?”也不知怎么的,脚底下的船忽然晃了下,一时竟有些站立不稳,险些落水。
一只手及时揽住她的腰。
虚惊一场,花溪不用抬脸也知道是谁,这种感觉实在太熟悉。
南宫透面不改色:“你都说是阴魂了,那自然不会散。”
花溪被他逗得“扑哧”一笑,待要说话,却感觉一道视线朝这边看来,她立即别过脸,见旁边白君夜神色古怪地看着自己,这才察觉南宫透的手还在腰间。
“你……”
“站稳。”
听出不悦,花溪不再动了。
回到李家吃过午饭,南宫透与李家公在厅上说话,花溪无事,打算去找李飞霜玩,不想刚进后院门就遇上回来的李仪佑。
花溪主动招呼:“找到了吗?”
李仪佑点头,此时李夫人正巧走来。
李夫人先是亲切地与花溪招呼,接着看李仪佑一眼,不冷不热道:“霜儿如今大了,也该多在女红上用心,却不像小的时候,兄妹玩闹要有个尺度,你做哥哥的怎好经常见她,以为哄着她,我便不管了么。”
李仪佑应下:“夫人教训的是,是我疏忽,以后我不会再去叨扰妹妹了。”
李夫人再与花溪客气两句,扶着丫鬟走了。
早知道李夫人待他不公,花溪十分反感,这几日也尽量避开她,如今听到这番话,更加为李仪佑不平,只不过身为外人不好多事,待她去远,还是忍不住轻声道:“李公子,你不怨吗?”
李仪佑抬起脸:“不怨,飞霜自幼与我亲近,是以平日纵着她些,如今年岁已大,自当男女有别。”
花溪忙道:“你们兄妹情深,夫人虽是为了李小姐好,可如此待你……作为朋友,实在替你不值。”
李仪佑没再多说,只微笑道:“无妨,我此次回来只为碧水剑,如今目的已成,今后……”顿了顿,他改口道:“我还有些事没办完,先行一步。”
花溪点头:“你自便。”
李小姐既没在,还是不进去的好,南宫透与白君夜都在与李家公说话,打扰他们也不妥,花溪在院中转来转去,左右都见丫鬟来去,觉得很尴尬,索性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