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路径虽窄而弯曲,却少有岔道,南宫透举着火折子在前面引路,走了数百步,眼前就出现了一个洞厅,花溪惊讶地发现,这里并非如想象中那样漆黑,洞壁有道长长的缝隙,犹如窗口,天光流进,映得周围景物分外清晰。
整个洞厅不算大,方圆十几丈,上窄下宽,温暖的气息飘荡其中,脚下地面由一片整石构成,竟找不到一块泥土地,石地正中央有一汪潭水,石潭映着洞壁石缝透进来的光线,水光闪闪。
花溪赞道:“好漂亮啊。”
南宫透淡淡道:“奇了,此处白天吹的风是暖的,晚上却是凉的……”
花溪似想起什么:“那夜你带我来这里,是凑巧还是早就知道?”
南宫透略顿了下脚步,瞟她:“若在下说是凑巧,你可信?”
花溪沉默半响,始终觉得南宫透是早就知道了这里。
南宫透道:“你既不信,又何必问在下?”
花溪微囧:“说什么呢,我自然信你的。”前提是不骗她的话。
南宫透有意握了下她的手,笑道:“真的是凑巧知道此处的,今日带你故地重游,只是觉得此地很适合两个人在荒山野岭做些不可告人之事。”
见他有调侃之意,花溪顿时脸一阵红一阵白,暗暗用力想要抽回手。
南宫透不动声色,拉着她朝原路返回,温声柔和道:“这么大了还撒娇,真是顽皮。”
撒娇?花溪险些被呛住,望着南宫透抽搐道:“撒娇是这样撒的?”
南宫透“哦”了一声,含笑道:“那撒娇是怎么撒的?”
“不告诉你!”想忽悠她撒娇?不可能,她可没有那么好骗。
看着花溪一脸得意,南宫透只轻笑摇头,拉着她继续朝前走。
……
回到安府之后,花溪直接回了屋,没有去参加三人组的私密会议。
天气逐渐暖和起来,她时常见二小姐坐在园内发呆,无意窥得他人秘密,花溪本就尴尬,哪里好意思去劝,只是越想越灰心,一片痴情又如何,到头来对方娶的却是别人,剩得一个人难过罢了,不如趁早断了念想也是好事。
最让花溪奇怪的是安允生,他时常站在自己的院门外,看到她出来,却又一句话不说就走了。
这日天气好,花溪去园子里走动,见他站在花卉旁,一身锦衣在阳光下,衬着鲜艳的花卉,当真是公子如玉。
他静静地看着花卉,仿佛在出神。
花溪上去招呼:“三公子在看花?”
安允生回神,转脸看着她,目光陡然黯下去。
花溪道:“三公子何事烦恼?”
安允生移开视线,伸手折了朵不知名的白花:“姑娘随表哥行游江湖,自在无忧,真是让人羡慕。”
花溪忙道:“我见识浅薄,前日不过信口胡说,锦衣玉食的日子可是许多人求也求不来的,公子既身在其中又何必徒增烦恼。”
安允生没有表示,示意她看手中花:“此花甚是好看,姑娘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