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尴尬,飞快将铜镜搁回桌上,自白天提起此事,一直到现在都跟着他们,哪里得空去买铜镜,他这么说显然是故意的。
花溪挑眉道:“我也不知,我……才看到的。”
南宫透没有过多追究,转了话题:“你看子居如何?”
花溪的一颗心瞬间慢了半拍。
南宫透俯下脸看她。
花溪不安:“你莫非想要我留在安府?”
南宫透没有意外,握住她的手,“是谁叫你留下,送镜子的人么?”
他动不动就说出这种话,花溪心中不悦,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哪知他握得太紧,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顿时急道:“放开!”
南宫透不紧不慢道:“别急,在下就看看你的手相。”
看手相?花溪呆了片刻,渐渐来了兴趣,往常都是街上老先生看手相,从未见他显露这本事,顿时提起兴致:“原来你也会看这个。”
手指如春葱,白皙细腻,南宫透拿起来看了几眼,赞道:“手如其人,怪道这么巧。”
花溪觉得不对:“我的手相……不好?”
南宫透斜眸:“手相好不好难说,只是子居却绝非你命里的好夫婿。”
无缘无故又提到安允生,花溪便知他在逗自己了,气恨不过,甩手:“你……你……”
南宫透道:“怎么,你不是曾说要拿在下当哥哥的吗?怎的不敬起来?”
花溪气道:“你又作弄我!”
南宫透轻轻放开她的手:“并非作弄,只是你还没孝敬在下几年,在下可不会答应你留下。”
听他这么说,花溪顾不上计较方才那些戏谑,斟酌道:“正好,我也打算跟你长长见识。”
南宫透道:“在下怎么觉得,你不止见识长了,别的本事也很有长进。”
花溪释然:“我抬杠一直都厉害。”
南宫透没有搭理,移开话题:“街上出事那户人家,在下已经出银子让他们搬走了。”
花溪心中一动,试探:“你对曹家沟说的那番话,其实是诓他们的吧?”
目中有光芒迅速划过,南宫透盯着她片刻,一笑:“不那么说,他们怎肯放水,时候不早,你早些睡。”言毕转身朝门外走。
眼见他出门离去,花溪沉思,总觉得他方才是话里有话。
……
次日清晨,花溪吃过早饭,去找南宫透,发现南宫透不在房里,正要跟下人打听他的去向,却见安允生走来。
未及矮身,安允生已微笑道:“瑾南姑娘,不必多礼。”
花溪道:“三公子可知南宫公子去了哪里?”
“表哥与世子出去了,”安允生停了停,忽然问,“那面镜子……姑娘可还喜欢?”
“镜子?”花溪假作疑惑,接着露出恍然之色,“房里是有面镜子,这安府里的东西果然都比外头精致多了,我看着都很好。”
见她记不得,安允生有些失望,也没有多解释:“南宫表哥的确是人中龙凤,年幼时,待人处事就有大家之范,子居甚是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