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大门口,迎面就见镇国公带着白君夜从外面进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花溪忙退至旁边站住。
白君夜冲她眨眨眼。
他是在帮镇国公吧?看样子他应该与镇国公说过些什么了,而镇国公这样子,似乎也是相信他了。
镇国公停住脚看她:“你的病可好些了?”
花溪作礼:“多谢国公关心,已无大碍。”
镇国公道:“若一个人无趣,可以去后院找老夫的内人说说话。”
花溪应下,又道:“现下小女尚未痊愈,带着病气进去不好。”
镇国公赞赏地点头,转向白君夜叹气:“要出事始终要出事,但凭天意吧。”
这话说得奇怪,花溪有点莫名。
白君夜却道:“谁人平生无错,镇国公您正直不阿,立功无数,我最敬重的就是您老人家,此事,我等定会尽全力协助国公。”
镇国公摇头:“世子,进内屋说话吧。”
目送二人进去,花溪默默出门,头顶阴沉沉的天空,更唤起一种风雨将至的不安心理。
……
从未问过南宫透会去哪里,一想到冷玉香,花溪有些汗颜了,难道要去那些烟花之地一家家找?
一路上,花溪还在一直担心,谁知进城后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他,或者说,应该是南宫透找到了她,他站在树荫下朝她微笑,仿佛早就等在那里。
花溪喜悦,走上前:“正要找南宫公子,想不到你就在这儿,这么巧。”
南宫透道:“原本不在这,你要找,就凑巧在了。”
“难不成你会瞬移?还是未卜先知?”花溪正打趣着,却在对上那双清澈温柔的眼睛时,心……不由自主跳得快了些,她连忙低头。
南宫透用折扇轻轻托住她的下巴:“找在下有事?”
花溪退后了一步,摸了摸下巴,缓缓道:“我就想问问南宫公子可知道左宗先生在哪?我有些问题想问问他,可这几日一直都找不到他。”
南宫透似乎没听见她的话:“新衣裳很好看。”他仔细打量她,一边拿扇柄轻敲掌心。
对于这方面的夸奖,花溪很受用,对自己的审美眼光更是充满蜜汁自信,如今得他亲口称赞,更加高兴,带着几分腼腆:“还好啦,南宫公子的故人眼光定比我强多了。”
南宫透愣了下,旋即反应过来,摇头道:“你比她眼光好,她总爱穿些不好看的衣裳。”特别是男人的靴子。
花溪“哦”了声,瞟了眼他的脚,又是一双洁白无瑕的靴子,这个奢侈的家伙真够浪费。
南宫透哪知道她的心思,拉着她走到旁边一座不起眼的茶楼,坐下:“你要问的事,可是老左为何会在绩溪出现?”
花溪惊讶道:“不错,南宫公子怎知?”
南宫透笑道:“你这心事都写在脸上了。”
花溪低声:“那……南宫公子知道吗?”
茶上来,南宫透随手提过壶倒了一杯,送至她面前:“自然是为了他此行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