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夜意外,旋即道:“是了,他对我们都没有说过,你自然更是不知。”转身,准备离开。
“白公子,你先等我下。”花溪似想起什么,叫住白君夜。
白君夜在院子里站了会儿,花溪提着灯笼与伞回来了,将东西递给他。
接过之后,白君夜嘱咐道:“你且不可再乱跑了。”
花溪应了后,便转身回了南宫透的房间。
谁知——
南宫透居然也不见了!!
他不是旧疾复发了吗?怎么不见了?
是自己跑的,还是别人弄走的?亦或者是闹鬼了??
花溪本打算出去寻找,可一想到方才白君夜的叮嘱,便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倘若她一个不小心再被什么人抓住,反而麻烦。
花溪不敢乱跑,只打着个伞在院门处张望几次,仍是迟迟不见南宫透的身影。
雨,越来越大。
夜里很冷,花溪身上穿得单薄,且被雨淋湿了些,此刻全身冰凉,被风一吹,更忍不住发抖。
她担心南宫透的安危,不肯回房,可时至半夜也始终不见人影,连白君夜也没回来,花溪实在觉得冷,于是在南宫透房间的门槛上坐下,拉紧衣裳。
她怎么也想不通,南宫透怎么平白无故的消失了?这感觉让她十分害怕。
灯光从房内透出,非但不觉温暖,反而更衬出夜的孤独与凄清,花溪望着面前的雨帘发呆,突然觉得不光身上冷,心里也越来越冷。
……
寂静的夜,门被从外面推开,冷风里,一个人不急不缓稳步走进来,满身雨气。
冷妃心吃惊,连忙迎上去解他的衣裳:“南宫公子,你内伤未愈怎么能淋雨了?”
“你这是做什么?”他微笑着推开她的手,往椅子上坐下,“你放心,若无意外,在下至少能活到一百多岁。”
冷妃心秀眉微皱,在门口吩咐下人备热水,然后转身道:“南宫公子,你赶紧将湿衣换下来。”
南宫透没有理,只道:“兰花阁的那串珠子,在下已经定下,明日就会送过来了。”回身望着冷妃心,柔声道:“小小心意,希望你不要拒绝。”
冷妃心脸一沉,却没有多言。
南宫透微笑:“最近真是辛苦你了,可也只有你带着包子,才能叫在下放心了。”
“能替公子分忧,一直是妃心所愿,妃心先回屋了。”说完,她转身就走,刚到门口,就有两个人抬了大桶水进来,待他们安置完毕退下,才又退出去,掩上门。
南宫透低头解开衣带,将一包药粉倒入木桶中,才泡了进去。
若论武功,他并不如李仪佑,儿时习武只因他体弱多病,后虽练出雄厚内力,可他却不喜舞刀弄枪,故而多用暗器。
他已记不清这内伤是什么时候受得了,是救花溪与黑小强交手的时候?还是与她一同坠入山崖的时候?亦或是更早的时候?
起初,他并未将这不痛不疼的小伤放在心上,却未曾想随着时间推移,这伤却逐渐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