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迟疑着,低声问:“我感觉自己最近事事不顺,在这里坐过一次,这家饭店就倒闭……不,是关门了,你说我最近是不是衰神附体?”
“你竟信鬼神之说?”左宗失笑,摇头,“子虚乌有,你怎会被衰神附体。”
花溪拉扯着胸前一缕长发,喃喃道:“可我最近真的很晦气。”
左宗皱眉,索性闪身进了旁边巷子,招手叫她,“街上人多眼杂说话不便,你进来。”
花溪跟了进去。
左宗神秘地眨眼,压低声音:“我可明确告诉你,那饭庄之所以遭祸,的确与你有关,但却不是因为你的晦气,而是有人在背后动了手脚。”
花溪半是意外半是疑惑:“谁?”
左宗笑:“还能有什么人?”
花溪很快明白:“你的意思是……南宫公子?”
左宗颔首,若有所思:“不过……这家人如此下场,也算是咎由自取。”
花溪呆了呆:“你早就知道?”
“知道又如何?”左宗自然帮着朋友,幸灾乐祸,“这家掌柜的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如今正好得报应。”
花溪心里隐约又泛起一丝不安,也许这掌柜真的是个小人,可真的要让他家破人亡,南宫透的手段未免也太狠了点。
左宗看出来:“你替这掌柜的难过,只是因为你不知他与贼寇勾结是实事,自作孽不可活,这样的下场是迟早的。”
花溪默然不语。
左宗想起一事:“我就要离开这里了。”
花溪抬脸看他,不解。
大约是怕她多心,左宗淡然道:“我要去找雪天蚕,雪天蚕是制作噬心蛊解药的重要药材之一,也是最难寻的。”
花溪释然,本想谢谢左宗,只不过话未出口,忽然间想起上次云老都卫之事,当时云老都卫说出“雪天蚕”,南宫透并没有如她这般疑惑,可见是已经知道了。
难不成,南宫透早就知道了噬心蛊的解药是什么,所以那夜南宫透匆匆忙忙来找左宗应也是为了这事,而后设计左宗很可能也是为此。
倘若没发生这一切,花溪断不会有这么多想法的,然而这一年多的经历,比她以往二十几年经历的加起来都多,因此说话做事自然而然就谨慎多疑起来。
想起初次见时,左宗与他外表极不相称的深沉的目光,花溪不由生出几分警惕,垂下眼帘:“谢谢你,左宗先生。”
左宗道:“不必谢我,我也是帮自己。”
花溪低声:“都是我没用……才让花包子至今都没有解毒。”
左宗叹了口气,劝她:“常言道:人各有命。你不必为这些事烦恼,我观过你的面相,你可是大有福德之人。”
花溪好笑:“大有福德?我能有什么福德?”
“这就有些难说了,”左宗摇头,细细端详她,“不如你将生辰八字告诉我,我替你卜上一卦,你看如何?”
生辰八字?花溪愣住,这是问她的生辰八字?还是问“原花溪”的生辰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