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扯半日送走花溪,南宫透慢慢地往回走,他居住的屋子很大很宽敞,有好几个相连的房间,平素除了仆从来打扫整理外,并没有外人出入。
南宫透进屋关门后,屋内多了个人影。
白君夜上前道:“包子离开的时候,她眉宇间的确充满各种担忧,却无任何特殊表现,也没有拦下花包子与冷妃心……”
白君夜微微抿唇,顿了顿:“她……真的是溪儿?”
南宫透并不说话,也许最初仅靠一个眼神就断定瑾南是花溪的时候,有些荒缪,但随着这些时日的接触,他几乎可以百分百肯定。
他在等一个答案,也是在等一个为什么。
……
花溪与左宗相对坐在酒肆之中,两人之间的桌案上摆放着一只酒壶与两只酒杯,花溪低头给左宗斟了一杯酒,一边慢慢啜饮,一边漫漫谈笑。
他们是出来买东西的,本来这些事也可以交给仆从去做,但花溪心中有些问题想要问问左宗,便拖着左宗一道出来了。
花溪听着其他酒客的闲聊,估算着当下的情势,这江湖事最好打听的地方就是茶楼、饭店与酒肆。
通过这些江湖大嘴巴子们的交谈,花溪大概知道了大都卫府已经改名换姓为杨了,而云老都卫的死并未传出去。
至于,云谨……
那可是众说纷纭,有的人说远走西域了,也有人说是离奇死亡了,还有人说是去南疆了……
当然,这些都是胡说八道。
根据花溪的分析:云谨应该在京城,这云谨与萧清让两人联合后,自然需要磨合一些问题,然后再选个“良辰吉日”杀回众人的视线。
思及此,花溪忍不住冷笑一声:古往今来,这权利之间,几乎便没有过真正的亲情,远的且不说,就说近的,这云谨对他父亲就没有太多的亲情。也不知,这云谨与萧清让的脆皮联盟能坚持多久。
花溪想着想着,不由得低语出声:“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声音虽低,但左宗却堪堪能听得清楚,更知道她在想什么,只笑道:“你这自己的门前雪都没扫清,就在管他人的瓦上霜了?”
花溪没注意听,只在脑海中想象出云谨、萧清让、南宫透三人之间的三角恋关系,真是一副荒诞的画面。
想到这里,花溪禁不住一笑,这时却听到酒肆里南来北往的侠士谈论在京城的见闻,说是皇帝陛下要给九公主选驸马了。
花溪听闻,禁不住吐了吐舌头,觉得这萧清让大有一副开逆后宫的架势,她心中想得荒唐,却在不经意瞥见左宗的惊诧神情。
花溪不解道:“怎么了?”这宫里与江湖的事,她权当八卦听听罢了,左宗为何一脸凝重的盯着她?
左宗看了花溪好一会,才压低声音道:“你方才是没听我说话吧?”
左宗本来打算数落花溪几句,可想了想,在鱼龙混杂的酒肆有些话说着不妥,便结了帐与花溪两人坐回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