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透又笑了笑,才不紧不慢地道:“在下只是不明白,这是花府与在下的家事,你为何却将此当作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在认真地烦恼呢?”
花溪认真的想了想,然后一本正经道:“公子误会了,我只是认真聆听罢了,这是别人的人生,不需要我去担忧什么,我怎么会费神去想?”
花溪如是说,心里想得却是:花包子的确与她无亲无故,但既然她魂穿到了“花溪”身上,那包子就是她的家人。既然南宫透提出了怎么重要的问题,她就得引起重视。
她一定会想出来解决的办法,花包子是她的家人,不是不相干的人,她不能不为他打算。
南宫透闻言,虽还是笑着,却沉默下去不再说话。
……
第二日,中午。
花溪接到管家传话,说是南宫透让她去伺候用膳。
到了饭厅后,花溪没有看到花包子,心里难免有些落寞。等到上菜的时候,却惊讶发现今儿居然是伪全鱼宴?
……凉拌鲫鱼、酥鲫鱼、葱烤鲫鱼、香辣鲫鱼、红烧草鱼、炖草鱼、青椒草鱼、清炖草鱼、剁椒蒸草鱼、糖醋草鱼、黄刺鱼豆腐汤等等。
不一会,南宫透就吩咐她专门给他剔鱼刺……
天啊,这三种鱼皆是多刺之鱼,花溪心中虽是奇怪,但……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只得似上回一般帮他把刺剔了。
他吃得有些神色奥妙,咽下鱼肉后,缓缓道:“这鲫鱼肉真是又嫩又鲜,其实在下还是非常喜欢吃鲫鱼的,只是这鱼实在刺太多,自己剔太麻烦了。”
花溪的面部神经微微抽搐了一会,然后全程黑着脸伺候了南宫透用膳,等到他用完膳后,才揉着肩膀准备回屋。
走在回房的路上,花溪突感周围似有风骤起,刹那间,尘土败叶平地扬起,蒙蒙一片,铺天盖地而来!
尘烟散去。
一柄长剑直指花溪。
空气仿佛凝固了,剑光明如寒潭,映在花溪的脸上,更显出一片森森冷意。只要那剑尖稍微再往前递那么几寸,后果就不堪设想。
待看清执剑之人,花溪寒从脚起,这云老都卫……还真是阴魂不散啊,非要置她于死地啊?
不对啊,她如今是瑾南,这云老都卫是如何认出她的?难道这左宗的易容术如此劣质?
两人都没有说话,花溪的手心已渐湿润。
在柔和的月色下,花溪依旧站在那里,神色间没有半点细微的变化,隐隐透着几分镇定。
不一会儿,云老都卫的面色却渐渐变了,握着剑的手也开始发抖,忽然,他往前一倒,以剑拄地,捂着胸口大咳起来,边咳嗽边喘着气。
这是什么情况?
按理说,以云老都卫的身手,完全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她咔嚓掉,更何况她是一个丝毫不会武功的人。
花溪没料到云老都卫这突然的情况,“你……”
云老都卫咳嗽几声,道:“告诉老夫,南宫透在哪?”
哟,这次是冲着南宫透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