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陌生。
花溪不知道南宫透是因为“花溪的死”变成这样的,还是说……他本就如此。
过去,会不会因为她是“花溪”,所以才有幸能得到他的温柔呵护呢?
花溪不知道,也没有答案。
两人就这样僵持在屋外,白君夜意外的看着花溪,李仪佑也带着几分好奇打量着她。
屋内的左宗语气平淡地道:“瑾南,你进来。”
瑾南,这个名字便是花溪现在的假名。
花溪对这个名字还不太熟悉,反应了一会,才垂着眼眸与南宫透擦肩而过的走进屋里。
是了,如今的她叫——瑾南。
在看到花溪的那一刻,南宫透的眼眸异常明亮,语气却十分平淡道:“老左,你这侍女似乎有个很不好的习惯,你何时变得如此宽容了?”
“偷听主子谈话,该打!”之前在花溪面前一直表现得十分平和的左宗,此刻却展现出了他骨子里的冷酷,他的嘴角挂着笑容,却让花溪感到一种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力。
花溪赶紧学着电视剧里那样丫鬟的样子求饶,此时的左宗有着一种无以伦比的威势,与南宫透的强大不同,这是不逊于南宫透,来自精神层面的可怖。
听着花溪的求饶,左宗只不带感情地道:“瑾南,假如你始终如此不听话,只怕将来不知会死在什么人手上。与其放任你自寻死路,不如我在此了结了你的性命。”
他说话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得就仿佛只是在陈述事实。
花溪禁不住颤抖了一下,她可以听出来,左宗不是在开玩笑,就好像她今后若不听从他的吩咐,只怕真的会被他立即杀死。
见此,南宫透轻描淡写地为花溪说了几句求情的话,然后才跟着白君夜等人离开。
……
好不容易得闲下来,已经是一个时辰后。
花溪和左宗坐在温暖的房间中,两人面前摆放着点心茶水。
此时左宗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但方才的印象还残留在脑海中,让花溪说话时,都不由自主地带上一种小心翼翼的感觉:“左宗先生,你能不能告诉我,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花溪口中的“他”,左宗自然知道指的是谁。
左宗微微一笑,拿了杯茶在手上,却不沾唇,好一会儿才道:“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我,以后也不要再问了,我不会说的。”
花溪一听不由沮丧:“什么都不能说?”
“自然。”顿了一下,左宗忽然神秘地对花溪笑了笑,“可是,我不能说,你却未必不能自己亲眼去看啊……只要你不介意继续扮作我的侍女。”
那笑容带着点恶作剧的意味,一下子便将花溪方才在脑海中建立起的可怖印象打破,不由跟着笑出来:“当然不介意。”
花溪又想了想,有些委屈道:“就是你别在像之前般,你那架势委实有些吓人……”
左宗却不以为然,冷冷一笑:“若不如此,只怕他已经对你生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