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自己发型,花溪很满意,坐在镜子前心中又是一阵起落:也不知那群刺客到底是谁派来的……
想了一会,花溪觉得疲惫,便直接睡了过去,第二天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第二日——
花溪换好衣服散着头发,悠哉的吃着早饭,严格的说,这已经接近午饭了,吃到半饱时,她意外见到了左宗。
见左宗神情怪异,好像有什么话想要说,花溪温声问道:“左宗先生,有什么事么?”
“有。”左宗也不客气,一袭青衣直接坐在花溪对面,将一青花瓷瓶放在桌子上。
花溪扯过丝帕擦一下嘴唇,好整以暇的问道:“这是什么?”
左宗仔细观察了花溪一会,低声道:“你要的药……”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了了。
花溪原想再吃一些东西,此时却不由得停了下来,她拿起青花瓷瓶思索片刻,道:“你的意思是眼下就行动?”
“南宫兄等人正忙于清查那群刺客的身份,大都卫府也是自顾不暇。”左宗说完后,便再没有任何多余的表示,只是默默的看着花溪,似在等她决定。
花溪沉默片刻,放下筷子:“好,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的确,也没有再继续等下去的必要了。
……
夜静如水,无星无月,整个大都卫府都安静的可怕,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正端着左宗交代给她的药膳,走在通向花溪的房间走廊上。
“花小姐,奴婢给您送药膳来了。”她柔柔的道,却久久没有得到回应。
一股刺鼻的腥味,让她好奇的推开了半掩着的房门,待她掌灯看清屋内情形时,瞳孔便无限的放大着……
“啊!!!死人了!!”
一声惊呼,终于打破了大都卫府表面上的宁静。
……
——血。
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正从嘴角的位置延伸出来,而床上依稀有个人躺着。
不敢相信,但又不得不信。
南宫透怔怔看着那个人,强烈的冷意猛地袭上心头,一点点一寸寸地吞噬着他全身的肌肤,蔓延、扩散。
李仪佑也惊讶万分的看着这一幕,下意识的想到是之前那群黑衣人?
半晌——
南宫透缓缓的走了过去,房间幽雅而温馨,如同她的人,床上的人被他小心翼翼的揽进怀里,身体温热而柔软,看来所有事刚发生不久。
远处的白君夜,因为心神过于激荡而后退了两步。
那美丽的容貌,并没因为她的死而受到丝毫损害,然而,那双充满狡慧的眼睛再也不会睁开了。
南宫透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轻轻抱起她,不再看任何人,缓步走出了门,一道鲜血顺着洁白的衣襟淌下,滴落在地面。
夜色再次吞没了一切,整个大都卫府都冷沉沉的,灯笼的光芒变得那么微渺,完全对这无边黑暗无能为力,永远只能照亮那么一小块。
风露越来越重,春天已至,寒意却并未减却多少,依旧奇冷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