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都卫也站起来,一脸歉意道:“都怪我,实在是帮不上诸位的忙,抱歉得很。”
“是我等冒昧打扰才是,”南宫透微笑道,“倘若杨都卫想起什么,不妨到大都卫府找我们。”
杨都卫答应,亲自送了他们出来。
走在街上,白君夜肯定道:“他在撒谎,看他的眼睛,还有那吞吞吐吐的样子,就可以猜到他应该是知道什么。”
李仪佑道:“那你的意思是?”
白君夜沉吟道:“他一定知道些内情,这个杨都卫的谈吐举止,很斯文谦虚,可为什么会招云公子讨厌呢?”
李仪佑点头道:“奇怪就在这里,我也在想这件事,这都卫一职只负责查宫里吩咐的案子,按理说,杨都卫这样的人,应该很容易博得他人好感才是。”
李仪佑回忆着方才杨都卫的一举一动,又补充道:“而且,刚才他的眼神一直都很柔和,要说这斯文是装出来的,真的不太可能。”
白君夜点头道:“也有可能是此人极其擅长伪装自己,而且他和云公子之间的问题不小。”
花溪听着这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也没有插话,只不停的打着喷嚏。
花溪揉揉鼻子,看着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南宫透,有些意外道:“今天真是奇了怪,你居然怎么沉默?”
若是平常,白君夜与李仪佑二人哔哔赖赖那么久,他早就插话了,很少有怎么沉默寡言的时候。
闻言,南宫透只淡淡的端详了花溪半晌,好看的眉头缓缓皱起,似在沉思。
一回到大都卫府,南宫透就一言不发的拖着花溪到处乱逛。
花溪莫名道:“你拉我乱跑是想做干嘛?”
南宫透头也不回,只有些着急道:“找人。”
“谁?”花溪不解。
“他。”南宫透指了指那一抹青色人影。
花溪连忙抬眼,接着就看见了左宗先生正在屋里研究书籍。
“又做什么?”淡淡的声音,左宗不悦的开口,平静的脸上已带上几分头疼之色。
南宫透洒然一笑,将花溪推到左宗面前:“看她。”
左宗瞧了一眼,脸当即黑下去:“伤寒。”
花溪终于明白南宫透带自己来做什么了,不过这区区感冒劳烦神医,她还真是挺有面子的。
南宫透挑了挑眼看向左宗,云淡风轻道:“如此,就劳烦左兄给个药方了。”
闻言,左宗面带笑意的起身挑眉道:“杀鸡用牛刀,你就不怕我多弄些出来治?”
花溪当即识趣道:“没事,小病,过几天自然而然就好了。”
左宗见状,微露得意之色。
花溪这才反应过来,这左宗若是老板着面证明他心情一般,但若笑着的话……恐怕并不是意味着心情好,很有可能是相反的。
一想到上次她与左宗谈合作时,左宗全程笑脸的样子,花溪不由得一阵后怕,原来当时的左宗并不是真的神情淡然,也不是真的在微笑,那微笑之下怕是杀心已起。
好在,左宗最终没有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