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于梦中清醒,醒来时,已是泪流满面。
她很清楚,那个梦境并非是梦,而是……原女主的记忆,与她并无半分关系,所以这眼泪并不是自己的。
花溪不由得轻笑一声,原来这感情还真的是从娃娃抓起的,这白君夜和南宫透与原女主在儿时,竟然还有过怎么一段故事。
难怪……白君夜偶尔会称呼她“溪儿”,原来这三人早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也难怪白君夜与李仪佑听到南宫透与花溪相亲时会跑去围观,因为于白君夜而言,南宫透与曾经那个又胖又傻的花溪结缘,简直就是本世纪最大的笑话一般。
此时此刻的花溪,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那便是——缘分这种东西……还真是早就注定了。
突然,房门被叩响。
目前还陷于自身思绪中的花溪,顿时吓了一跳:“谁?”云谨?还是萧清让?
“是在下,大半夜的,不幸被鬼哭声吵醒了。”
听出来人是谁,花溪松了口气,这话固然可恶,但他倘若不关心,绝不会听到动静就及时赶来。
想着也是南宫透一片好心,花溪连忙擦干眼泪,起身下床,抓起件衣服披上,跑过去打开了门。
衣白似雪,南宫透果然站在门外。
“你这么晚,还没睡?”花溪将他往房间里拉,催促,“正好我有话跟你说呢,先进来吧。”
南宫透站在原地不动,愣愣地盯着她,双目比平日亮了许多,神色古怪又有趣。
察觉气氛诡异,花溪莫名其妙:“你看什么?”
南宫透回过神,轻咳了声:“花大姑娘,你确定要让在下进去?”
“难道你要站在这外面说话?”花溪很快明白过来,挑眉,“难道是要……避嫌?不会吧?你以前可是经常没经过我的同意,跑进我的房间,也没见你这么谨慎……”
南宫透又不说话了,只有意义不明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
“怎么?”花溪不解。
南宫透微微蹙眉:“你不觉得该多穿些么。”
花溪懒得跟他废话:“刚一着急就忘了,进来再说。”
南宫透打断她:“花大姑娘,倘若来的是别人,你也这么穿?”
花溪莫名其妙道:“是啊,这有什么问题?”
南宫透长眉皱起,一副小媳妇的样子,嘀嘀咕咕道:“花大姑娘,你这等穿着很容易被当作烟花阁的姑娘。”
花溪一愣,终于明白他的意思。
原来她向来不习惯穿太多睡觉,又急着开门说话,此刻身上只披着件薄纱衣,里面的肚兜还隐约可见。
可这个时代的肚兜和她那个时代的吊带睡衣都差不多,只是短了一些,后面是绳子但前面绝对是遮得严严实实。
这穿着,放21世纪完全没问题,花溪哪里会知道南宫透居然会想那么多。
头上,灯笼微微摇曳,朦胧的光线也透着暧昧。
在花溪清水样的目光下,南宫透终是无奈苦笑道:“在下知道你是个女人,但你也要明白一件事,在下是个正常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