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透就像没事人一样,自顾自的吃着饭。
不知何时,外面已下起了雨,雨声并不大,浸在黑夜中却很清晰,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下,显得有些寂寥凄凉,窗外也连一声虫鸣都没有,宛如冷清的夜。
可不一会儿,画面就颠倒性的改变了,两人仿佛要憋出内伤了一般,偷偷的笑了起来。
李仪佑擦了擦眼角,抬头又笑了起来:“真没想到,南宫兄你这样的千杯不醉,也有被人灌醉的一天。”
李仪佑与白君夜对视一眼,白君夜仿佛会意了什么一般,开口道:“花老爷的桂花酿比起醉满楼的应是好喝数倍,下次有机会南宫兄一定要叫上我二人。”
南宫透立即摇头:“真是不巧,那些桂花酿已经被在下都饮完了。”
白君夜忍不住向花溪确认:“当真?”
“不错,”花溪点头,随后有些诧异,“你们为什么听到他喝醉酒是这样的反应?”
白君夜叹了口气,道:“我们与南宫兄认识十几年了,从未见他醉过,亦未曾见过有人能将他灌醉。”
李仪佑认可的点了点头:“每次都是点到即止,任凭他人怎么灌都是无用的。”
李仪佑看了看花溪,又看了看南宫透,仿佛在想什么。
南宫透道:“小惊大怪。”
被他这么一说,李仪佑回过神,摇头道:“是大惊大怪。”说完,他看看窗外道:“不早了,你们都早些各自回房歇息吧。”
南宫透与花溪站起来,准备要走。
白君夜忽然道:“且慢。”
花溪回过身,疑惑地看他。
白君夜眨眼道:“差点忘记了,正事。”
半晌,白君夜将此行关于遇见白炽的事,说了出来:李仪佑在躲避家里催婚的时候,误打误撞的遇见了,失踪许久的白炽。
随后,他二人便与白炽一同在醉满楼进行了一次谈话,在李仪佑的一番询问下得知:白炽与云姜雪两人的感情早就已经淡了,白炽觉得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故而便与云姜雪也断了联系,只求各自安好。
而他本人对于,花包子中蛊毒一事是一无所知,在李仪佑的逼问下,说出云姜雪的确会使毒,但却非蛊毒。
至于,他为什么玩起失踪不回家,无非就是不想面对自己的原配。
最后,在他得知云姜雪已身故的时候,整个人是悲痛欲绝,活脱脱一副深情不移的痴情男子模样。
三人正在感叹时,花溪却出声道:“果然是大猪蹄子,明明是自己见一个爱一个,不喜欢了还不直说,还非得装出一副深情不移的样子!”
花溪愤愤不平的时候,南宫透叹了口气,柔声道:“在下总有些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可知以夫为天?”
“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花溪道,“照你们这只许周公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思想来说,我这三更半夜的,还跟你们三个男人在一个房间,我是不是得为了自己的名节,当场寻短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