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最近真是越来越幽默了,连我都被吓了一大跳了。”
“听说慕容你最近在准备关于爱情的音乐专辑,想来是太过沉浸于这种氛围里了,真是太认真尽责了,让我佩服不已呀。”
董瑞军和李修然相互对视了一眼,连忙笑盈盈地说道,脸上的表情真诚至极,看不出一点插科打混、糊弄过去的意思。
“......”
慕容染没有说话,只是抬起眼眸来,用冰冷明澈的眼神扫视了董瑞军和李修然一眼。
董瑞军和李修然在心里叫苦不迭,满满的无奈。
这慕容染嚣张跋扈、不按套路出牌的作风可是人尽皆知,要是他出声反驳,或是再一次的语出惊人,那这节目可就难看了。
幸好,慕容染虽然神色冷淡,却没有反驳董瑞军和李修然的话。
这样的态度,在底下的观众眼中,无疑于默认。
“啊啊啊,我就说嘛,我的男神怎么可能对别人一见钟情呢?”
“就是,谁都知道我男神走的是注孤生的道路,谈恋爱什么的,还早得很呢。”
台下渐渐响起了窸窸窣窣的交谈声。
被冰冻住的空气开始缓缓流动起来,虽然里面弥漫着的尴尬还是确确实实地存在的,但比起之前的氛围已经好上了不少。
“好了,这个游戏就到此为止了,让我们开始下一轮的征程吧。”
其他主持人见状,也纷纷笑着开口说话,终于将这件事情暂时给压了下去。
柏南苑心累不已,只觉得坐如针灸,恨不得马上就结束节目,掉头就走。
但理想总是很美好,现实总是太骨感,哪怕是顶着慕容染那莫名炙热又冰凉的目光,柏南苑也不得不留在这舞台上,配合所有的节目。
在这个过程中,柏南苑已经想方设法地和慕容染拉开距离,不想有一丁点的触碰了,但期间还是发生了意外。
在其中一个游戏的时候,柏南苑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对面,稍微侧过身来,就看见自己身旁的任荏和徐之瑶两个人眼神冰冷地看着对方,身上的敌意也越发的明显。
“这两个人到底是有哪门子的仇啊,这火花带闪电的模样啊,莫不是被对方撬了墙角?啧啧啧。”
柏南苑在心中无声地吐槽着,下一秒,就看见任荏毫不犹豫地在摄像头死角的位置,伸出手来,想要推搡徐之瑶。
徐之瑶动作利落地闪开了,但是她身边的柏南苑一时没反应过来,被这惯性的力道推向一旁。
“为什么受伤的又是我?”
柏南苑被推倒的时候,脑子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然后她就发现自己落入到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你没事吧?”
慕容染低着头,子夜寒星般的眼眸凝视着无语凝噎的柏南苑,声音低沉,像一把软软的钩子一样,落入耳朵的时候,好像在勾着人的耳膜。
“谢谢。”
柏南苑客气地说道,沉默了两秒,有些不自在地说道:“那个,你可以放开我了。”
在两个人交谈的过程中,慕容染有力的手掌一直握着柏南苑纤细的腰肢。
虽然柏南苑心里明白,这是为了帮助自己保持平衡,但那双手揽着自己腰的时候,却从心底里生出一种别扭来,神情也就显得越发的抗拒。
“哦。”
慕容染低声地应了一句,然后很是顺从地,缓缓地松开了手。
柏南苑暗自呼了一口长气,却发现慕容染还在看着自己。
他的眼神晦涩难明,看不出什么神色,但莫名地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好像被什么凶猛的野兽盯上了一样。
“?”
这位哥,你到底是有什么毛病啊?
柏南苑想起慕容染那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传闻,不由得抽搐着嘴角。
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这一点在慕容染的助理那里看到了,但在慕容染这个人的身上,柏南苑只看见了稀奇古怪。
“你们给我小心一点,别在这里推推搡搡!”
柏南苑心里正胡思乱想着,又听见慕容染毫不客气地朝着一旁的任荏和徐之瑶厉声呵斥道。
两个女孩子原本就因为无意间牵连到柏南苑的事情心有不安了,此刻又被慕容染劈头盖脸地质问,脸上的神情就有些挂不住了,露出了极为委屈的神色。
“唉唉,慕容,大家玩游戏的时候,偶尔接触到也是不可避免的......”
悲催的主持人又上来缓和气氛了。
慕容染不说话,神情冷厉。
“......”
柏南苑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心底生出了一种由衷的无力感。
得了,热搜预定。
她这是做了什么孽啊?上一个普通的综艺都这么的不消停。
......
明明不过一个半小时的综艺时间,柏南苑却觉得度日如年。
这位从天而降的慕容染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都能够起到给她添堵的作用。
等到这一期的《开心大本营》终于录制结束的时候,柏南苑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只觉得如释重负。
终于结束了!
“南苑姐。”
从舞台下来回化妆间的通道上,礼舒衡小跑着来到了柏南苑身边,压低了声音。
“南苑姐,你和慕容染之间有什么恩怨吗?”
礼舒衡在上节目的时候就察觉出不对了,慕容染哪里是来做节目的,分明就是来盯哨的。
整场节目下来,只要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慕容染很多时候都低着头,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别人和他搭话的时候也是懒洋洋的,为数不多地几次抬起头,眼神都是望向柏南苑。
礼舒衡看到好几次了,每次看着慕容染的眼神,都会有一种奇异而古怪的感觉。
终于等到节目结束,礼舒衡就忍不住地过来询问了。
“我也不知道,在那之前,我根本就没见过这个人。一定要说纠纷的话,那就是......”
柏南苑面露倦色,将慕容染的助理提前过来霸占化妆间,最后被赶出去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礼舒衡。
“就只是这样吗?”
礼舒衡吃惊地问道,然后看着柏南苑黑白分明的桃花眼,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我还以为是多大的过节呢?值得他整场节目下来都死死地盯着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