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女子道:“你倒是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蠢。”
罗凡苦笑道:“师尊谬赞了。”
神秘女子语气平淡,道:“你之前在黑水山脉不是寻得一处龙潭,找到了蛟龙尸骨得到了一个盒子吗?”
“您说过那是什么起源龙墓的线索。”
说到这里。
罗凡恍然惊醒,道:“剑塔是起源龙墓主人的武器?”
“应该是起源龙墓主人曾经用过一段时间的斗器,所以龙灵分散的时候,就循着他的气息出现在了剑塔内。”
罗凡问道:“那还是要去到第五层,甚至第六层往上,才有可能得到龙灵?”
“差不多,你直接炼化剑塔也能取出龙灵。”神秘女子淡淡说道。
“……”
罗凡闻言目光微微抽搐:“师尊,究竟是什么给你的信心觉得我可以炼化九阶半神器的斗器啊?”
“我可没说你能炼化,只是说出了一个获取龙灵的方法而已,至于做不做得到那是你的事情。”
罗凡白眼道:“那不如不说。”
将书籍在翻看了几遍,也没有找到多余的有用消息,罗凡翻身上床开始修炼。
虽然没法吸收天地元气助长自己的修为,不过却能吸收天地道法去加强自己的杀意道法。
反正有的是事情做。
修炼到这个境界,以修炼代替休息早已是平常不过的事情。
至于炼化剑塔取龙灵一事罗凡想都没想。
进入第五层乃至于第六,第七,第八至第十层去寻找龙灵,难度不亚于炼化剑塔。
现如今唯一的希望就只能放在龙墓上了。
祈求着龙墓之中也能有一道龙灵。
反正根据神秘女子所说的从剑塔龙灵来看,六道天龙的龙灵应该是分为了三块,剑塔内的不过是其中之一,还有两道龙灵散落在外。
只要能得到其中一道龙灵,就不必担心龙珠反噬的问题了。
连续一个月,罗凡都不曾出过石屋,也没有去剑气龙潭修炼。
龙气比不过正儿八经的龙血和龙魂。
后者才是龙修稀罕的东西,龙气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修炼到天丹境后期就有些跟不上消耗了。
龙气终归是不纯的,吸收太多,反而是影响自己的根基。
剑气龙潭有龙气说明深处中央肯定是有跟龙相关的东西存在,但他现在的实力又不足以进入深处中央。
所以罗凡对剑气龙潭的想法就只能暂时搁下,全心备战龙墓一行。
这一个月内只有林方山有机会见到罗凡几面。
罗凡也指点了几次林方山的修炼。
盟会终究是外力,要想被人看得起,被人尊重,让人不敢欺负自己,还得是自己实力强大才行。
依仗外力,在修炼一道上永远都走不远。
一个月时间一到,就有人来通知他。
罗凡再次来到内门东方沛竹的屋子外,站在门口只觉得其院内花香扑鼻,上一次来似乎都没有,探头看去,发现院子内齐草仙藤愈发苍翠,牵藤引蔓,累垂可爱。
原来是快要临春了。
再看院墙上的花草,池内已经吐出春色的荷包,也都觉得摇摇落落,似有追忆故人之态,可罗凡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想谁,说想上官菲儿吧,可自从上次剑塔试炼见过一眼,之后就没有再见到过。
现在他唯一在想的就是变强吧。
也唯有变强,才能活命。
连命都没有,还如何去想佳人呢?
冬春交接的寥落凄惨之景,倒也是颇有一种此行不宜出门的感觉。
没一会,大门打开,东方沛竹走了出来。
迎着淡淡冬春冷风走来,她肌肤胜雪,双目犹如一泓清水,顾盼望来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渐形秽,不敢亵渎。但那冷傲灵动之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萦绕。
“看什么呢?”
听她吐语如珠,声音又是柔和动人,动听至极,向她望了几眼,见她神态凝重,双颊晕红,虽年纪尚幼,却有容色清丽,气度高雅。
罗凡竟然不自觉的笑了笑。
“变态!”
东方沛竹骂道。
罗凡回过神来:“骂我作甚?”
“你脑子里肯定是在想什么恶心的东西。”东方沛竹白眼骂道。
罗凡不由苦笑,恶心东西倒是没有想,他在想东方沛竹和上官菲儿差多少。
其实真要比起来二人根本就没法比,都是一样的极致高雅魅力十足。
只不过,在罗凡心里上官菲儿总是有一个先入为主的先天条件,所以什么美好东西,罗凡都下意识用来和上官菲儿比较。
“我发誓,绝对不恶心。”罗凡笑道。
“难得跟你计较,准备好了?”东方沛竹道。
罗凡问道:“咱两这算是偷偷私奔吗?”
东方沛竹意外的没有反驳他,也没有给他白眼,反而是点头赞叹道:“是这么一个意思。”
罗凡汗颜,这一趟恐怕注定是危机四伏了。
他打听了一下黎幼竹这些天的消息,东方沛竹说黎幼竹被送往内院去了。
内门也分内外,内院大多不是弟子所在的区域,而是执事长老们所在的地方。
将黎幼竹放到那里去,难道是让执事或者长老传授黎幼竹修炼之道?
不管他如何猜想也是无用功。
不过东方沛竹若是亏待了黎幼竹,让她做违心之事,罗凡不介意跟东方沛竹撕破脸皮。
救命之恩虽要报,可是欺友之仇也得一并偿还了。
二人离了弈剑阁,骑上了一头三阶妖兽独角风狼。
他们要前往一座名为开城的地方乘坐飞舟前往龙墓所在的地方。
无尽域内的城池和亿万国度的并无俩样,无非就是世俗人为利熙熙攘攘,来来往往。
二人来的也恰好,刚好有一艘飞舟要起飞。
东方沛竹很大方的承担了费用,罗凡倒也是靠山吃山,住进了一间上等房。
飞舟赶到目的地需要两天时间。
罗凡安顿好,闲来无事便走到甲板上透透气,飞舟速度奇快,但却毫无狂风袭来,仔细一看便发现飞舟表面有一层淡淡的元气屏障。
甲板上算上罗凡就只有一对衣着寒酸的爷孙俩,老人穿着一件破败的道袍,孩童大概七八岁,晒得很黑漆漆,就只剩下一双水汪汪的灵动大眼睛,看到罗凡的时候一双眼珠子在滴溜溜的转,不像是个什么淳朴孩子。
孩子趴在甲板的围栏上撅着屁股往下吐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