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喜鹊……”
正在打理花草的宫女喜鹊似乎听见有人在叫她,循着声音望过去,就看见顾小白躲在假山里在朝她招手:“这儿呢,快过来。”
“小白?你在这儿干嘛?”
“跟你打听个事儿,阮姑姑似乎特别厉害啊,我看李公公对阮姑姑的态度,比对内务府总管殷公公还要恭敬?”
“那是当然的了,阮姑姑是女王陛下的教养姑姑,可以说阮姑姑是陛下从小就带在身边的人呢,而且阮姑姑还是慎刑司的总管,掌管整个宫廷的生杀大权,就是殷公公也得敬她几分。”
顾小白看喜鹊说着说着,眼睛变得越来越亮,那里面的崇拜之情简直闪瞎人眼,“喜鹊,人家阮姑姑厉害,那是阮姑姑的事,你这么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是作甚?”
喜鹊的自我陶醉被打断,顿时柳眉一竖:“要你管!”
“行,行,我的错。”
正说着,前边的房门打开了,不一会儿来福和来顺走了进去。
“你说阮姑姑和李公公在商量什么事儿呢,这么神神秘秘的。”
“这事儿别人不知道,你问我就对了,他们啊是准备出去买一样东西,具体是买什么我也不知道。”
顾小白一挑眉,深深的看着她,本就清俊的眉眼多了几分肆意:“厉害啊,这你都知道。”
喜鹊被顾小白突然的注视晃了眼,不自在的移开了眼:“那是,我以后也是要成为阮姑姑这么厉害的人的!”
“嗯,加油,相信你一定行的!这个送给你。”顾小白掏出一块玉佩往喜鹊手里一塞,便离开了。
喜鹊愣愣地握着手里的玉佩,半晌才回过神来,她想起刚刚小白看自己的眼神,脸腾的就红了,他不会是,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再看看手里的玉佩,她的嘴角不禁微微勾起,但这个笑容还没来得及出现就消失了,可是顾小白是太监呢,我,我不能……喜鹊摇摇头将脑子的乱飞的思绪统统甩出。
“主人,你越来越没节操了,居然使用美人计。”
“二白,话可不能这么说,这不是你教我的吗,也不知道是谁说节操又不能吃,能换点积分甚是划算呢。二白没想到你智商掉了,节操反而回来了,我得多赚点积分给你补补,智商这么硬,我的安全尤其没有保障啊。”
顾小白在附近转悠了两圈,终于等到来福和来顺从房间里出来,见两人面露喜色,上前道:“两位可是遇见好差事了?恭喜恭喜。”
来顺道:“哪里,这是幸而上头得用。派我们去做几件小事罢了。怎么比得上小白你得殷公公青眼相加。”
“诶,什么青眼相加啊,我本便是殷公公的干儿子他不对我好还对谁好,不过干爹可不准我说出去,我既然说了自然是拿你们当自己人。”顾小白睁眼说瞎话半点不带喘气儿。
二人皆是一惊,此人竟是殷公公的义子?!
“二位这是准备几时出宫啊。”
两人又是一惊,这等秘密差事他是怎么知道的?但一想到他是殷公公的义子顿时又释然了。对顾小白的话更是信了几分。
来顺想到顾小白的身份有所顾忌,又摸不透他到底想干什么,试探着问道:“那您的意思是?”
“呵呵,好说好说。”
凤翎城外的大道上出现了三名素色衣衫的男子,正是顾小白,来顺,来褔三人。
“我们真要亲自去风崖谷?要我说雇两个采药人去不是更好吗?”来褔握紧了手中的缰绳,看着顾小白,语气里是满满的不赞同。
顾小白懒得理他,控制着马疾奔而去。
来顺摇摇头,“行了,走吧,既然是秘密任务,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你说女王陛下突然要这雪曼陀干做什么,这东西娇气的很,弄回去怕又是不少人要掉脑袋。”
“女王的心思哪是你我能揣测的。”
顾小白一路策马急奔,直奔到知更林里的水潭边才停下。
顾小白下了马,正悠闲的走着,突然树林里飞出一个人影,手中利剑直取他咽喉,顾小白侧身一翻躲过一击,那人却不给顾小白喘息的机会,顺势变招,揉身而上,再次挥向他的脖颈。两人你来我往,杀气四溢,震慑得本有些鸟语虫鸣的树林安静若死,几息之间便过了几百招。
当剑影再次袭来,顾小白感觉到对方浓浓的杀气,眉头一皱竟是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任那一剑刺来,完全不躲不避。
那人见顾小白居然完全不打算避开了,心里一慌,赶紧撤了内力想将招式收回来,但已然是来不及了,眼睁睁的看着剑刃刺进了他的胸膛。
去势一止,那人手中的剑已然落地,他一把掀了罩在头上的青纱斗笠,竟然是一位面貌昳丽的女子,她上前便要为顾小白止血。哪知顾晓白退后一步,躲开了她的手。
女子急道:“小白!”
“徒儿没事。”顾小白只是看着水面淡淡的回答,似乎受伤的并不是自己。
鲜艳的红色在素色的衣衫上渐渐晕开,那范围越扩越大…………
女子一急,闪身封住了顾小白心脉的几大穴道,翻出药瓶为他包扎。
“师傅,伤口不深。”
女子听得这一句,手上用力了几分,顾小白的脸登时白了。
“能耐了啊,这叫不深,再进去一分,你的心脏就能多个窟窿。为什么不躲,你怎么这么任性,要是我再慢了那么一点点…………我燕无心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徒弟。”
顾小白低垂着眼,撇过头,并不言语,因着失血和疼痛的缘故,脸上血色全无,苍白的毫无生气。
燕无心看着自家唯一的徒弟被自己伤成这个样子,真是有气无处发,突然问道:“可是旧疾犯了?”
顾小白抬眸一笑:“师傅不必担心,一会儿就好了。”
“师傅一定找到鬼医给你治病,等治好了,徒儿相去哪儿就去哪儿,师傅不再束着你,好不好?”燕无心握着徒儿渐渐冰凉的手,心中暗恨,伤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顾小白被安置在树林中的一个木屋里,他躺在一个类似与炕的床上,炕下燃着烈火,床边摆了几个火盆,燃烧着药砖,整个屋子里都是药材的味道,屋子里的热浪实在是到了常人不能忍受的地步。
但是躺在床上的人却一滴汗也没有,顾小白昏昏沉沉间只能感受到冷,彻心蚀骨的寒冷,拉扯着他的神智,他想要完全睡过去,但是耳边一直有人在叫他,让他醒过来,千万不能睡。
“主人,主人,坚持住。”恍惚间,他看到了二白。他问:“可以屏蔽感觉吗。”
“主人,设定无法更改,系统没有权限。”
后来还说了什么呢,他听不清,彻骨的寒冷将他吞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