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哥?”齐倾月起了身,不服气的还是行了一个礼。
她知道这个大哥很快就要成为长公主府的嫡子了,因为他的姨娘生他的时候早逝,而长公主见他对叶婉晴的照顾极为上心,有意将他作为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看待,准备将他过继到自己的名下,也很有可能会向皇上为他求一个郡王的封号。
齐轩扭头扫了扫屋里的一片狼藉,皱了皱眉,问道:“晴儿,你没事吧?月儿是不是又来找你麻烦了?”
叶婉晴摇了摇头,向齐轩回敬一个温婉的笑容,示意他没事,“我很好,二妹妹伤不了我,毕竟是因为我摔坏了她的琉璃灯,妹妹来找我的麻烦也情有可原。”
不过几句话,就把叶婉晴宽容大度,吃苦耐劳,齐倾月小肚鸡肠,在意名利的样子给刻画了出来。
齐轩扫了一眼齐倾月,又扫一眼地上的几个丫鬟,吼道:“月儿!你这是怎么回事?是打算带人来拆了这晴涟阁吗?”
“我……”齐倾月眼巴巴地望着齐轩,也没有说话。
齐轩知道齐倾月对叶婉晴的所做所为,却也只能适时地帮一帮叶婉晴,他也是庶子,何况这个家没人能替他撑腰。
“你先回你的浣香楼呆着吧,我有事和晴儿说。”
“是。”齐倾月行了礼,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
齐轩望着齐倾月离开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走到木桌边坐了下来,说:“晴儿,皇上派我下个月太子庆生之后去扬州。”
“扬州?莫不是皇上封大哥做什么官了吗?”叶婉晴抬了抬手,示意碧池下去沏茶,自己也坐了下来。
“不是……是六品太尉。”齐轩对这份官职并不看好。
“要是真的去了扬州,你在家里被欺负,谁能替你做主,皇太后娘娘走了,长公主要为她戴孝三年,如今才过了半载,长公主不能日日回府,我担心……”齐轩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知道,说再多也没有用,没有办法把叶婉晴带出这水深火热,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叶婉晴明白齐轩的意思,他是担心他去了扬州以后,自己在这个家里没有了靠山,会被欺负,“大哥哥,我为什么要让他们欺负我呢?”
碧池适时地推开门,端着茶盘进来了,放在了木桌上,替齐轩倒了茶,就退在一边了。
叶婉晴喝了一口茶,笑了笑说:“大哥,这官职有何不好?这可是京城内多少庶子求之不得的,何况,娘亲还有意为你求一个郡王的封号。”
齐轩摇了摇头,拿出一个长方形的锦盒,笑道:“算了,不说这些了,这是大哥前几日为你弄来的好货,你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叶婉晴狐疑地扫了一眼齐轩,拿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支朱雀凤钗,后面的碧池见了,忍不住赞叹了一声。
“这凤钗好好看!”
“哥,这是你从来弄来的?这么贵重,我可不能要!”叶婉晴马上关上了盒子,打算还给齐轩。
齐轩好像看出来了,连忙说道:“哎!这凤钗可不是后宫嫔妃所戴的,这是官家小姐最喜欢的款式,我托人去锦绣楼问的。”
“可是这个也太贵重了!”
“没事,下个月可是你皇表兄的生辰,我相信你也不希望他看出什么吧?”齐轩笑了笑,说。
“……谢谢大哥了!”叶婉晴顿了顿,还是收下了锦盒。
齐轩满意地点了点头,起身边走边说:“那我也没什么事了,记得照顾好自己,另外,长公主似乎今晚会回一趟长公主府,免不了带你回宫见一见皇上。”
叶婉晴手上捏着锦盒的力道稍稍用了力,才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好,谢谢大哥哥了,我知道了。”
“唉!”齐轩转身时扭头看了一眼叶婉晴,心疼地叹了一口气,离开了。
叶婉晴放下锦盒,把碧池叫了过来,“碧池,你把这凤钗放好,另外,帮我置备一套新的襦裙,可不能让娘亲看出了端倪。”
“是!”碧池行了一个礼,便出去了。
“嘶,叶婉晴这个贱人!”齐倾月揉了揉小腹,却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暗地里嚼舌根子。
洛儿端着药汤进来了,放在了檀木桌上,说:“小姐,快把药喝了吧,姨娘已经去求老爷替小姐做主了。”
“……”齐倾月扫了一眼药汤,汤里仿佛倒影出了叶婉晴姣好的容貌,于是怒火中烧,一把推开药碗,“我不喝!”
洛儿知道现在不能说话,否则死的就是自己了,于是识相地退到了一边。
“老爷,她叶婉晴算什么东西?居然敢动手伤了月儿?老爷要为月儿做主啊!”沈姨娘抓住齐渊的衣袖,眼里含有薄雾,语气中带有不满及心疼。
齐渊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有些不想掺和后院的事,却还是为了安抚沈姨娘开了口:“我知道了,我会让叶婉晴难堪的,不会让月儿受委屈的。”
“谢谢老爷……”沈姨娘松开了手,不经意间撩开了自己的衣衫,终于进入了正题,“老爷,您都劳累了一整天了,不如就早些休息了吧。”
齐渊没有立马搭话,只是那目光若有若无的扫了一眼沈姨娘的在自己手臂上摩擦的那丰满,下体一阵燥热,压抑住自己问道:“那就是单纯的休息吗?”
“啊?老爷您讨厌,净取笑奴家。”齐渊是个男子,正常的男子,自然难以按耐住心底那一抹欲望,更何况,他纳沈姨娘为小妾,完全是因为她那丰满的身姿和身下妩媚的呻吟。
“小妖精,你今晚可要好好犒劳犒劳我。”齐渊咽了咽口水,抬起手把沈姨娘的衣衫又扯了扯,直接将她抱起,往床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