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晴张了张嘴,迟迟没有说话。
“砰——”冷风抱着古琴,跳了进来,正要说话,突然察觉到气氛好像不对,连忙将古琴放在木桌上,就跑了,“王爷,您让锦绣楼做的琴,卑职放在那儿了。”
叶婉晴瞧见放在桌上的古琴,喉咙紧了一下,狠下心说:“楚轩然,你还是先回府吧。”
“那张琴是本王送给你的,既然你……那么不想见到本王,那本王也就……不打扰你了,记得防备着齐倾月,本王先走了。”楚轩然有些失落,甩一甩长袖,还是离开了。
叶婉晴望着楚轩然离开的背影,猛地哭出声来,“楚轩然,对不起,对不起,我还不能表达自己的心意,我不能有软肋……”
候在晴涟阁外的冷风不知如何是好,一面是楚轩然,一面是叶婉晴,揉了揉脑袋,“哎呀,你们两个就不能坦诚相待吗?要不还怎么在一起啊?”
楚轩然撑着脑袋,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
冷心和冷殇小声讨论了一会儿,于是冷心便开了口,“王爷,您从长公主府回来以后就闷闷不乐的,莫不是与长安郡主闹不开心了?”
楚轩然放下撑着脑袋的手,开口说:“冷心,本王问你,若是有一个男子喜欢你,向你表达了心意,但是你不确定喜不喜欢他,他说一定会求娶你,你是答应,还是会……拒绝?”
“不确定就是不喜欢,但是喜欢就一定不会让你等。”
“那冷殇呢?”
“一种可能是,她也喜欢你,但她有诸多顾虑,不能答应你,二可能是,她真的不喜欢你。”
楚轩然更失落了,冷心和冷殇看在眼里,“王爷,你到底怎么了?你不说出来,卑职怎么想办法解决?”
“怎么样才能让长安郡主心甘情愿地嫁给我?”
“……”冷心和冷殇顿了顿,冷心憋住不笑,说:“王爷,你肯定要对郡主好啊,郡主自小被人欺负,若是王爷能经常陪在郡主身边,那不就水到渠成了?”
“好主意……”
齐倾月的脸肿了,沈姨娘瞧见了,忙把自己珍藏多年的药膏拿出来,抹在齐倾月脸上,“月儿,你这是怎么了?”
“被几个下贱的奴婢打了!”
“打了?怎么回事?你给姨娘说,姨娘去帮你评评理!”沈姨娘马上就要走,齐倾月一把拽住她,怒道:“行了!别去了!还嫌不够丢人吗!是长公主叫人打的。”
“长公主?她不是不怎么回来吗?”
“我今天打了齐倾涵,被她知道了,算了,马上就是太子的生辰了,我先放过她们,免得惹火烧身。”
楚轩然这次真的没有开玩笑,连着四天没有来,而明日就是叶冷煌的生辰了。
叶婉晴扶着琴弦,一旁的琴谱被风吹动,翻到了十大名琴的那一页,而其中的第四名浮光琴则和叶婉晴现在手里拨弄的毫无两样。
“这?这是浮光琴?”叶婉晴顿了顿摸了摸琴弦,自言自语:“得到浮光琴又怎样?我惹楚轩然生气了,他不理我了,都已经四天没有找我了。”
“吱——”碧池推开门,拿着一套衣服进来了,放在了床上,见叶婉晴闷闷不乐的,突然想起这几日齐王没有来,便上前说道:“小姐,你该不会是想齐王了吧?”
“怎?怎么可能!”叶婉晴手一动,险些将浮光琴摔下去,幸好扶住了。
“小姐,我自小服侍你,还会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现在肯定是在想你惹齐王生气了,他都不理你了,该怎么办?对不对?”
“……”叶婉晴没有吭声,但也默认了。
碧池继续说道:“小姐……奴婢问你,你到底喜不喜欢齐王?”
“应该算……喜欢吧!”
“我就知道,小姐,那是长公主让奴婢拿来的,说明天进宫穿。”
“知道了,帮我沐浴。”
“是,小姐。”
把叶婉晴和碧池的对话听得一字不漏的冷风,连忙像献宝似的,屁颠屁颠地跑去了齐王府。
此时的楚轩然正在写信,见冷风气喘吁吁地站在自己的书案面前,眉眼一挑,问道:“怎么,莫不是郡主出事了?”
冷风见楚轩然对叶婉晴的事好像不怎么上心了,顿了顿,喉咙一紧,开始有些犹豫要不要将刚刚那些话说出来,咽了咽口水,说:“王爷,刚才我听到郡主和她的那个小婢女谈论您,碧池问她喜不喜欢殿下,郡主说的是喜欢!”
楚轩然的笔霎时戳了信纸一个洞,抬起头与冷风对视,不可思议地问道:“你说什么?郡主喜欢本王?”
“是啊是啊!卑职听得清清楚楚,绝对不会有假。”
太好了,那就说明她一定会答应嫁给本王的,她也是喜欢本王的。
“冷言,去,把信给辰王。”
“是。”冷言接过信,离开了书房。
而此时的凌轩国小王爷楚轩辰,极其郁闷地坐在自己书房里,“真是的,皇兄去了焰辰国,迟迟不见回来,连柔儿也下落不明了,现在二皇兄已经笼络人心,为他登基做好了准备,三皇兄,你倒是快把柔儿找回来了!要不然,你苦心经营的政党,就没有用了。”
齐倾涵看着窗外自由飞翔的鸟儿,莫名怀念自己在皇宫中的日子。
“公主,怎么了?”
“唉,我想回家了,在这儿长公主府待着一点也不自在,我都快忘了自由是什么感觉了,还有在阳光下奔跑的日子……”
依依听着齐倾涵发出这样的感慨,忍不住摇摇头,说:“公主,你现在想回家了?当时出逃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后悔了?”
“当时情况不一样嘛,要不是母后逼婚,我怎么会逃?好好当公主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