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清勉强保持脸色一副温和的笑容。
小孩子，就是好奇心重，正常、正常！
可他貌似连境界都没有啊，自己也没有与宇文南切磋过，说不定还打不赢他呢……
宇文南秀气的小脸上，满是期待。
苏小浅也攥紧了小手，俏脸上写满了好奇……
这两个家伙。
宇文南是春秋期，自己自然要高很多。
境界一共有十渡。
春秋期为第一渡。
自己选哪个好呢？七渡？感觉低了点，不够有风范，直接来个九渡？好像又太高调了……
‘哎呀，有时候选境界也是个麻烦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陈长清嘴角竟露出一丝激动，好像真选了他就有这个境界一样……
就在陈长清犹豫不定的时候，苏小浅坐了下来，小脸苦涩中又挤出笑意。
“师傅，既然不想说，肯定有他的道理，宇文南我们就不要问了！”
宇文南眼睛也黯淡下来，说道：“师傅，您不说也没事！”
苏小浅只觉得不应该为难师傅，但心里又有点失落，觉得他们还不配知道师傅的秘密。
这种疏远感令她很伤心。
陈长清转而露出一丝笑容，都说女孩是贴心小棉袄，他现在倒是领会了一二。
难怪父母总是说生错了，早知道生个女孩……
“其实其中的玄机，你们还不懂啊……”
“嗯？”苏小浅又好奇的问道。
宇文南也立直了身子。
莫非有什么他们不知道隐情？
陈长清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模仿起曾经那互联网上，各种大腕的虎狼之词！
虽然没学到什么格局、境界，但这逼格还是可以窥之一二的。
“哎~”陈长清转过身，深深的叹出了一口气。
尽量不正对他们，毕竟这脸庞还是年轻帅气了点，没那味道。
果然两人都好奇起来，纷纷说，
“师傅您怎么了”
陈长清仰头，有点刺眼，偏了偏头望向窗户角。
在两孩子看来，就如同满腹经纶的诗人，感叹人生一般。
两人感受到师傅身上透出的沧桑，心里很疼！
沉稳的宇文南竟露出愧疚，手不知道该放哪，一时间很是慌张。
“曾经，我想要世人都记得我，现在我只想要世人都遗忘我啊……”
宇文南眼睛睁的大大的，他在书中看过，是很久以前一位超级强者留下来的，说完人就不知道到哪了！
‘莫非，师傅是……’
!
“嗯嗯，师傅就是与众不同！”苏小浅年纪毕竟尚幼，倒没觉得这话如何。
只认为，师傅很低调而已！
陈长清又转过身，挤出一丝笑容，表情尽量有内涵一些……
“好，你们懂就行！”
宇文南双目冒着星星，更是敬佩的对着师傅做了一个道揖，“师傅，我懂了！您不必明说您的境界，我们已经知道了！”
陈长清：？？？
他又明白什么了？
宇文南抬起头，“师傅，您的秘密我绝对不说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陈长清还有点担心了，别给他脑补个隐世大魔王就好……
“你明白什么了？”陈长清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他可不想让弟子抱着这些莫名其妙的秘密。
可是苏小浅却抢先说道：“师傅！您不是说当年您一人战斗中州，成为了一个大侠，还惹了不少顶级豪门，并且有不少女孩喜欢您，可是您都统统拒绝，您说您手一挥，就能摘到不少花，脚一踏！豪门世家都要震三震！”
苍天有眼。
陈长清是真的想拒绝这些美言，但这弟子的夸赞不能不接啊！
况且又不是他吹的牛，而是原身吹出来的！
“咳咳……”陈长清转过身，嘴角疯狂上扬。
‘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也挺虚荣的嘛……难怪原身这么穷了，还要骗两个弟子，看来不止是为了养老之用，这可以用来消遣娱乐啊！’
‘妙哉妙哉。’
说起来，陈长清上辈子，还真没人夸过他，说他是个木头而已，永远是台下的孩子。
最多就夸他帅，除了这个一无所有。
不过！
陈长清怎么可能会承下来？人不能被这些迷了心智，更何况才两个小屁孩夸赞而已。
“其实啊，没那么厉害，你们说的太过了，当初开个玩笑！”陈长清声音里透着严肃，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啊……”
苏小浅语气中透着失望！
宇文南表情也冷静下来，也不免透着几分失望。
“也就是手要挥两下，脚要踏响才行！”陈长清紧忙说道。
两个弟子眼眸又泛起光芒！
师傅背部的圣光又点亮了！
“耶耶！那我们以后一定要嚣张点，那个李家小东西，以为自己家有钱了不起呢！”
苏小浅小手插着个腰，一脸得意的模样，还学着大人的语气。
宇文南也低着个头，好像在计划着什么，一副要报仇雪恨的模样。
……
陈长清的嘴吧唧吧唧了几下，这两个小东西真不好带！
干脆直接丢了？
趁月黑风高的时候，偷偷跑路？
“咳咳，人要低调，切记！”
“可我们不是魔门么！是混乱邪恶的存在！”
苏小浅语气中透着几分戾气，声音还很大，是认真的！
宇文南也认真的看向陈长清。
陈长清瞅着凶狠凶狠的二人，在心中扶额，天哪！他们到底被灌输了什么思想？
还有，不要说的这么霸气，想我刚来那几天，你天天背着菜篮乖乖的去卖药，心里就没点数？
甚至还看到你在与人抬价，对面的阿姨都比你凶……
这是魔门该干出来的事？
不过，陈长清自然也是想到了上辈子的自己，思想不能强扭！
“对，我们要杀人！”陈长清做出一副邪恶阴险的笑容。
果然，两个人就来劲了，纷纷点头。
那模样还有几分可爱……
“你们知道何为混乱邪恶么？比如，看看平常买你药草的老阿姨，是不是一刀一个准？”
苏小浅想了想怔了一下。
她虽然嘴上说杀人，但也许都没有具体的概念。
不过出乎陈长清的意料，她还是勉强的点了点头。
“不，都不是！”陈长清认真看着他们，“我们要杀坏人！”
宇文南立马说道：“那不是混乱正义么！”
‘臭小子，哪知道的这么多啊！’
陈长清笑了笑，“不是，你们看街上那些可爱的平民，可不可爱？但都是一刀一个！但是如果他们混乱了，便会拿刀来砍你们，这就邪恶了，你们尽管杀。”
“混乱邪恶的真正意思就是，混乱了所以邪恶！懂？”
两人迷茫的点了点头，觉得好像有点道理，但又哪里怪怪的。
“那、那混乱正义又是什么啊？”苏小浅两根手指互相点了点。
‘现在的孩子真难带！靠！’
“你这个问题问的好，为师就怕你们没有疑问！”陈长清挥了挥袖子，“混乱的前提自然是疯癫，但有些人手无缚鸡之力，比如一些中二青年……年轻俊杰，一天到晚说黑化了，结果黑化了屁能力都没有，这种人好事干不来，坏事也弄不了。”
“咳咳，有时候不干坏事就是正义，不是么？这才是真正的混乱正义！”
陈长清吹的自己脑袋都糊涂了，不知道自己瞎说些什么，不过瞥了眼两人，两个小家伙都露出疑惑的模样，纷纷陷入沉思。
旁边无数白色光线浮起，看这架势，竟还要双双顿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