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老臣接连不断地对詹兕施压,将议政阁层层围堵住,不让皇后入内。
“各位元老,此举何故!”詹兕看过皇后疤痕绘册和天朝地图的对比之后,甚为不满,想要斥责众人。
元老大臣跪成一片,哀求道:
“皇上,近两年我朝未获一次胜战,那赤川易守难攻,是兵家必争之地,对面的戚坦族经常越境犯难,掠我粮草,夺我百姓,皇上不能为了一介女流,罔顾我朝民众。必要一击溃败戚坦,以绝后患!”
詹兕觉得这些朝臣已经昏聩,竟然将战争与巫术混为一谈,还强扯上碧玉,简直不可理喻。
他喝退众人,在御书房闭目养神片刻,唤来近侍,询问碧玉何在。
“娘娘晨间在御花园飞翔玩耍,此刻觉得倦怠,已经回寝宫休憩。皇上,是不是传娘娘过来伺候呢?”宦臣如此回复。
詹兕不忍心打扰碧玉休息,退了随众,自己去寻她。
他一路走去碧玉寝宫,众女侍都倚在各处歇着。
碧玉为人随和,所以宫内仆众都过得随意,詹兕不去计较碧玉的人,只是匆匆向内室走。
詹兕快近内室,听到水声,以为是碧玉醒来了在沐浴,就掀了帘子进了浴房。
浴房里一具玉体横陈,光洁无暇,如白璧一般闪着微光。詹兕见状,大惊失声。
女子转过身,惊慌跪倒在詹兕面前。
詹兕低头看看她,问:“何人,在你主子浴房沐浴,如此无礼!”
女子抬起头来,面颊绯红,梨涡浅笑,詹兕慌了,转身急匆匆走了。
程顺见皇上如此这般离开了,拉过衣衫披上,沉沉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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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兕跑到碧玉床边,见她仍睡着,小嘴巴嘟着,鼻息平缓,觉得可爱极了,就也躺在她身边,闻着她身上那股荔枝玫瑰的香气,他闻着闻着,看见了一副洁白无暇的身体,如花的面庞,却不是碧玉,他吓得睁开眼。
面前有一双紫葡萄眼,忽闪着长睫毛,正盯着他。
“皇上皇上。您来了!”碧玉用手掐詹兕的脸,詹兕也赶紧伸出手,捧着碧玉的脸。
“碧玉,朕想你了,让朕宠着你。”
“皇上想做羞羞的事情么?”碧玉笑嘻嘻地钻到詹兕怀里。
詹兕说:“朕的皇后此时与朕在云中,她穿着透明的薄纱,皮肤粉嫩,如一朵含苞待放的海棠花。让朕轻轻褪去碧玉的薄纱……”
………
程顺此刻躲在碧玉的床榻旁,偷偷听着詹兕和碧玉的言语行事,甚觉荒谬。
皇上拉着皇后的手,什么都没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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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程顺服侍碧玉躺下,看着詹兕在她床榻边跟她低语,哄着她睡了。
詹兕离开时,程顺套着披风,提着玻璃灯等在殿外,对詹兕说:
“皇上,让奴婢为您亮着路,伴着您回宫。”
“朕的人呢?”詹兕问。
“皇上,奴婢就是您的人。”
詹兕看了看程顺,脸突然一红,低头不语,跟着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