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亨利和孟朗的人再次回到了荒岛上。而且这一次,霍恩竟然意外地又加派了一条船,名义上说是为了尽管完成任务,实现对孟朗的承诺。孟朗心里非常高兴,心想,再怎么说,这一次一定会成功的。
当他们信心满满地回到荒岛上之后,这一次的亨利,却一改曾经的雷厉风行,风驰电掣,而是不紧不慢,将两条船上的绝大多数的人派到海滩上去,让这两伙人在大概呈圆形的荒岛上相向而行,搜索前进。
孟朗不知道亨利将绝大多数的人这样派遣的用意,还以为这样做是在为了将王楚包围起来呢,毕竟这个家伙神出鬼没,其战略战术也真有点难以想象,匪夷所思了。
至于进山谷,到山谷里王楚等人经常活动的地方找王楚等人的任务,则交给了另一个小队长。
孟朗感到疑惑,就问亨利:“这么多人,我们集中优势兵力,这次进去找到那小子的巢穴,直接将他们一网打尽不就行了吗?”
亨利装作成竹在胸的样子说:“你不是不知道,那小子狡猾得很,我们将这么多的人分开,分布在许多个点上,他反而不会防备,也不容易逃脱,即便我们到山谷里找不到他,如果他们到海滩上,我们的人也可以抓住他。”
孟朗觉得人家说得也有道理,就没有再计较,也就派了自己的手下和亨利的那个小分队进山谷继续寻找王楚等人。
……
孟朗等人再次卷土重来到荒岛,并且还多了一条船的消息,被专门等在外面,一心观察着风吹草动的曲琳琳早就报告给了王楚。
在亨利等人走了的这两天,他们也没闲着,一边为下一步的行动做着准备,一边在貌似悠闲地打着猎,过着那种很舒适的日子。
当曲琳琳将孟朗和亨利又来了的消息告诉他们的时候,王楚淡淡地说:“看样子这一次他们真的是志在必得,而我们的条件就会变得越加恶劣。”
“现在怎么办?”苏婉儿问道。
“我们到以前我们住过的那个旧山洞里去,那里比较靠前一点,对方已经知道我们不在那里住了,所以对那里也不再关注,我们就给他来个出其不意,在那里既可以观察对方,如果条件行的话,也可以向他们开枪,如果对方人多,我们就从那里上山,让他们无可奈何。”
“嗯,就这么办。”
大家商议停当,就匆匆地吃了些东西,也带了一些烤制的食品,出了石洞,沿着山坡,来到了他们以前所居住过的那个山洞里。
其实任何一个地方,如果要充满生机和活力,人是最重要的因素,没有了人的地方,即便建筑得再美,都是死气沉沉的,了无生机,也是了无生趣。
看到曾经那么温馨的山洞,留下了四个人那么多美好回忆的山洞,现在竟然是如此的死气沉沉,萧索,凌乱,一种很久没有住人的浓浓的土腥气质朴鼻孔。
几个人赶忙动手,将这个山洞收拾了一下,即便今晚他们不住在这里,但这里毕竟是他们曾经住过的地方,特别是苏婉儿,想起她和王楚第一次出来打猎,却因为一场意外的大雨,不得不在这个山洞里度过一个晚上的时候,那种刚刚熟悉的女人内心不可对别人明说的忐忑,以及初恋的温馨和她第一次躺在一个并不怎么熟悉的男人怀中的那种兴奋和激动,现在想来,依然是那么熟悉,仿佛就在昨夜。
几个人收拾好了一切,王楚坐在山洞门口,借着灌木丛的掩映,看着下面的山谷里,是不是有人进来。
过了很长时间,这才从望远镜里看到有十几个人摇摇晃晃地沿着小溪往上走。
这让王楚很是意外,就回过头问曲琳琳:“小曲,你真的看到有三条船,有一百来号人?”
“真的,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曲琳琳像被别人冤枉了似的,语气肯定,甚至有些赌咒发誓地说。
“那这是几个意思,怎么只有十几个人进了山谷,其他的人都去了哪里呢?”王楚疑惑地说,陷入了沉思。
“大多数人分成了两组,沿着海滩走了。”曲琳琳对王楚说。
“沿着海滩走了?”听了曲琳琳的话,王楚更加的不明白了。
王楚不明白,而其他的几个人也是更加地不明白,什么意思?这是不是要从背后对我们实施包围,来一个瓮中捉鳖啊,还是他们侦探到了什么,这是什么样的一个战术啊。
几个人的内心,都充满了十万个为什么。但王楚明白,要想从他们身后的那片树林里穿过来,那是一件非常难以做到的事情,因为他曾经在山梁上看过那片原始森林,是这座荒岛上最古老的一片,树木高大,密不透风,令人望而生畏。
那他们到海滩上去干什么?并且还是两伙人相向而行。
不行,这个企图需要弄清楚,不然的话可就麻烦了。战斗就像双方对弈,每走一步,也要对对方的企图有所了解,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准确地做出应对之策,否则的话,会让自己陷入被动的,那样的话,可就糟糕了。
那么怎么才能弄清楚对方的意图呢?王楚决定到海滩上去看一看,所以就对苏婉儿等人说:“你们先爬山往上走,我等一会儿就来。”
“你要干什么?”苏婉儿担心地问。
“等他们走近了我放几枪就跟上来了,我就是让他们知道,我们就在这座山谷里。”
四个女人点点头,就向山坡上爬去。
王楚拿着狙击步枪,等着那些人到了射程之内,就通过瞄准镜扣动扳机,连发两枪,击倒了两个人,又借着由上往下的有利的地势,扔了两颗手雷,将那伙人搞得有些晕头转向,就借着茂密的灌木丛的掩护,向山坡上爬去,寻找苏婉儿她们去了,只留下山谷中的那十几个人,还在那里胡乱地向四周开枪,犹如惊弓之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