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之一

1 日、内、景辉、于月

办公室里，他坐在办公桌前看文件。门被轻轻地敲了二下，

他抬起头朝门口看去，说：“请进。”

于月拿文件进来说：“景局长，有几个文件你签字”便将文件递上去。

景辉一本正经地说：“放一旁吧，我一会看完手头的再看。”

于月：“午饭前，我要汇总，你看？”

景辉：“没有问题，还有事吗？”

于月笑笑，说：“没有，我去了。”便挤了一个媚眼走去。

2日、内、沈华

办公室里，沈华在写着邮件，声音起：章老师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并收到你的来函。才女我可不敢当。小时候我的理想是当个美女作家，

哈，看来，美女是当不成了，作家嘛，还有可能。最近写了不少，但就是

感觉不深不透，这不找了你这个个高手指导一下。你看我是否有潜质当作

家，哈，等有时间我一定当面请教。什么时候爬山去吧？静候佳音。

3日、内、章产、小杨

办公室的办公桌前，章产在打印稿件，并与隔桌同事小杨在说

着话：“我们这座城市一百年前由德国人建，八十年代国务院就命名为全

国历史文化名城了，你有时间到西部LC区看看破烂成什么样子了。本来

那些老别墅里住的应该是富人吧，可现在里面却是穷人住别墅。什么下岗

职工、外来工，十几户、几十个人合用一个厕所、一个厨房。没有暖气、

没有煤气，你说他们怎么住着来？你简直想像不出啊。”

小杨听了，也颇有感触，说：“他们真不幸啊。现在像你这样的杞人

忧天的年轻记者不多了。”顿了顿，“表示一下，向你学习，向你致敬。”

章产：“你光贫嘴吧。”说完，将打印好的文稿订好，正要走去，手机

响了有短信，他打开看后，又去打开电脑里的邮箱。里面显示沈华的邮

件。他看后欣喜。

一旁的小杨见状问道：“又什么好事让你这么高兴？不会是美女有

约吧？”

章产：“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虫子啊，走了。”

小杨朝他的背影赞许地看着。

4日、内、杨旺、景辉

市政府一楼大堂前，杨旺拿着登记证递给保安，景辉也从车上下来，

便上前与杨旺打招呼说：“哎呀，杨总，是你啊。”

杨旺一回头，见是景辉，忙说：“哎呦，景局长。”

景辉问：“你这是去哪？

杨旺：“我到 12楼。”

俩人边走边聊，到了电梯旁。杨旺问：“你在几楼？”

景辉：“９楼，房间特好记，９１１。”

杨旺与景辉同时笑了。杨旺说：“你真会开玩笑啊。”

景辉：“有时间咱们一起坐坐。”

杨旺：“过几天我安排啊。”

景辉：“你的那个笔架山的项目怎么样了？”

杨旺：“我今天就为这事来的，你知道市政府的王秘书长吧？”

景辉：“知道，怎么啦？”

杨旺凑上前小声说：“他小舅子也在跟我挣这个项目呢。”

景辉：“那这事就复杂了。”顿了顿，“其实，他小舅子的公司实力一

般。我建议你们生意上合作，数学上不是有一个二一添作五和一

加一大于二吗？记住和谐社会和气生财。”

杨旺听了佩服地说：“哎呀，还是局长有水平啊，这一着棋妙啊。”

此时，电梯门开了，俩人走进关门。

杨旺试探着问：“你跟他小舅子熟吗？”

景辉：“前段时间，王秘书长让他找过我，也是为一个项目的事，吃

过几次饭。”

杨旺：“那我这事，你给我们穿穿线？”

景辉：“你先去王秘书长那吧，看他怎么说，我们好说。”

电梯开了，景辉对杨旺说：“我先下了。”

杨旺：“也好。谢谢你啊。”

景辉：“咱们还用这么客气啊，快去吧。”说完，朝自己办公的房间走

去。开门时，于月拿着文件夹跟了进来。

于月甜甜地说：“局长早。”便关上门。

景辉疑虑地看着她，意思是：你想干什么。

于月也感觉到了景辉的眼光里的意思，说：“你紧张什么？这是办公

室。我这是给你来送签约文件呢”。说完，就打开文件夹拿出一份文件递

给他。

景辉接过，看着她那脉脉含情的一双丹凤眼。说：“我们……”还没

有说完，就被于月打断了话语。

于月：“你放心，我不会影响你的家庭、你的婚姻的，我忙去了，”

说完，给他飞眼头也不回地开门走去。

景辉坐着看着门口沉思不语。

5 日、内、张婵、孙梅

家里的客厅，张婵在专注地创作着油画。

孙梅从卧室出来见此撇了撇嘴，便走到卫生间门口时自言自语道：“

画那玩意能当饭吃？”

张婵听到了抬起头微微笑着朝卫生间瞪着眼睛，说道：“走着瞧。”

6 日、内、于月等

办公室里，几个女同事凑在一起，其中一位说：“他们不会有事吧？”

另一位：“谁知道啊？”

又一位：“人家有背景，我们还是不要议论了吧。”说完，就回到自己

的座位。

其他人也无语地刚回到自己的座位，于月就走回来见几个同事看她的

异样目光，便无事似的打开电脑开始浏览网络内容。

不一会儿，电话响了，于月接起：“景局长，好，我现在就过去拿。”

放下电话就朝景辉办公室走去。

7 日、内、景辉、于月

办公室门开着，于月走进来接过景辉递过的文件刚想说什么，就被景辉

截住话说道：“我看你在我身边不合适。”

于月：“为什么啊？”

景辉：“你明知故问啊？我是怕……”

于月：“你别说了，我注意点就是，不就是局长到点要退下来了，你得注意影响吗？这点我懂。你干嘛活的这么仔细啊？我一个大姑娘都不怕你怕啥啊？把心放到肚子里吧，真是。”顿了顿，“说不定我还能助你一臂之力呢，走了。”便拿着刚才曾经递给他的文件走去。

8日、外、葛一波、刘洋、巴特

杭州的景区里，刘洋正在拍摄外景，巴特导演在现场指导刘洋。

葛一波开车走来，下车后打开后备箱，搬出一个保温箱又关上，就搬着

朝拍摄现场走来。

刘洋朝巴特暗示了一下，说：“葛总给我们带好吃的来了吧？”

巴特：“别光想着吃啊。”转身看了看葛一波。

葛一波：“今天特地给你们带杭州的特色小吃来了。”

刘洋走过来，说：“葛总，我饿了。你可真是宋江‘及时雨’啊。”

葛一波故作不知地问：“宋江是谁啊？”

巴特站起来，对葛一波说：“我看你不是‘及时雨’，是‘鸭屎’吧？

你这时来的不是时候，今天的戏拍了还不到一半呢，你说这时候吃的什

么饭？”

大家都围了上来一副兴奋地样子，葛一波给大家分发着中说道：“你

们吃了应该知道嘴端，得打起精神给我赶进度的拍啊。”

刘洋玩笑着说道：“葛总，你这不年不节的像是拜年啊。”

葛一波：“你这丫头片子，我就不该给你们送吃的，再这么没大没小的，我扣你的钱。”

刘洋：“葛总，你又不姓黄，别在意啊。”

巴特圆场说道：“快吃堵住嘴吧。”

葛一波：“嗨，我好心好意的，你们倒好，明天回去吃大锅饭吧。”

刘洋：“别啊。导演心里肯定不会这么想，是吧？”说完，上前拍了他

肩膀一下。

葛一波：“别没大没小的，你要尊重导演。”

刘洋：“嗨，葛总，我可特尊重他。”转对导演，“是吧？”

巴特异样地看着她，说：“是，那就先吃饭，吃了饭接着干。”

刘洋接过话说：“晚上接着干我也不怕的。”

9 日、外、章产、沈华

凤凰山庄。水池边上的木屋里的炕上，章产与沈华对坐着，彼此心里

那种异样的感觉溢于言表。沈华看着手里发表自己作品《婚姻保鲜期》

的报纸，激动地说：“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我这个文学青年，终于在你的关心下发表了处女作。你不知道，我刚才看了发表的文章心情是多么的激动，我想，我遇到贵人了。”

章产似乎也很激动，说：“我也是，你也是我的贵人。我们第一次相

见时，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

沈华：“我哪知道啊？我又不会钻到你大脑神经里，你快说嘛。”

章产犹豫地，说：“我说了你可不许生气、也不许怪我。”

沈华：“不会，说吧。”

章产：“要是我们早几年认识，我会追你的，你就是我的浪漫情人。”

沈华脉脉含情的样子，说：“我也是。”说完，放下手中的报纸，伸手

触摸了一下章产的手。

章产立马握起她的手，很冲动地说：“我恋爱也没有现在这种感觉。”

沈华：“我也是。”

章产：“我们两家试着换婚吧。”

沈华吃惊地问：“换什么婚啊？”

章产：“我们两家都离婚再结婚。”

沈华惊讶地看着他不语陷入惶恐中。

章产急忙说：“上海８０年代就有这样的事，而且也是两家至好的朋

友，住在一个楼上，楼上楼下的两户。他们还都有孩子，我们没有啊。”

沈华：“这太突然了，你怎么会这么想啊？我是没有一点的思想准备。”

章产：“现在开始准备，我们一起努力。”

沈华：“那我可得想好了。”

章产：“你们现在还好吗？”

沈华“唉”了一声，说：“一言难尽啊。”

章产：“我也是。说实话，我与她之间还是有差异的，从小生活、教

育的背景都不一样。”

沈华：“我也是，我喜欢文学创作，而你能帮我把这条路铺开。这是

我打小就开始的梦想。而胡浩现在与我的思想观、价值观也不一样。尽管

他从事的是高雅的书画，可骨子里就是钱。可我对钱没有太多的感觉，我

想要的他给不了我。”

章产：“是啊，他与我们家的张禅倒也正匹配，一个画油画，一个画商

而我们两个更是匹配。相互欣赏，相得益彰。所以，我说吗……”

沈华：“我怕……”

章产：“不瞒你说，我和张禅在家开过换婚的玩笑。”说到这里他

又补了一句，“也不是纯玩笑，她的思想也蛮开放的，我看我们往这个目

标发展吧。”

沈华：“咱不说这个了。否则，太多的心理压力，打搅了我们今天这么

好的心情，我们喝酒吧”

章产急忙附和着说道：“对，喝酒我去催菜”说完就要下炕。

此时，服务开门端菜上来，说：“着急了吧。你们喝什么？”

章产征询沈华说：“青岛啤酒？喝啤酒才有激情。”

沈华：“激情创造生活。”话刚说完，手机响了，她忙接起，“喂，

是肖娜啊。”

手机里肖娜的声音：“下午一起做瑜伽吧？我给你们办了几张卡。”

沈华看着章产，征询的目光。章产摆摆手。沈华说：“我今天有事，

你们去吧，谢谢你。”

手机里肖娜的声音：“那好吧，我们可去了。”

沈华：“谢谢你，好事都想着我，再见。”放下电话对章产说：“我们

这‘五朵金花’一直特铁得不行，我怕以后……”

章产：“事在人为，没事，今天你要去也可以啊。”

沈华：“让你这么说的，我的脑子大了，哪有心情啊。”

章产：“也是”。

沈华此刻撒了一下娇，说：“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