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听筠这个贱人,竟然害得我在圣君与父皇面前颜面尽失”白华莹在屋子里面走来走去,越想越气愤。
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白华莹打开了门便看到父皇与皇兄正向这边走开。
“父皇皇兄你们怎么过来了?”白华莹以为他们是奉圣君之命来接自己回到殿上,顿时开心极了。
没想到北元国皇帝白步云突然一巴掌拍在白华莹的脸上,直接将她拍倒在地,“没用的东西,只会给朕丢脸”。
白华莹捂着红肿的脸突然感觉从未有过的委屈,鼻子一酸泪珠便滚落了下来。
“父皇,明明是顾听筠那个小贱人”
“够了”还不等白华莹说完,白黎之便厉声打断。
要不是这个蠢货为难听筠,圣君又怎会出手相救,这把他原先求娶听筠的计划全部打乱了,现在她还在这里怨天尤人,白黎之也是越想越气。
白华莹没想到从来没有对自己这样大声说过话的皇兄竟然为了顾听筠那个小贱人吼自己,顿时脸上凝满了不可置信。
“皇兄,你难道被那小贱人灌了迷魂汤了不成?我可是你的皇妹!”
“我倒是希望没有你这般蠢的皇妹”
白黎之与白华莹并非同一个母妃所生,白黎之是皇后乌尔拉氏所生,是纯正的嫡系血统,而白华莹的母妃则出身浣衣局,这身份差别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若不是白华莹是一名医者,怕是一辈子也不会让皇帝瞧上一眼。
白华莹也是仗着父皇的另眼相待在宫中常常欺凌其他公主,好不威风。
先前两名宫女暗下里偷偷讨论白华莹母妃出身低贱的事被她知道了,生生将那二人活活打死。
这些事皇帝与白黎之都是知晓的,只不过平日里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她胡作非为,想来也惹不了什么大事端。
没想到今日频频丢脸,这才让他们两个意识到平时是纵容她太甚了。
医者在玄清是很珍贵的存在,医者与太医是不相同的。
太医只是诊治宫中上位者们的一些小毛病甚至于疑难杂症。
而医者最尊贵的地方便在于对各种药材药理的精通研究并且会炼制丹药。
所以大家才会对白华莹百般纵容,这更加助长了她的变本加厉,甚至连自己的母妃都不放在眼里,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白华莹一听白黎之这话眼泪掉的更凶了。
“父皇,您看皇兄因为顾听筠那个小贱人竟然如此说,您是知道的,她前些日子还耍阴谋诡计骗了咱们十万两银子呢”
白步云冷眼看着这个自己曾经如此看中的女儿。
白华莹见父皇看着自己一言不发便继续说道:“父皇,您知道吗,圣君方才在殿上一直在看我呢!他竟然一直在看我,就说明我有可能会成为圣后啊父皇”
白步云听此冷笑一声,若是刚才没有在骑射场看到的那些,他怕是会相信她的这一番话。
但经过骑射场切磋一事,他自是明白圣君与顾听筠的关系,又怎会看上白华莹?
“丢人现眼的东西,你自己好好在灵医会待着吧,三月之内别回皇宫惹我烦心”白步云说完便甩袖而去。
白黎之像看笑话一样看着白华莹。
真的是愚蠢至极!
随即也转身跟上了白步云的脚步走出了白华莹的视野。
白华莹愣愣的坐在地上,脸上还挂着大大的泪珠,不该是这样的,本来一切都不该是这样的,都是顾听筠,都是那个小贱人!
刚出了骑射场的顾听筠突然打了个喷嚏。
“嫂子,你怎么了,是不是着凉了?”元媛关切的问道。
“不碍事,怕是有人正骂我呢”顾听筠笑道。
“听筠,我也该走了,只能下次再见面了”南宫雪依依不舍的看着顾听筠。
“好,你一路小心,一定要照顾好自己”顾听筠看向南宫雪说道。
南宫雪笑着点了点头便随着自家父皇转身离去了。
“累了吧?”元靖深对着顾听筠的眸子说道。
“不累”她都喝了加入灵元丹的茶了又怎么会累。
“我送你回府吧”
“不用,我和元媛回去就可以了”顾听筠没由来的有些慌乱,要是让他与自己一同回府,那娘亲非得直接把自己卖了不成。
“嫂子,你不用不好意思,反正哥哥是早晚要见伯父伯母的嘛”元媛一眼便识破了顾听筠的心思。
顾听筠被元媛说中了心思脸突然一红。
元靖深上前执起顾听筠的手牵着她向外走去。
顾听筠试着挣脱他的手,但奈何他握得太紧,只能作罢。
元媛走在两人后面看着这一幕不禁偷笑。
顾听筠低头看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他的手掌很大很温暖紧紧地包裹着她细嫩的小手。
被这样温暖的大手握着,没由来的会有一丝安全感。
三人到了圣灵殿大殿正门外,面前停着两辆马车。
元靖深没有犹豫,直接牵着顾听筠走进前面的一辆马车中。
元媛无语的在后面看着自家哥哥有了媳妇忘了妹的作风,只好自己钻进后面的马车中。
顾听筠上了马车发现元媛没有上来,顿时明白了为何会有两辆马车。
“夫人可喜欢?”
“啊”顾听筠没想到元靖深会突然如此问,一时没反应过来。
但元靖深没有再开口,一路上都沉默无语。
顾听筠只觉气氛尴尬,便掀起一角轿帘看着外面不断后退的风景微微出神。
待她放下轿帘回过头的时候发现元靖深正看着她,那眼神炙热幽深,仿佛要将她吸进去一般。
“你与魔君”元靖深出了声。
不等他将话完整说完,顾听筠便打断了他,“我与他不曾相识”。
顾听筠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一路上都这么别扭了,她就连她自己都很纳闷,这异元大陆的魔君面对自己为何会是这样的反应。
元靖深看着顾听筠连忙解释的样子嘴角渐渐漫上一丝笑意。
“好,我相信夫人”
顾听筠一听感觉有一点不对,怎么好像是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
“我不是在解释,只是不想让别人觉得我和他有什么关系。”
这样一说倒是更有一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