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开始,你将不再是道具,而是人如其名的人。
今夜,并不是噩梦,而是一场永恒的狂欢,我们将以献血和杀戮铸出最后一级阶梯,为你打破这世界最坚固的桎梏。
我知道你心中所想,但你要知道死亡永远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背负亡者的意志前行,所以你不能哭泣,也不能怜悯,因为王者不需要哭泣,也不需要怜悯......尸骨作山,鲜血成冠,祭品已经全了,你要做的,只需要踏着我们的尸骨,向前......向前......然后,加冕为王。
我的王,愿您永远向前。”
华山,古称“西岳”,华山位于SX省WN市HY市,在XA市以东120公里处,因其远而望之若花状,故名华山。
本来应该是旅游旺季,但身为名胜古迹的华山此刻却在山下拉满了警戒,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个人还在路上行走。
“小伙子,回去吧。”一名老得不能再老的护山人,将一名想要上山的年轻人拦在了山下。
老人满脸褶皱,手上拄着老年人常用的拐杖,看起来好像风一吹就能把他吹出老远。
“最近山路不太平,将要发生大事,若是没有必要还是不要上山的好。”老人面露慈色,双手合十,一边咳嗽一边对面前的年前人道。
“道友。”年前人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服,带着一个压的很低的遮阳帽,让人看不清面孔,但从说话的声音听来岁数定然不会太大。
年前人双手作揖,学做古礼,在老人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
“我本就是为上山而来。还望您行个方便。”
老者闻言,雪白的眉毛往上一扬,连带着脸上那被褶皱遮住的眼睛张开,怒目圆瞪,好似酣睡的巨龙突然惊醒,全然不见刚刚那种柔弱。身体周围的气劲开始不断旋转,一股阳刚之气不断上升,宛若一座高不见顶的山峰在年前人面前拔地而起,不禁让人心生敬畏,倘若心性脆弱之人遇到,此时恐怕早就是跪伏于地,行三跪九叩大礼了。
老者厉声大喝,“你并非吾道,何谈道友。”
年轻人面对这种气势却仿若未觉,身上并没有与之对抗的气势散发,也没有被那山峰般的气势影响,就好像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渊。
“鲁迅曾说过: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你我皆为人族这条大陆的铺路人,又怎么不能称作道友。”年轻人随手将遮阳帽往下拉了拉,好像一个故作中二的少年一样。
老者神色惊疑不定,将年轻人上上下下扫了三遍,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所见,道:“怪事,怪事,想不到世间还有如此封王秘法。”
“大战在即,不能再拘小节,只能依据古训依行此法。怎么,凭借此法不能上山吗?”年轻人藏在帽子下的头微微抬起,杀气如潮水般涌向老者。帽檐之下隐隐有黑雾弥漫,里面好似藏着无数恶鬼。
“老朽只是一个守路人,这上山之事还需要禀报……”
老者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年前人强行打断。
“我还能否上山你们掌门决定不了,你也决定不了,即便不让上山山我也要强行过去。怎么?你要阻止我吗?”黑雾之下隐隐有着红光闪烁,随着年前人的话语不断变得越来越亮,一股惊人的杀气从红光之处溢出,好像被囚禁千年的恶鬼将要爬出十八层地狱一样。
“哪里,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是老朽失礼了。”老者被杀意锁定,感觉自己就像那案板上待宰的羔羊,只要自己敢说出那个能字,那无尽的杀意便会化作无穷无尽的刀剑在刹那间将自己剁成肉泥。
想到这里,老者背后不禁冷汗横生,不敢与之对视,只能低下头,恭恭敬敬地让出身后上山的羊肠小道。
年轻人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对老者点了点头,然后一步一印地走向山顶。
华山南峰,字丑殿,观星台。
“东宫天极星无异,预计丑时整归位。”
“天枢、天玑、天权无异动,天衡微有百分之0.00735的东偏南颤动,预计复位时间将会延后一个小时。”
“天一、枪、棓、矛、盾按预计幅度动摇,误差不超过0.000039。”
“……”
“师兄,千年大战在即,人族王座还没出来吗。”虬须大汉面色焦急,对着面前不断摆弄小球的白袍男子说道。
“莫急,急也没用,千年大战不在这一时半会儿,该来的躲不了。”白袍男子并未放在心上,只是轻轻吹了一下口哨,银白色的小圆球便从男子宽大的袖口中飞出,滴溜溜地围绕男子高速旋转起来,好像一只银白色的小精灵。
“我自小修炼的皆是直来直去的硬气法门,哪像师兄你修炼的青莲剑歌有这么多弯弯道道。”虬须大汉对着书生样貌的男子翻了翻白眼,继续道:“别和我整这没用的,我别的不懂,我只知道这次人族式微,人族再不出王座,就要灭族了。灭族了,你懂吗?”
虬须大汉声音越说越大,最后几乎贴着书生模样的男子耳朵用力大喊。
书生模样男子面露苦笑,挖了挖震的生疼的双耳道:“师弟,急也没用,时机到了,自然就会来了。”
“时机时机,天天就念叨个时机,你是真不着急啊。”大汉颓然,将身后背着的巨斧放到地上,将坚实的地面砸的寸寸欲裂。
“我说会来他就会来,你看!这不就来了吗。”书生模样男子目露精光,屈指微弹,那道银白色的小球便化作一条银白色的长剑,带着呼啸的声音和凛冽的剑光朝着房屋内一出不起眼的角落里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