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兽一拜到地,碰碰磕头。其意甚诚。
见周围众人都是严阵以待,渔歌轻轻一笑,衣袍一甩:“法不轻传。你这小兽,何德何能能入我门墙,得我大道?”
妖兽对答如流:“我拜师,我能做所有的事。”
众人表情有些错愕。
渔歌笑了:“能做什么所有的事?”
“我能做好多的事。”妖兽非常自信。
渔歌往前一步,在妖兽头上一模:“你这蠢货。哈哈哈。”
众人大吃一惊,见先生若无其事胆气十足摸着妖兽骂它蠢货,妖兽还一脸——宠溺喜爱的模样,都是一阵无语,戒备心都稍稍下降。
渔歌心中有计较,问道:“我且问你,你可有力量神通?挖土,破石,载人可有困难?”
妖兽继续自信满满:“师傅放心,我什么都会。”
渔歌想了想道:“你在大山中可还有家族亲人?”
“不曾。。。。。。不知道。”妖兽有些心虚,“我自醒来就是自己。”
渔歌确定这妖兽除了些本能神志有些不清楚,也知大多妖兽学道本能和战斗本能都很高,就是神智一般。当下也不在意,手一挥就要指给婆婆管教,不知怎么的他眼神就看见了农夫派的那位长老。
心想道门虽然也有收妖兽飞禽的大能之辈,但这种暴戾本能的妖兽还是需要和高僧在一起。
“那位长老,你且上前。”
那眼眶红肿的长老茫然上前:“农派呼延亮拜见先生。”
渔歌微微一笑,问向小兽:“你可愿跟随这位长老?”
妖兽大摇其头:“我要拜您为师。”
在妖兽看来,这老儿还不如刚才面板能打,自己这等天地灵兽怎么可能拜他为师?
想来是师傅在试探他向道之心是否虔诚,哪里会答应?
渔歌摇摇头。这个明显能随时弄死他的妖兽他怎么会收在身边?
“你可是看不上这位长老。”渔歌见小兽点头,又好气又好笑,心中念头流转,大喝一声:“你可曾考虑你如何配得拜师于我?”
妖兽朗声说道:“我自梦中曾梦见自己大杀四方,战力无匹。师傅今日收我,日后定能为师傅披荆斩棘,荡平大道之路。”
渔歌笑着摇头,这妖兽倒是敢说敢聊,又一指农派长老:“农夫一派博大精深,你莫要小瞧。”妖兽只是摇头,磕头。
叹了口气,轻喝一声:“你来看!”
渔歌上前一步,真诀一掐,脑中观想印象中的如来佛祖。手指轻点那长老眉心。
那长老见渔歌掐诀念咒脸上一阵激动,还没来得及反应,渔歌已经一指点过来。随即他脸色大变。
他眼前出现了一辈子都忘不掉的画面。
本来先是明显的高人出现,如果渔歌看见,正是“三十二相,八十随形好”的如来佛,而且其感应之深,通灵之妙,远比刚才的道教老子(太清道德天尊)来的玄妙真实。自然是因为渔歌前世久修的功德木偶佛缘深厚。
那身披袈裟的高僧,周身光明,禅意外放,一出现就绽放琉璃。
如来之外在,光是远观便让这农夫派长老呼延亮心生宁静圆满,幸福安宁之意。他刚要纳头就拜接受因果,不料那高人光影眼睛微开就稍微停顿,然后己身如画面一样被撕开,消失不见。
呼延亮如被雷击。
一个黑脸短毛,长喙大耳,獠牙锋利,嘴如火盆的猪头男妖身披深红袈裟,盘腿而坐。
猪妖也不言语,只是定定瞧着长老。那长老先是魂飞天外。毕竟比起如来这猪妖的外形可算是低到了尘埃。
究竟这长老有慧根,尚未仔细观瞧,这猪妖身上散发的气息与刚才大能又有不同。
都能安详宁静,内心自在欢愉之感,但这猪妖身上气息远远不如刚才大能浓郁,圆润处更是不如。这猪妖周身散发着浓烈的热情。
那种热情无法形容,长老只感觉这种热情很熟悉,是对生活,对自己,对周围的热爱。这股热爱被安宁祥和包裹,更显禅意十足,让人心生亲近美满之意。
长老诚心叩拜,磕头不止。
“哼,倒是有些慧根。老子猪刚鬣,你可记住了。”猪妖开口了,长老只感觉天雷滚滚,阳刚亢烈,热情之意全似太阳普照。只是瞬间,长老就感觉身体无形枷锁轰然破碎,身体如黑洞般吸收外界自然能量,化作自身禅意。
长老哪里不知这是大机遇临身,福至心灵,口称师尊。虔诚叩拜,脸色慈祥安宁。
“老子日后有大敌,汝可能担大用?”猪刚鬣不屑这些繁文缛节,见这老儿开窍通灵,大笑问道。
“愿为师尊奔走。”长老微笑回道。
“你辅佐外面的。。。。。。先生,如有不懂可问他。”
猪刚鬣嘿嘿笑着,手一点,一道天河降落长老眉心。
他本为九天应元雷神普化天尊麾下北极四圣中的天蓬元帅,掌管仙庭唯一天河大道,身份何等尊贵。这道《天河正法》堂皇光明,直至先天。随身礼仪法器九齿钉耙相传是道教三清之一太上老君亲自炼制。可见其身份尊贵。。
天蓬元帅猪刚鬣微微犹豫,又有一道琉璃光从指间一闪到长老心口消失。
猪妖这才挥挥手,把长老推出神念空间。
既然当了一世和尚,也留下自己佛系的功法,看这呼延亮老儿悟性如何吧。
佛门功法不需要面传身受,更多的是需要心意相通,一点就透。
猪刚鬣自从当年旃檀功德佛圆寂在眼前,与黄婆沙悟净一战身陨,只留这一丝灵意找到了同源的功德木偶,潜伏体内一直沉沦。经过漫漫轮回路,直到最后一世,也就是渔歌的上一世才清醒过来,也仅仅是清醒了而已。
此次开窍,见这呼延亮与他有缘,这才稍微影响了下殷岚的思维空间,让其稍微注视了一下,凭功德木偶的悟性,自然能看出他的独树一帜。
他不再想过去与未来,冥冥中还是有大大的危机在窥视。随即,又陷入了沉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