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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月之章 雪中月 漠上影(一)

终南山峻拔秀丽,耸立在北周都城长安郊外的西南。山间层峦叠嶂,高峰瀑布激荡起氤氲的水气,洞天福地中酝酿着仙风道骨。终南山,从上古时期就传说有不少得道高人在山中羽化登仙。因与尹喜函谷关遇老子事有关,故终南山与道教结缘,成为楼观道派的发祥所在。

在这关中腹地,此时却是刚刚结束了一场动乱。

去年,也就是孝闵帝元年(557年)正月,宇文泰嫡子宇文觉受禅继位,结束了流亡的西魏政权在西边短暂的统治。

九月,宇文泰之侄、晋公宇文护废黜孝闵帝,宇文护因自己的羽翼尚未丰满,不敢自立。乃遣使到岐州迎宇文泰庶长子宇文毓继位。九月二十七日,宇文毓抵达京城。九月二十八日,即天王位。

此时按照北齐的年号算,应该是天保九年(558年)。在这一年的春天,高洋刑场冤杀了永安王高浚与上党王高涣。

深秋,长安郊外的天气澄净而爽朗,正是入山采摘药草的绝佳时机。此时的终南山里,树叶被霜染成各色,奇峰间瀑布水流湍急,激荡起阵阵鸟语,远远看去,真如仙境一般。

孙思邈自小因为家学的原因,也为了躲避这几年的动乱,于这终南山的玄通观中跟着家师无痛道人钻研救死扶伤的药典。山间各色药草遍地,野生动物繁多,成为了医者心中的圣地。

他年约十六七,一身医者常见的赭色粗布麻衣,背着一个药篓,穿行在熟悉的山道间。今天已经是入山的第三天了,因为是下山返程,所以他的脚步格外轻快。

他一路走,一路眼神盯着两旁的草丛。粗枝大叶的祁木香、黄澄澄的金银花、叶子扁长的柴胡,偶尔运气好还能在背阴处发现党参。

夕阳西下,日落的余晖照耀在枫树林中,将树叶烧灼成了火。眼看着离玄通观只有一条羊肠小道的路程了,孙思邈坐在一棵枫树下从身后摸出那水袋,畅快的饮下,打算做短暂的休息,再一口气回到玄通观中。正当他将水袋的束口合上的瞬间,他听见了不远处山坡上的怪异的嚎叫。

——嗷呜……

狼的悲鸣回荡在幽微的山谷间,激荡起了阵阵鸾凤飞起。一时间,安静的枫树岭里也有了沙沙的风声。孙思邈霎时间紧张起来,紧张的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此时还未日落,按理说,不是狼出没的时间。他定睛一看,那被枫树的树叶覆盖得火红的山坡顶上,赫然四蹄端坐着一匹半大的山林狼,此时正从高处看着他。

——嗷呜……

狼又是嘶叫了一声,但这声音中尽然夹杂着说不清的悲伤。

孙思邈不敢放松,从药篓中摸出火折子点燃那山间行走必须的火把,向后慢慢移动到小道上。

那半大的山林狼见他正在渐渐远去,尽然夹着尾巴冲下了山坡,大有朝他奔来的气势。孙思邈见状,觉得更加怪异了。他知道狼这种动物一般成群出没,就算此时他转身狂奔,说不定还是会落入其他狼的包围圈。所以他将心底的恐惧渐渐的定了一定,扎着马步看着那狼走近,另一只手将那采摘草药的柴刀捏的紧了几分。

这时,让他更加不解的事发生了。

那小狼夹着尾巴贴着耳朵绕到他的身边,缓缓的接近他,见孙思邈没有挥舞起手中的柴刀,更是亲昵的将灰黑的头往孙思邈的裤腿上蹭了蹭,用那粉红的舌头舔食着孙思邈裤腿和鞋履之间露出的皮肤。

那温热的触感窜上孙思邈的神经,身体不由自主的放松了下来。他默默的看着那小狼温顺的贴近他,收起了手中的柴刀,蹲下来缓慢的伸出自己的手指接近。

那小狼嗅着他的手指,闻了几下,仿佛在辨认着他的好坏。旋即又用那温热的舌头舔了舔孙思邈的手指,让他心中又是一软。

一人一兽四目相对,山间的秋风吹过,卷起几片绚烂的枫叶,孙思邈从那小兽的眼中解读出了某种渴望。他从衣内摸出几片肉脯,那小狼好奇的闻了闻,叼了一块在地上慢慢的撕咬起来。吃到一半,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小狼毛发一震,撕咬着孙思邈的裤腿,但用力却不大,想将他向山坡的方向拖去。

“怎么,你是想带我去一个地方吗?”孙思邈笑着问。

——呜……

那小狼仿佛通了人性一般的低语。

孙思邈觉得今日可算得一件奇遇了,他也曾在古代的道典上看到过多次,山间迷路的人被动物引领着,有一段奇遇。于是他现下将遇到狼的惊恐完全放下了,跟着那小狼朝着山坡的那一头走去。

那小狼一开始还只是缓缓踱步,见他跟了上来,渐渐的加快的速度,以至于飞奔了起来。

“我说……你慢点!”孙思邈在后面追赶着。

一人一兽奔行在枫林中大约两里,孙思邈渐渐觉得有些喘了,听见前面传出那溪流的淙淙水声。穿过枫叶林,前面豁然开朗,正是一条清澈的小溪。他走到溪流边,刚想俯身一饮,却侧过头看见那小狼在上游十五步的距离蹲坐着看着他,摇着小小的狼尾巴。

小狼的不远处,溪流旁,匍匐着一个黑色的东西。孙思邈走近一看,是一个人,昏迷在了溪流边。作为医者的第六感让他第一时间查看起了那人的外伤。

——没有明显的外伤。

他又扒拉出那人的手摸起了脉,还行,虽然微弱,但是却有着规律的跳动,看来是个习武之人。

等等,这跳动隐约透露着……

孙思邈一惊,赶紧将那人身体扳正,这才发现这男人打扮的竟然是个身怀六甲的妙龄女子,女子腹部隆起,看着已经有六七个月大了。

这下孙思邈傻了眼,站起来目光茫然。那小狼对着他歪着头,耷拉着耳朵,咕噜着喉咙,眼神仿佛在乞求着他想点办法。

半晌后,孙思邈对着小狼自语道——

“我去师父那里再找一个人来,我一个人不好背她,怕半路上有个闪失。你就在这里好好看着她,别让其他的动物接近,知道了吗”

——嗷呜~

小狼仿佛听懂了,快速的摇了摇尾巴,伸出粉红的舌头喘着气。

半个时辰后,孙思邈带着两个师兄弟回到了溪流边,在枫叶林中就听见野兽的对吼,一看,那小狼正在和另一匹狐狸对阵。小狼腿上受了上,一瘸一拐的。它看见火把的光近了,欢快叫了两声。

孙思邈挥舞着柴刀赶走了狐狸,走到溪边一看,那女子还躺在那里,气息微弱。他让师兄弟赶紧稳妥的将女人抬在麻布垫底的架子上,一前一后的迎回了道观里。孙思邈取出一卷细布,小心的为那小狼上了药,包扎好伤腿。小狼弓着身,享受着他的抚摸。

孙思邈摸了摸那小狼的头,起身离去。

那小狼黑夜中站在那枫林的山坡上,莹绿的眸子闪动,看着一行人走远。

玄通观坐落于终南山主峰太白山的山腰上,是近几十年间来此云游的道士们四处广纳施舍筹集而建成的一座别致但却不算恢弘的楼观道院。

那腹大的女人醒来的时候,孙思邈正在炕边的灶上摇着扇子蒸药。

他听见了身后的响动而转身,发现那女人正凝眉看着他。

“这是……哪?”身怀六甲的女人看起来和孙思邈差不多大。

“玄通观。小道在溪边发现了侠士,将侠士带回。”

旋即,女人拉扯开盖着的棉被,似乎在翻找着什么。孙思邈猜出了她内心的心思。

“你是在找那柄匕首吧?可真把好刀,削铁如泥。小道替侠士收好了,等侠士生产完毕,小道再归还。兵者,刑也,对腹中胎儿十分不吉。”

“不……吉……呵呵。”女人听到这里,痴痴的笑起来,又虚弱的缩回了被窝中,“不怕道家笑话,这孩子,一路上我都在犹豫着,是否应该将他生下来。生于此乱世,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不如……”

简陋的道观偏房中,草药的味道弥漫着。灶上的药汤已经沸腾,迸发出一股说不清的味道。孙思邈借着药炉的微光,细细的看着女人明艳却苍白的脸。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之根。绵绵呵!其若存!用之不堇。”

(译:生养天地万物的道(谷神)是永恒长存的,这叫做玄妙的母性。玄妙母体的生育之产门,这就是天地的根本。连绵不绝啊!它就是这样不断的永存,作用是无穷无尽的。)

楼观道奉老子道德经为经典,此时的孙思邈,吟诵起了第六章的文字,希望开解这决绝的女人。女人却听得不大明白,似懂非懂的看着他。

孙思邈笑了笑,转而问道:“小道姓孙名思邈,还没问侠士的名讳,从何而来?”

女人脸色耸动了一下,似乎是脑海中突然塞进了无数恐怖的画面。

“某……姓刘,名桃枝。来自……东边。”

“东边?为何千里迢迢来到敌国首都?”

这女人身上带着利器,从脉象上看身上又带着功夫,又来自敌国。孙思邈一下警觉起来,觉得这女人可能是个敌国派来的剑客。

“不敢瞒恩道。我因东边闯下了祸,为了躲避追捕,万万不敢再留在齐国,只能是一路西行,来到这终南山脚下。因一路上不敢去大集市,这孩子才能留这么久。不然,我早就……”

孙思邈沉默了一下,拆穿了女人的谎言。

“侠士何必骗自己呢。堕胎之术,又不是只有药物一种。我曾听闻,刺激某些穴位也可。小道给侠士把过脉象,虽虚弱,但底气雄厚有力,可见一路行来,你并未亏待过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只因你多日赶路,又在山中迷了路才倒在溪流边。不知,小道推测的……可对?”

刘桃枝沉默了。

对于这个孩子,她是矛盾的。一路上,她曾几次将匕首反刺对准自己的肚子,却次次在关键时刻下不了手。

乱了常伦的孩子。

和自己一样的孩子。

被父亲否定的孩子。

出生便是一个错误的孩子。

既然如此,何不……何不……

何不一开始就从这个世界湮灭呢?

——就让业火烧光我们的罪,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孙思邈看见刘桃枝将脸埋进被子中,呜咽起来。

“唉……”

青年道士重重的叹了口气,将蒸好的药盛好,放在炕边就退了出去。

一个多月后,刘桃枝在大雪中产子。

胎儿脱离母体的那一瞬间,刘桃枝强忍住下部的剧痛抽出天丝线斩断了脐带。

看着怀中血淋淋的婴孩,女人最后一次问自己。

——真的要留下他?在这个把高涣否定的世界中,我的存在本身是污秽的,这个孩子的存在也是污秽的。

——污秽的存在,歪曲常理的存在,都应该断绝,不是吗?

——这不是在那熊熊燃烧的铁笼之上,早已经决定的生存方式吗?

——我还有大仇未报,还有太多人要杀……

刘桃枝又想起了那西宫三条最里间,花鸟翱翔的破败房间内,敬怀郡公高洽绝望的看着笼中将死的鹡鸰鸟。

“桃枝姐姐,你知道遗腹子吗,就是一出生就没见过父亲样子的孩子哦。”

——可怜的孩子,一出生就没见过父亲的孩子,这个可怜的……遗腹子。

刘桃枝手伸向了孩子的脖子,仔细的钳住。

刚出生的孩子因为来到了这个世界上,本能的恐惧而大哭。

抱着孩子的女人因为厌倦了这个世界,挣扎着清泪满面。

“你的心已经乱了——”

“——乱了的心,干什么都是错的。”

无痛道人坐在不远的蒲团上背对着刘桃枝,闭着眼打坐参悟。

刘桃枝泪眼暗抬,看着那道人。

“大师,某还有太多的事要去做了。这孩子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这世间,不知道要遭多少罪,不如死了干净。”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译:天地是无所谓仁慈的,它没有仁爱,对待万事万物就像对待刍狗一样,任凭万物自生自灭。圣人也是没有仁受的,也同样像刍狗那样对待百姓,任凭人们自作自息。)

刘桃枝虽然没看过多少书,但是这句话的意思,她大概是懂得的。

“侠士,每个人来到这世间,都有各自的缘法,或许他今日命丧母手也是一种缘法。贫道不会强留你留下他,贫道只是想让侠士知道自己内心的想法。”

“内心的……想法。”

“你的心……已经乱了。对于侠士这样的靠着本能的驱动活下去的人来说,自我怀疑,确实比一切都要来的可怕。”

无痛道人声音沉稳,却极有穿透力,短短一句话,仿佛字字珠玑般刺入女人内心。

刘桃枝拭去脸上自己的血泪,似乎隐约明白了什么。但心底的什么东西又千方百计的阻挠着她去明白什么。

此时的她还不明白,她对于复仇的渴望正千方百计的封印着她对于孩子本能的爱。

于是,她终于还是留下了这孩子。

一个月后,雪后初晴的一天,刘桃枝收拾好了行囊,最后看了一眼写着玄通观三个字的山门。

孙思邈站在山门前,远远的望着她。见她回头,孙思邈度步走近。

他将怀里的一副药剂交到女人手上,神色有点不稳。

“侠士,这药吾师已经验过了。此药源自西域,名叫玉黛春。男女相好,以此迷情。此药无毒,但却不能过度饮酒。若否,则人会变得狂惑。”

刘桃枝不语,将那从胡美人的栖林阁中偷拿出来的药剂放进怀里,对着山门和孙思邈倒身下拜。孙思邈见状,赶紧将她虚扶起来。

刘桃枝从袖子里拿出身上所剩全部的金子放在孙思邈的手心。

这是当时刑场劫狱之前,为了二人逃离邺都放在脚底的。谁想到,活下来的只剩自己,还有……

还有肚子里意外的孩子。

“恩道,这金子不多,但却是某现下全身之物。请恩道千万留下,作为这孩子在观中所用。恩道若推辞,某实在是没办法留下这孩子了。”

孙思邈沉默了一会儿,收下了那金子。

他看着金子,转而问道:“还请侠士为着孩子留个名字,日后好来找寻。”

刘桃枝埋下头,沉思了一会儿。

“高晶。某与其父相识于荧惑之晶下,唤做高晶,再合适不过了。”

孩子是荧惑的结晶,那女人不就是荧惑吗?

道家擅长观星望气,孙思邈虽钻研不深,却也知道这荧惑乃是天上主掌征伐与审判的刑星,心下对女人多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他点了点头,女人躬身拜别,沿着下山的小路笃笃远去了。

孙思邈看着女人走远,心中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思索着,无痛道人度步来到他的身边。

孙思邈躬身行礼:“师父。”

无痛道人点了点头,看着女人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思邈,这女子,不该是个女子。”

孙思邈不解,反问何意。

“或许在另一个相近的世界,她应该化作男子,完成他的使命。”

孙思邈更加不解了,但是还没等问出口,无痛道人却反问。

“思邈啊,你可知武王伐纣的起因?”

孙思邈沉思半晌,回答道:“武王伐纣,因为那商君帝辛宠幸妖孽妲己,天星倾斜,祸披万民。文王起于西地,正是这长安附近的周地,承天之意,替天行道……”

无痛道人笑了笑:“听说,那自称天王的宇文毓,将要改国号为周,自诩为周王后裔,真是恬不知耻。不过,为师要说的,却不是此事。你可知,祸乱天下的妖妃妲己,为何要一心将亲爱之人的王朝倾覆?”

“妲己……难道不是因为那妖妃天生淫邪吗?”

“不……”无痛道人摇了摇头,“有一种说法,纣王本性纯良,那妲己受到女娲的指派来到帝辛的身边,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完成改弦更张的历史使命。如果没有妲己,文王以何名目举起大旗,这浩浩荡荡的历史,又何以向前驱动?”

“按照师父所说,那妲己却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推动了历史的前进的良妃了。”

无痛道人又是深不可测的笑了笑,不置可否。

“天下合久必分,若要终结这乱世,妲己这样的人必不可少。剑可以杀人,也可以活人。如今东西二魏势均力敌,东魏几次西征,均未能跨过天险,以失败收场。但东魏国力胜于西魏数倍,西魏也不会贸然进攻。南边的衣冠士族为了各自的利益,改朝比上菜还快。如果没有妲己这样的人耗尽一边的气数,这天下何时才能统一?”

老道士仰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自永嘉之乱以来,异族入我华夏。辗转三百多年,百姓苦这世道久矣。若这世间再无妲己现世,一统则遥遥无期矣。”

说完,老道摆了摆道袍的衣袂,转身向玄通观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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