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下山,天渐渐转黑。
石磊保持跟在队伍尾巴的位置,在他的身后则是司凰。
自从发现司凰和自己猜想的小白脸不一样后,石磊就忍不住留有一分心去关注他。然后惊骇的发现,对方跑了这么久,不管是脸色还是气息看起来还有余力。
本来他不是没见过体力更变态的家伙,不过司凰的长相和气质太具有欺骗性了,反差带来的视觉冲击更大。
秉着一颗难以形容的好胜心理,石磊一言不发的维持着不变的速度,慢慢前面的人速度变慢,他自然跑到了中段,一回头……
卧槽!
司凰对他抿嘴轻笑。
石磊立刻回头,再次加快速度。
司凰觉得小寸板的表情特别有意思,保持着呼吸的节奏,同样加快速度跟上去。
这么久不停歇不进水的奔跑对于司凰来说,不到她的极限,不过一样会累。她可以感觉到自己背后早就出了一身汗,被作训服吸收后,再次出汗吸收蒸发这样循环,慢慢的身上就感觉黏糊起来,额头的汗顺着脸庞滑落,滴在灼热的泊油路上。
也不知道这样是哪,气候到了晚上也没有转凉,反而更闷热,这对于长途奔跑的21人来说是一种折磨。
光是初来驾到的考验就不是大学军训能比拟的,回想当初大学军训时哭爹喊娘的同学们,司凰扯了扯嘴角,难怪秦梵会鄙视他们。
说到秦梵,现在的他已经到了目的地。
直升机降落时,一群人围过来。
“首长!”中气十足的声音,出于最前面的阳子。
小伙子目光炯炯有神的直盯着直升机的方向,等了一会也没见相见的那个人出现,脸上不由的就浮现了疑惑。
“司少呢?”晴天娃低声道。
这是在场血旗成员都疑惑的问题。
秦梵瞥了他们一眼,冰冷深沉的目光让几人立马收敛。
在众人注视下,秦梵大步走进室内,其他人面面相觑,默默的跟上去。
不远处有几个人也把他们这边的情况看在眼里,一个黑皮青年对面前的人喊道:“阳哥说的司少就是走后门的那位?”
“还能是谁。啧,来了这里还想当大少爷!”回答的却是另外的人。
“不过我倒挺好奇那小子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竟然让秦爷亲自点名进血旗。”
“说的也是,我听说段七昼都被秦爷丢进尖刀部队,难道那个司凰比段七昼还厉害?”
“他的确比段七昼厉害。”站在前面的男人突然开口。
他一说话,其他人都看向他,之前第一个说话的黑皮青年干笑了两声,刻意戏谑道:“是拍马屁比段七少厉害吧,毕竟能哄到秦爷的人不多。”
哪里是不多,是根本就没有好吗?其他人在腹诽,心底对那位司少别提多好奇,早在秦梵收了个学生,并且亲自点名进血旗的消息在部队里传开后,多的是人在等着暑假的到来,想亲自会会司少那个人。
前面的男人,也就是早司凰一步就已经在这块训练基地混熟了的王瑾崇,在听到黑皮青年的话后,不由的皱了下眉头,不过没反驳青年的话,在他看来司凰身手不错外,也的确是个会拍马屁哄人的,要不然他的异能能是那个?
一想到当初在京城大院里被司凰调戏……啊呸!
王瑾崇黑了一张脸,他不承认司凰,用卑鄙手段获得的胜利根本就不算赢,何况他们其实并没有分出真正的胜负。
周围的几人一看王瑾崇的脸色就知道他和那位司少的关系不怎么样。
“他身手比段七昼厉害,还有沈立言的事你们不是知道了吗?”王瑾崇冷声说道,然后朝之前秦梵他们所在的方向走去。
黑皮青年他们的身份和职位不够,可不敢和王瑾崇一样行动,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离开,神色各异。
沈立言的事情他们当然知道,不过是刻意去忽略而已——作为尖刀部队的精英被司少打败,还是毫发无损的打败。
这该说不愧是秦爷亲自教导出来的学生么。
只是没有亲眼看见,大家不愿意去承认而已。
室内。
王瑾崇刚敲门走进去就恰好听到郭成雄的声音,“靠,头儿,你真舍得啊!”
他抬眼看去,只见郭成雄操作的电脑屏幕里出现的画面,昏暗的天色并没有影响画面的清晰度,可以清楚的看见一队人奔跑的身影。
只需要几眼王瑾崇就发现了队伍里的司凰,毕竟这个人不管在哪里都是鹤立鸡群的存在,想不去注意都难。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秦梵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在场的众人都是这样走过来的,当然知道秦梵话里说的选择是什么意思,对于司凰的能力,在上次梦想号事件上已经有所了解,所以并不太担心他会承受不住,只是……
阳子和晴天娃几人面面相觑,又忍不住去端详秦梵的神色,心说这位又不是真的来当兵的,这样练真不怕把人炼坏了么。
郭成雄嘴巴没栓门,“头,你真不怕把人练成黑皮肌肉男啊?啧啧,看司少的人缘不错,才来就跟人聊上了。”后面那话的语气意味深长,冲着秦梵还眨了眨眼,不过被秦梵警告的看了一眼就收敛做憨厚模样。
不仅是秦梵,后面站着的王瑾崇也都看到监视画面里的情况。
正如郭成雄说的那样,画面里司凰已经和旁边的一位寸板头青年跑到了中前段的位置,一个汗如雨下,表情憋屈郁闷,一个气色红润,神色看着无辜,实际上眼神里全是戏谑。
至于为什么连两人的表情都能看得这么清楚?因为郭成雄这货明摆着就是故意的,几个操作就让视角画面扩大。
虽然光能看到画面,并不能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可在细致的画面中凭借司凰和寸板头的口型,在场懂得一些唇语的人,多少能知道两人说了些什么。
秦梵面无表情,郭成熊等人没办法猜到他的想法,没敢再多的撩他。